柳岩的复仇

在最近热播的《梦华录》中,柳岩上演了一场意外的“复仇”。

剧情中有这样一个桥段:柳岩所饰演的“孙三娘”,将一个口口声声“三从四德”的男性角色,一脚踹下了水池:

“你被一个女人扔进水里,我看你以后还怎么有脸做人。”

一时之间,所有人的记忆,都被拽回了6年前的那场婚礼。

柳岩是这场婚礼的伴娘,她穿着抹胸礼服,满怀期待。然后,差点被丢下泳池。

视频被曝光之后,舆论甚嚣尘上,当事人却装聋作哑。

两天之后,柳岩在社交平台上发布了一则道歉视频,她说,婚礼是应该被祝福的,我很抱歉。

随后,有人可怜她遭受“无妄之灾”,有人讥讽她“炒作话题”,只是肉眼可见的,柳岩变了。

她的衣服越穿越多,她的话题越来越少。直到《梦华录》的播出,她靠作品回到了大众的视野。

前段时间,她给剧中的“孙三娘”写了一封信,在信中,她写:

“别人总会捕风捉影、随意评判,或对我们释放善意的同情,而我们无需怜惜,对别人的议论绝不低头”;

“不管你信或不信,今天过后,你会被更多的人认识和喜爱”。

最近有句话挺火:“如果你没有刘亦菲的命,那就学学柳岩不认命。”

因为《梦华录》的热播,在剧中出演的刘亦菲与柳岩,经常被人拉出来做对比。

在剧中,一个是美名远扬、伶俐机智的“赵盼儿”,色诱渣男,举手投足都是精致;

一个是被夫休弃、爽快麻利的“孙三娘”,一身蛮力,一路跌跌撞撞地活着。

《梦华录》中,柳岩饰孙三娘

在剧外,两人的对比看上去则更加“惨烈”。

刘亦菲自然不用多说,家世优渥,出道即爆红。哪怕16年的时间里演了17部电影,其中16部的评分均没达到及格线,她依旧稳稳站在“85后大花”的行列。

刘亦菲的命是很多人难以企及的好,而柳岩却仿佛是她的对照组一般。

她从平凡且坎坷的家庭里走出,被母亲的医药费逼进了娱乐圈,然后一路摸爬滚打,声名备受争议。

入行以来,柳岩参演的影视作品高达81部,其中大部分是仅仅几分钟的露面,风情万种,卖弄的是性感。

她只是岩石缝隙中的一朵小花,汲取着难得的机会在娱乐圈存活,这是柳岩的命。

但她向来不认命。

对于柳岩来说,成长的代价是昂贵的。

1980年,她出生在湖南衡阳一个普通家庭里,爸爸是司机,妈妈是语文教师。

她是家里超生得来的孩子,刚一出生,就被罚了250块钱。这是她为了活下来,付出的第一笔代价。

儿时柳岩(右二)与家人

而命运给柳岩设置的第一道难关,是在她中考之前。

那一年,她的父亲出了车祸,不仅被吊销了执照,为了治病还掏空了家里的积蓄。

于是,两条路摆在了柳岩面前:

一条是上重点高中,求学,再深造;一条转向专科学校,毕业,等分配。

懂事的柳岩报考了中专,她知道,一个贫苦的家庭想要飞出金凤凰,需要时间,也需要钱。

少女时期的柳岩

在学校里,她是一个普通的孩子,日子过得清贫但自在。

每逢大休返校,同学们都会带几罐子家里做的菜回学校“改善一下伙食”,柳岩自然也不落俗。只是她的罐子打开来,盛的都是自己炒的萝卜条,这是她需要吃一周的咸菜。

1997年,柳岩中专毕业,如愿分配进了广州的部队医院,成了一名护士。她赚得不多,但工作稳定,每个月的工资维持自己的小生活,正正好好,有滋有味。

也就是这时,命运再次猝不及防,给了17岁的柳岩一记暴击——

她的妈妈,在一次体检中被查出直肠癌。

由于当时的医疗保障体系尚不完全,家里的积蓄在大额的医疗费面前被瞬间耗尽。

此时的柳岩,还没有觉得钱有多重要,“那就借嘛,反正我们还得起”。

少女时期的柳岩

但命运显然没准备放过这个家庭。

没过多久,母亲的病情恶化,严重到需要摘除肾脏,医生让他们做好肾移植的准备。

噩耗传来,柳岩和哥哥在医院门口,产生了争执。

哥哥发愁,昂贵的医药费该如何负担。

柳岩斩钉截铁地说:“我去借,我去厚着脸皮借啊。”她已下定了决心,既然命运不公,那就斗上一斗。

柳岩从医院辞了职,放弃了这个稳定但收入甚微的“铁饭碗”,决心要放手一搏。

于是,她盯上了选秀这条路。

1999年,19岁的柳岩参加了广州“美在花城”的比赛,签约了广州电视台,正式走上了主持人这条道路。

三年之后,她又看到了湖南卫视“星姐选举”的机会,毅然奔赴了湖南。

这场比赛,柳岩入选了前八名,成为了湖南公共频道的一名主持人。

早期柳岩照片

2005年,母亲的病情逐渐稳定,柳岩的工作也步入正轨,还有了一个优秀的男友。

结婚、生子、做太太,成为摆在她前面的一条康庄大道,这时,她反而退缩了。

因为男友家境不错,自己却还有患病的母亲需要照顾,“我不希望我结婚之后,只能依靠我的丈夫”。

更别说,母亲的身体状况让她时刻都提心吊胆。

此时,柳岩的母亲已经被摘除了一个肾脏,抵抗力低下。一旦母亲的癌症复发,这个家庭依旧没有抵御风险的能力。

于是,25岁的柳岩干脆辞掉了湖南台的工作,参加了由光线传媒和安徽卫视举办的选秀《猫人魅力主持人比赛》,因为这场比赛有1万元的奖金,还有签约光线传媒——彼时娱乐圈最大的主持人孵化公司的机会。

只是这场比赛中,第一名的桂冠被22岁的谢楠夺下,柳岩只得了第七名。

参加主持人大赛的柳岩

但命运恰在此刻,对她手下留了情:第七名的柳岩,依旧收到了光线传媒签约的邀请。

“并不是你非得拿冠军和人气奖,才会被签用。老天会给你一个机会,自己一定要把握住。”

这是她命运的第二次洗牌,她义无反顾地踏上了去往北京的路。

“北京给我的印象跟天气一样的冷。我一到北京就感冒了,持续了一个多月,但我不吃药,就像是要跟这种冷对抗到底一样。”

在光线的那段日子里,柳岩毫不掩饰自己的野心与欲望。

那时,她与谢楠同期被签入公司,有些人会拿两人进行对比,但柳岩自己却认为,她和谢楠并不存在竞争关系:

“公司给她的定位是一个可以长期发展的知性女主播,可对我的态度始终都是‘剑走偏锋、自生自灭’。”

自生自灭的柳岩,要想在这偌大的北京城闯出事业,或许只剩下一条路:争。

她把房子租在了公司附近,手机24小时开机,只要有工作,她立刻爬起来就去。

如果晚上有时间,她还要上各种声乐课、舞蹈课,“因为我不能比别的主持人差,我要有更多的武器可以拿出来”。

光线时期的柳岩(左)与谢楠(右)

自然,她也无法拒绝公司安排的工作,哪怕它挑战了自己的底线。

2006年,26岁的柳岩曾化名“Ada姐”,主持过一场成人话题类直播节目《美人直播》,她的着装要求是裙子越短越好,胸口越低越好。

两个小时的时间里,她需要滔滔不绝地发言,有时还要根据观众的要求跳舞。网线的另一头是观众的短信,一半以上都是在骂她。

但讽刺的是,每次她一跳舞,在线的人数就会暴增。于是,每到观看量走低的时候,制片人就在一边喊:“柳岩,跳舞!”丝毫不顾及柳岩本人是否喜欢,状态如何。

她经常忙到顾不上吃饭,就当着镜头直接吃,“我的很多铁杆粉丝,反而是这个时候建立起来的,因为这是一个无可遁形的真实的一面”。

《美人直播》中的柳岩

就这样,凭借这种“拼命三娘”式的冲劲,她还真就争出了一番事业。

那几年,柳岩的主持一度霸屏:时尚类的有,《音乐风云榜》;综艺类的有,《周日我最大》;访谈类的有,《最佳现场》;健康类的也有,《中华养生》……

工作量最大的时候,她一个人手里有7个常规的节目,在卫视平台还有4个周末档的节目,她一个都不肯撒手。

她说,“我视一切机会如生命”。

《音乐风云榜》中的柳岩(左)和王心凌(右)

只是,这个脸上写着野心的女孩,姿态做不到从容,总会有一些人,莫名跳出来,抢着与她割席。

光线影业的副总裁刘同曾回忆过这样一件往事——

在某次晚会节目中,和柳岩搭档的是另一个知名女主持人。

在晚会快要开始的候场阶段,女主持突然撂下一句话:“有柳岩没我,有我没柳岩”。

柳岩的经纪团队尽力协商,未果,于是柳岩默默卸掉了妆,拎着行李回了家。

柳岩早期照片

这样的事情时常发生。

2006年,她曾经和吴宗宪搭档,主持陕西卫视的一档综艺节目,几乎每次录影结束,她都要以泪洗面。

因为是新人,她迫切地想要证明自己的实力,而当时的制作人却要她收起表现欲,安安分分地做一个花瓶、副咖。

就这样,制作人还要一直奚落她,“如果不是陕西卫视推荐了你,就算你跪下来舔我的脚趾,我也不会让你来主持”。

羞辱声逼近了她的心理极限,她几度崩溃,又几度咬牙撑了过来,“只要你还站在台上,这里就始终有你一个位置”。

事后她回忆起这段经历,她说,“那时候,钱都不是我考虑的范围,就是你给我机会我就上”。

在大鹏的自传里,曾提起当初与柳岩一起主持节目,有一期的嘉宾,是一个气功大师。

为了节目效果,几个男嘉宾上前尝试了大师的功夫,无一例外被逼出眼泪。

其中一个主持人大冰说,那一刻仿佛胃里塞进了一个沙袋,下半身也瞬间失去知觉,呼吸变得异常困难。

大鹏害怕,在舞台上转着圈躲避,这时,柳岩突然主动上前,要求被大师点穴。这是台本里没有的安排,在场所有人都吃了一惊。

被大师一拳击中之后,柳岩直接倒在地上,四肢抽搐,全身僵直。

大鹏问她为什么自找苦吃,她说:“上每一个节目,都要争取留下一些画面,观众们才会记住你,否则就白上了。”

只是在正片中,她的镜头还是被剪掉了,因为导演觉得有些暴力。柳岩对此已经习以为常,“不委屈,因为你是新人”。

大师示范功夫

贬低、无视、奚落、打压、再硬闯,这是那些年里,柳岩工作的常态。

她带着一腔鲁莽,四处乱撞,却也阴差阳错撞上了一个机会——性感。

2008年,《男人装》杂志找到了柳岩,要求拍一套“糖果式性感”的大尺度封面照片。

起初,柳岩难以接受。

尽管在主持时,她也尝试过性感火辣的装扮,但那毕竟只是站在特定的舞台上,算不上惹眼。

只是这时,久不出场的命运,又和她开了个玩笑。

因为长时间的高压工作,她在一次按摩时,被技师告知胸部有肿块。去医院检查之后,医生说是纤维瘤,会不会癌变恶化,还不能确定。

因为家里有肿瘤史,柳岩把事情想到了最坏的局面。她决定,在身体残缺之前,总要留下些什么。

2008年10月,柳岩以火辣的装扮登上了《男人装》杂志的封面。

当“性感”与素来一本正经的“女主播”碰撞在一起,公众的热情被瞬间引爆。

一时之间,网络上舆论哗然,有人赞她身材,也有人说她“不知羞耻”。只是有争议就有热度,有热度,就意味着有机会。

因为独一无二的“性感”人设,柳岩在这个圈子里第一次有了不可替代的地位。

那时候,她和谢楠、大左并称为“光线三宝”,成了公司里不可或缺的台柱子。

工作人员把她当作最好用的宣发工具:只要柳岩在活动现场做出性感的姿态,就有了营销的噱头,也有了点击率的保证。

柳岩心里也明白,这种行为是在消费她的口碑,但她无可奈何。

她需要成功,也需要钱;观众需要话题,也要发泄情感。这两者并不冲突,她觉得走这条路,不偷不抢,无可厚非。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把那个“性感的柳岩”从现实的自己中剥离,尽力展示出职业的一面。

那几年,她游走在各大颁奖典礼的红毯上,着装大胆、搔首弄姿,走出镜头就立刻把衣服裹上。

从左至右:柳岩、谢楠、大左

2011年,31岁的柳岩,获得了出演《画壁》的机会,走上了演员的道路。

意料之中的是,电影的宣发阶段,特意将她一个不足十秒的裸露镜头,当作影片的噱头。

哪怕她在电影的其他镜头里,尺度最大的服装也不过是露着后背。

这样的剧情,在之后她的演员生涯中频频上演。

《大闹天竺》中,她是风情万种的舞娘;《奇门遁甲》里,她是魅惑众生的鱼妖。

《四大名捕2》里,她又是妖媚的地宫女王“如烟”,一场出浴的戏份成了该片的最大亮点。

《大闹天竺》中的柳岩剧照

初入演员一行时,她也曾战战兢兢,想要靠演技找到新的起点。

但所有请她客串的导演,无一例外都将她看作一个制造热度的花瓶,只要站在镜头下,脱一下衣服,角色就能立住,根本谈不上表演。

渐渐地,柳岩感到不适。

在某个深夜,她翻开自己的资料页,看着页面上这些大同小异的性感角色,她觉得厌倦。

她演了几十部戏,却不知道自己到底演了什么,那些不真切的参与感,让她的自信渐渐崩塌,“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演的角色会让人夸赞,一直觉得只要不被嫌弃,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她迫切地需要一个出口。

2015年,大鹏邀请她出演自己第一部电影《煎饼侠》,在电影中,柳岩借着台词,喊出了内心的焦虑与不平:

“后来真的好多人都认识我了,不过他们总是说我,柳岩啊,什么都不会的,只会借胸上位。”

《煎饼侠》中的柳岩

电影中的大鹏回她:“胸就是你自己的,你跟谁借的啊?”

但现实是,在这部电影的宣传阶段,柳岩与大鹏的亲密照片,依旧是宣发最好的武器。

当时的媒体通稿

也是在这一年,35岁的柳岩接拍了王家卫监制的电影《摆渡人》——文艺片导演与文艺情感电影的结合,她满怀期待,也许这次终于不用“露”了。

但在试妆阶段,现实依旧给了她一记清醒的耳光。

在这部电影中,柳岩所饰演的角色是一个都市白领,本来有很多套衣服可以选择。

柳岩选中了白衬衫和A字裙,但导演组拿了一套金色的紧身绷带裙给她,一如往常的性感。

《摆渡人》中的柳岩

没过多久,她经历了伴娘事件,口碑和事业遭受双重打击。

柳岩终于明白,一个走性感路线的女演员,在某些人眼中就意味着轻贱。尽管她自己认为,性感从来不低贱。

伴娘事件之后,她接受了访谈。在节目中,主持人说自己曾经很喜欢柳岩——这个中国第一个以“性感”为卖点的女明星。但最近柳岩的身上,不再有坦荡荡的性感,他的喜欢就止步于此了。

柳岩没有生气,只是淡淡地回复他:“现在的社会允许女艺人性感吗?我不想做一个物化的女艺人,在这个时代,我不适合过度性感。”

最后她说,我不想再成为一个,可以被任何人调戏的柳岩。

在一次采访中,主持人问柳岩,遭受过最大的偏见是什么?

柳岩沉默了一下,说:“也挺有意思的,大家总觉得我穿着泳装在街上走路。”

性感的标签贴得久了,就长进了她的皮肉里,想要撕下,自然要经受巨大的苦楚。

2017年,37岁的柳岩参加了演员竞技节目《演员的诞生》。

在排练阶段,她穿着一袭黑色休闲装,为了入戏,哭得涕泗横流,她的形象再也无关性感。

表演完之后,她说:“我不是一个有天分的演员,但是我总觉得,学习的能力是后天的,是公平的。”

这段表演被章子怡评价为还有很多不足,但她欣然接受。

认准了一条路之后,她反而不再像往常一般,有一种竭尽所能却依旧手足无措的慌张,“虽然每天都是低潮期,但我已经不着急了”。

《演员的诞生》中的柳岩

而柳岩第一次被人关注到演技,是在2019年的电影《受益人》。

她饰演的女主岳淼淼是个贪财又天真的网络主播,择偶标准是“兜里有100块愿意为我花99块”的男人。

就是这样一个底层小人物,却被男主盯上,成为了杀妻骗保的“待定受害人”。

决定和男主结婚时,她对着镜头,一边讲话,一边卸妆,做了最后一场直播。她操着一口地道的湖南普通话,眼神中流露出对未来的向往,以及对过往的洒脱:

“我一直说我24岁本命年,不是的,我38岁了。我以后要迈开新生活的步伐了。”

这段直播卸妆的戏份,是柳岩即兴发挥的。

在开机之前,她对着导演申奥说了自己的想法,还没说完,申奥直接喊了“开机”,怕柳岩饱满的情绪在讲解中白白浪费。

这段长达2分钟的自白,柳岩一条就过。在片场演完去看回放时,柳岩惊奇地发现,导演和摄影师等人全都红了眼眶。这眼泪是为岳淼淼而流,也是为了柳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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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益人》中,柳岩表演片段

赵英俊提前看完了这个影片,他对柳岩说:“你一定会拿影后。”

后来,柳岩凭借这部电影,夺得了2019年澳门国际电影节的最佳女演员奖。

这一年,柳岩39岁,她终于得到了属于自己的,无关任何身材评价的认可。

不久之后,在金鸡奖的颁奖现场,49岁的咏梅夺得了影后的桂冠,39岁的柳岩就坐在台下,听到了她颁奖词中每个字的力量。

咏梅说:“我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还在坚持,我最终的答案就是,是因为电影。”

柳岩突然觉得,坚持这两个字,比任何的妩媚和风情,都要性感。

《梦华录》播出之后,“三娘踢男人下水”的片段在网络上被广泛传播,被人直呼过瘾。

接受媒体采访时,记者对柳岩说:“很多观众看这场戏是在为你本人开心。”

柳岩本人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顺着记者的问题,回了一句:

“我希望观众更关注我的,是每一场戏里我的驾驭能力和演技,希望下一次,是柳岩的演技上热搜。”

“孙三娘”这个角色,仿佛只是编剧为柳岩编制的一场美梦。

编剧为她安排了一身怪力,可以畅快地大打出手;也给她安排了光明的前途,哪怕是在封建社会,也照样可以升级打怪。

事实上,这也成为了《梦华录》最近口碑崩坏的由头。

现实生活中的柳岩,并没有孙三娘的幸运,却有如出一辙的勇敢,与更胜一筹的韧性。

她自己也说,“三娘的一路升级是非常有底气的,不像我这么多年是摸爬滚打,做主持也好,做演员也好,一开始都是做我不擅长的事情。”

可能很少有人注意到,在去年,柳岩还曾是某平台的一名带货主播。她经常从傍晚5点开始直播,一直到了半夜12点依旧不会结束。

直播间中的她热情又专业,为了直播,她还特意考了资格证书。

这样的柳岩,反而比剧中的“孙三娘”,来得更生动真实、且触及灵魂。

她不再以女明星的要求来包装自己,坦坦荡荡地用努力赚钱,笑称自己如今已是“五环外”艺人——

一是因为她家住在五环之外,通常工作也要在路上浪费一小时时间;

二是长期不露面,她自认为已经掉出了“十八线”的行列,“我只是一个知名度比较高的女演员”。

直播中的柳岩与同事

在一次采访中,柳岩邀请了同剧组的朋友一起去她五环外的家中吃饭。

吃饭的过程中,主持人问柳岩的朋友,柳岩本人有什么缺点。做客的朋友憋不住了,吐槽柳岩“什么活都接,实在太密了”。

哪怕是今天,柳岩除了在播剧《梦华录》之外,依旧还担任一档恋爱综艺的嘉宾,还不忘在社交平台上更新自己的日常。

关于自己忙碌的现状,柳岩习以为常,她说自己只是一个苦哈哈工作的人:“因为我很平凡,我现在有一丢丢特色,也是努力来的。”

然后她转向面前的摄像机,语气突然变得无比认真:

“像我这样的人都能这样,你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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