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90后立下的使命:为中华民族的崛起而卖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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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天一

全名:Zhang Tian Yi

出生日期:1990年

星座:金牛座

出生地:中国,湖南常德

身份:伏牛堂创始人

导语

前几年,伏牛堂张天一、西少爷孟兵、黄太吉赫畅、泡否马佳佳,几位90后创业者,红极一时。曾经有一个少年成名的大佬说过:“所谓少年得志,绝对会郁闷,也不是怪少年得志,还是怪自己,思想不够长,你规划的路线,比你走的路线要短,你就总是感觉心里没数。规划的路线比你走的路线要长,你总是心里有数,你就不会郁闷了。”

市场偏爱真正创造了价值的公司,三年后的伏牛堂,发展得不错。而他的创始人张天一,2016年却经历了一轮思考:“这事到底对我意味着什么,他是一个玩票,还是一个尝试,还是我的事业?我得想明白我死的时候是什么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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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国崛起背景下的中国企业愿景:为中华民族的崛起而卖粉

李阳林:圈内人说,你是一个关注国家,深度毛粉的90后,最近有关注国际上的一些形势么?

张天一:关注啊,2018年,对中国非常关键。美国长期认为自己是山巅之城,神之选民,这时出现了一个像赫鲁晓夫的特朗普。首先,特朗普是一个政治家,他没有被所谓的主流话语权,政治所绑架。所以能快速做出基于现实考虑的决策。

但是,特朗普的问题也在于他过于现实。他很像赫鲁晓夫。赫鲁晓夫在斯大林后,快速的粉碎了苏联的制度自信和文化自信,在斯大林时代,“自由”这个词是西方的,“民主”是社会主义国家的。那时社会主义最喜欢讲“民”主了,在赫鲁晓夫全盘否定斯大林之后,“民主”的解释权跑到西方去了,这是苏联当时崩溃非常重要的理由,而且他们做为大国,开始不愿意承担国际责任。非常类似的,特朗普也在摧毁美国的自信,这也是中国的机会—— 我们应该在此时树立自己的文化和制度自信,不左不右,不黑不吹。

我生活在一个很好的时代,中国是一定要崛起的,一个国家的崛起,除了硬实力崛起,还有符号诉求:文化符号,饮食符号,娱乐符号。文化符号就是告诉世界,为什么中国的制度是优越的。娱乐符号,《战狼》这么牛说明了问题,未来中国需要一批搞文化创作的人,能够用市场语言讲好主旋律,好莱坞就是在美国崛起的过程中起来的;最后一个就是饮食符号,九十年代初,麦当劳在北京前门开第一家店的时候,大家叫资本主义入侵。

麦当劳的出现,是因为当时的美国在欧洲面前没有文化自信,即欧洲的一切都是好的。所以,美国在崛起的时候,需要自己的饮食符号。,1965年,麦当劳上市的时候,整个纳斯达克都说餐饮企业是没有价值的,1975年,麦当劳收入突破了三百亿美金,1976年苹果出来apple 1,1977年是zara成立,1979年优衣库出一号店,现在商场里大家消费的美国品牌,基本都是那十年长出来的。美国最大的机会点是战后一代,1945年出生,1975年长成,对比过来就是中国的“改开一代”,到现在的时间节点,80、90后的人口基数大概是四个多亿,这群人现在长到30岁左右,开始有消费能力。我们当下讲的“消费升级和新零售”完全是基于一个新的、内生的消费人群。

一个很有意思的细节,因为美国、欧洲是小麦的主产区,过去两百年是西方小麦文明的胜利,麦当劳、三明治都是小麦做的。人类有两个主食,一半是吃小麦,一半是吃大米,但现在一个特别牛的米饭、米粉品牌都没有,因为大米国家没一个强的。有美国作为小麦文明的强大,才会有麦当劳的强大,中国是一个大米国家,中国强大,大米才强大,未来一定会属于米粉。“吃”这个事,跟国际格局有关系。我每天研究国际政治局势,对国内的影响,对产业的影响,这个是很重要的。

我们立下的公司使命是:为中华民族的崛起而卖粉,就是我们的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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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愿景,源自为破除一年前的迷茫——以终为始规划人生

李阳林:为中华民族的崛起而卖粉”真的是这么想的,还是只是广告词?

张天一有一段,我自己很困惑为什么要去做“卖米粉”这样的事情,说实话不是很高大上。我比较自信,我一直觉得伏牛堂这个事只要我好好干,五到十年做一家上市公司一定可以,只要不要太倒霉或者不要自己太乱搞;但是,万一我做到五十岁,开了一千家米粉店,成为了中国米粉大王,也很有钱,我会想,这个事情,有啥意义呢?

这不是钱和名的问题。时间才是我最重要的资产,这个东西是不可逆的。现在我把时间投在这个事情上,一定要思考清楚,这件事情的意义。二十五到三十五岁,在我一辈子创造力最黄金的时期,我到底在创造什么,我要给我的一生留下什么东西?2014、2015年伏牛堂侥幸躺赢了,运气很好,风口都赶上了,一开始很嗨,很爽,创业给我带来很多新鲜的东西,但后面就迷茫了。

2016年迷茫的时候,开始想这个事,一定要有一个愿景,有一个使命。先不管能不能让员工HIGH起来,一定要先驱动我自己,否则我自己都没驱动力。我一直觉得要做和时代相关的事,最好能够在时代留下印记,可卖米粉跟这个是冲突的,导致有一段我很恐惧。后来我想了一大圈,卖米粉,能够圆到为中华民族的崛起而做,我卖三十年米粉,为国家贡献了一个文化符号,这个事和时代有关系,值得去做,也存在机会,那就是我们该做的。

李阳林:给我们描述一下,当时迷茫到什么程度?

张天一:把门关起来看报表,看星巴克、麦当劳的报表,尽管一开始有过怀疑餐饮这件事,到底值不值得去做,但从没想过放弃,这跟我的星座有关系,金牛座,轴。

为什么启动伏牛堂这个项目?往前说一点,我上本科时,是有非常清晰的人生规划的:我一定会通过从政的方式改变未来中国,我当学生会主席,是便于我去团中央,计划35岁当处级,40岁当厅局级,50岁当部级。当时我的人生价值观是“若个书生万户侯”、“为官一任,造福一方”,这个是我的理想。我认为能够改变社会的只有政治权力,我是学法律的,后来也一直在当学生干部,但是发现很无聊。毕业前我在一个国家机关实习,做了一年多了,本想毕业留那的,实在太无聊了,就辞职不干了。

还没毕业,也没想好要干什么,就先开个店吧,本来常德人,对米粉有感情,也是人生清单里的一个心愿。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做这个事是很偶然的,我四月份开始弄,七月份毕业,就想开两个月后倒闭了,毕业了该干嘛就去干嘛,结果阴差阳错没倒闭,又很顺,一直顺到2016年初,开始复盘,怎么把这个事做一下定位,一开始就是玩票。

李阳林:90后的第一个梦想,是想做官,有点少年老成的感觉,现在的年轻人都想一夜暴富。

张天一:湖南人很多是这样,有家国情怀,男子汉大丈夫,讲究为人一世应该要青史留名。做企业并不是我的原意,我原来并不太清楚:企业家对国家有什么贡献?后来我上了李善友教授的课,对我的启发很大,我才理解到创新是可以驱动一个国家的,这让我的观点发生改变。

我同学老说我老,我玩的东西我朋友都不玩。我养鸟,手串、种花、养鱼,反正喜欢那种听上去很中年油腻的东西,乱七八糟的东西都玩,我是一个比较闷的人。我高中每天在图书馆呆三小时,花了将近小两年的时间,我做了一件自认为很牛的事,把二十四史跳着草草翻阅了一遍,肯定没看太懂,属于囫囵吞枣,但无论如何,几千卷书我看了一遍,工作量也不小,这个会让我心态老一点。我觉得我的很多朋友很庸俗,大家吃饭都聊很现实的问题,比如说我做企业,就问我谈股权套现没,聊房、车,你说这是年轻人应该有状态吗?年轻不是简单的说你叛逆,有趣,关键是你这个人有没有价值创造的欲望。有没有这个欲望差别很大,我觉得我的很多同学已经没这个欲望,走的是一个被动的逻辑。

接触很多人以后,我发现牛人和普通的人,最大的不一样是思维方式,牛人一定是以终为始,一开始就定好了终点,别管他终点是高还是低,这样的人即使不是很有成就,我也很佩服他,因为他清楚自己的终点在哪。终点定好以后,不会因为路上有墙就返回,有石头就让路,我要爬香山就一爬到底。绝大多数创业者,一想到有很大困难,就退出了。比如职业经理人空降创业公司,他需要一来就想清楚:来这家公司,我是为了什么,我的终点是什么,如果想明白了,也就不会为阶段性的文化不适应,阶段发展不好而受任何的影响,如果是突然高兴了就跟你干,开始被你梦想打动了,后来就开始犹豫了,双方都不好。

所以我得想明白我死的时候是什么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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