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坛鬼才黄永玉流浪汉出身,没上过大学,但当上了著名大学教授;黄永玉也没学过写作,但出版了很多本书;黄永玉也没上过什么美术院校,但闻名中外画坛,称为画坛鬼才。没进修过平面设计,但他设计创作的生肖猴票被誉为“集邮史上的神话”自称自己是一个湖南,湘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州的八十五岁的土家族老头儿。
实际上黄永玉不是这个名,是黄永裕。表叔沈从文(因为沈从文母亲与黄永玉祖父是亲兄妹)就说,这个名字像布店老板,建议改成黄永玉,“永裕”不过是小康富裕,“永玉”则永远光泽明透。黄永玉听着这话很有道理,就听从了表叔沈从文的建议。从此改名黄永玉。我们都知道,黄永玉的画享誉国内外,总有人求画。他贴出告示:“画、书法一律以现金交易为准;当场按件论价,纠缠讲价,即时照原价加一倍;再讲价者放恶狗咬之;恶脸恶言相向,驱逐出院!”就是这样的豪横与霸道。
今天我们聊聊他的爱情,他的爱情也是一件传奇的事情儿。估计你读完感觉他们的爱情也是一场旷古奇恋。
黄永玉的妻子张梅溪1927年出生于广东新会,是一个将军的宝贝女儿,比他大三岁,1924年8月9日,黄永玉出生于湖南常德。一个生在常德,稍后就被父母带回到湘西凤凰小城,一个生在广州新会,但是千里姻缘一线牵的。最终两个人还是冥冥中走到了一起,这一走就是一生一世。还好,黄永玉是那种一辈子就爱一个女人的男人,不像某些所谓的艺术家们,经常换配偶。
为了追到张梅溪,黄永玉成天在张梅溪楼下吹小号。估计这点有点像黄永玉的父亲黄玉书用拉风琴追求母亲杨光慧的场景,黄玉书是前清举人的后代,当然也是一位美术教师,要不怎么会孕育出黄永玉这样的画家?不过黄玉书画一笔好蝴蝶。在黄永玉老家的墙上至今还挂有他父亲黄玉书的画作。
父亲黄玉书少年漂泊,东西南北都走过,世面见得多,又受过西式教育。这一点儿子黄永玉很像他的父亲,早期流浪四方。黄永玉的母亲杨光慧,毕业于师范学校,先在一所女子学校做教务主任,后来回凤凰担任女子小学校长,黄永玉父亲是凤凰男子学校的校长。两人不但是自由恋爱的新式夫妻,还擅长绘画、喜爱音乐、能弹风琴。
在五四运动兴起之后的20年代初期,黄永玉的父亲母亲他们堪称凤凰的一代新型夫妻,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他们在湘西的凤凰小城,他们是第一对自由恋爱结婚的夫妻,母亲呢,也是很时尚的,第一个穿起短袖衬衫和短裙,第一个剪发与第一个织毛线;他们又是第一对从事教育的夫妻,在师范学校又都是学习音乐和美术。总之,他们在常德的结识与相爱,演绎了一段富有诗意的浪漫。儿子黄永玉一点也不差与他老子黄玉书相比。
据说黄永玉父亲为了追到杨光慧,竟是用拉风琴把媳妇追到手的。现在儿子也终于遗传了父亲的艺术才华,居然也用吹小号把张梅溪打动了。张梅溪的父亲是一位将军,1942年她在江西信丰民众教育馆工作时,流浪到此的黄永玉见到了美丽的张梅溪。便发誓要将梅溪追到手,可是张梅溪是一个将军的宝贝女儿,有钱有势,可是这个广东姑娘的天真纯朴和聪明伶俐却时时刻刻地吸引住了他。怎么办?自己却是一个流浪汉,做过瓷器场小工、演剧队美术工,总之什么都可以做的那种人。四处流浪是他的生命,怎么能够让张梅溪对自己产生好感?
经过多方打探,黄永玉知道,自己眼前的这个广东姑娘张梅溪从小酷爱艺术和文学,自己可以从这里找到突破口,黄永玉在集美中学读书时候学过吹小号,也学过木刻,加上自己的喜欢,因此都能把这些艺术才智发挥出来。也许是父亲的追求母亲的拉风琴的良好基因遗传了自己,心里就暗暗打定主意,每次意中人张梅溪出现的时候,黄永玉都会在楼上吹起小号,向张梅溪示意,虽然黄永玉吹的技术不怎么好,也许是刚出道的缘故,但是定点吹奏很奏效的,再加上黄永玉的真诚,终于打动了梅溪姑娘的芳心。
有一天,黄永玉终于忍不住了,因为天天吹小号,也不知道是否奏效,于是乎傻乎乎跑去问张梅溪:“如果有一个人爱你,你怎么办?”张梅溪说:“要看是谁了。”黄永玉连忙说:“那就是我了。”张梅溪笑着点头:“好吧。”黄永玉没有想到,居然也用这种艺术手段吹小号将美妻追到手。真实苍天不负有心人。
可是张梅溪的父亲听说自己的女儿和一个流浪汉谈恋爱,说什么都不愿意,最后竟然将女儿关在家里,不准出门,看女儿怎么和黄永玉谈恋爱,这下可难住了黄永玉,但是这却没有难住张梅溪,我们必须佩服热恋中女人的勇气,因为当张梅溪被将军父亲关起来之时,她想着黄永玉肯定也十分着急。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就对父亲撒谎说,女儿天天被关在家中实在无聊的很,因此想要去看戏,解解闷,父亲听后,也知道自己的女儿喜欢文艺,就答应了她,谁知道,女儿这是一计,张梅溪就是借此机会跑了出去,远去赣州找到了黄永玉。私奔而去。可把父亲气坏了。
张梅溪这一次私奔,两人私定终生,相知相爱一辈子。黄永玉也一辈子也没有像其他的所谓艺术家们三天两头的换老婆。反而对自己的老婆爱的更加深沉。对于自己的妻子,黄永玉也是钟爱一生的。
对此,黄永玉在《音乐外行札记》中这样写道自己追求妻子的传奇:“我年轻时节衣缩食,在福州仓前山百货店买了一把法国小号,逃难到哪里都带着。刻完了木刻就吹吹号,冀得自我士气鼓舞。那时我刚刚认识第一个女朋友,远远地看到她走近,我就在楼上窗口吹号欢迎。女朋友的家人不许她跟我来往,说:‘你嫁给他,没饭吃的时候,在街上讨饭,他吹号,你唱歌。’抗战最后的那几个月逃难,我把小号失落了。我在九龙曾福琴行用了近万元重新买回一把。面对着我50年前的女朋友说:‘想听什么?如今,嘴不行了,刚安装假牙,加上老迈的年龄。且没有按期练习,看起来要吹一首从头到尾的曲子不会是三两天的事。”后来在文革中,他在“牛棚”里偷偷写下了长诗《老婆呀,不要哭》。
他曾一本正经对她说:“不是说人生百年结为一世夫妻吗?十万年也就是千世夫妻!”他和她,订下了“千世夫妻”的盟约。
可惜,这次张梅溪是真的走了。令老顽童黄永玉伤心了一大把。伴随八十年的爱人先他一步走了。
自己精心设计追求的爱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