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6 口味让我忘了营养师

2020/03/17 星期二 北京

恍恍惚惚的,一天就过去了。能记住的是早餐吃了包子,一个芹菜馅的,一个萝卜馅的;午餐是加了些白菜和笋炖肉一起煮了,吃了一个窝头,配了一碗二米粥;晚餐丰富了一些,认真做了几个菜,吃完发了一段感慨:家里饭真是好吃,更有太多温馨。排骨红枣莲藕汤,腊肉炒儿菜,黄豆炖猪蹄,青蒜炒咸鸡,三菜一汤配白米饭,香香美美的又让我吃多了。 ​​​

下午看到上海有关部门发了通知,上海开始放开堂食了,KTV、酒吧也可以营业了,出门可以不戴口罩,进门也不用测体温,看来上海疫情已经结束了,生活开始恢复正常。北京也有一些餐厅恢复营业了,不过还是一人一桌,还是要测体温戴口罩。两者对比,北京还在疫情严重期间,防控措施依然严厉。上午有个快递,但是进不了胡同,只好出去去拿。胡同口还是用路障封锁着,行人要有通行证,汽车要查后备箱。那些不著名的快递公司和闪送是不能进入的。这种状态下,餐厅开业了也难有太多人进去。今天有新闻说,从伦敦飞北京的航班,分出一些去了浦东机场,看来从外来输入病例来看,北京形势严峻。不过疫情总会结束,餐厅里人声鼎沸的热闹场面总会出现的。

晚餐吃的儿菜是用香肠炒的。香肠是杭州的朋友响马寄给我的。每年的冬天都会收到一些香肠,有川味的、广味的,也有一些江浙地区的。响马的香肠属于浙江风格的,不同之处在于他用的是两头乌猪肉做的,用来炒儿菜,油性大香味足。

香肠应该是泊来物,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进入中国的。我请教过陈立老师、陈晓卿老师,他们也没告诉我准确答案,不过这不耽误我对香肠的喜爱。香肠、腊肉、火腿这类腌腊制品,开始都是为了食物的保存,慢慢形成了一种风味。18世纪末,法国糖果师发明了罐头技术,19世纪后半叶,冰箱技术出现了,食物的保存有了新的方式,但是作为保存食物方法而产生的腌腊制品并没有退出人们的餐桌,直到今天依然是我们喜欢的风味食品。即使我们可以随时吃到新鲜的鸡鸭鱼肉蔬菜瓜果,但是香肠腊肉火腿依然有些庞大的市场,有着人数众多的拥趸。这是味蕾基因的作用,千百年来人们习惯了腌腊食品的味道,喜欢那种经历了时间、阳光、风雨洗礼过的香醇滋味,《舌尖上的中国》有一段解说词说的特好:“这是盐的味道,山的味道,风的味道,云的味道;这也是时间的味道,人情的味道。这些味道,已经在漫长的时光中和故土、乡亲、念旧、勤俭、坚忍等等情感和信念,混合在一起,才下舌尖,又上心间。”(《舌尖上的中国》第一季—第四集。)

安徽黟县宏村月沼边上晾晒的火腿

沈宏非老师说的太煽情了,文艺的感动着看着频幕流口水的观众。虽然营养师们一再劝诫大家尽量少吃腌腊食物,可是面对两头乌香肠、小何塞火腿、东海黄鱼鲞时,我怎么会记得营养师说过什么?“正如比·威尔逊在她轻松有趣的《叉的思考》一书中所说:‘培根在冰箱的时代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除非是为了满足人们的味蕾,而味蕾总是说一不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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