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红书博士手书
最近,居家养病的石书红博士联手央企中电系统集团向湖南捐献抗疫物质,又不忘关心时事,以一个知识分子的良心去思考其中的问题,以笔抗疫,书写心得,尽忠报国。杨度说:“若道中华国果亡,除是湖南人尽死。”在石书红博士身上,我看到了这种担当天下责任的勇气、魄力。
石书红博士说:“当真诚的说真话的人少了,说谎言的伪真诚的小人就会冒出来。”
让我想到了司马迁《史记·商君列传》有云:“千人之诺诺,不如一士之谔谔。” 谔谔之精神,本是公民精神之内涵,应当为人人所有。
诚实,讲真话,是公民道德之母。千万年来,东西方“文化”在形式结构上规范了人的言行。处于相对平等状态,多次博弈之后,基于诚实,会产生互利互惠的情感。但是,如果未来不合作了,只是一次性博弈,可能不诚实了,说假话了。为了维系社会和谐秩序,必须要道德化,要求人们无条件诚实,讲真话。因此,天道正义要求人人必须诚实,讲真话,这是无条件的绝对命令。如何保证人们遵从天道正义?一是依靠国家权力为运行司法机关,并确保司法公正;二是宗教信仰,譬如因果报应、三世轮回、雷神惩罚等。古人云:“举头三尺有神明。”这是保证人人讲真话的背书。过去乡下有谚语:“讲假话,遭天打雷劈。”
从契约论解读真话、假话问题。言辞是一种契约,视为作出的一种承诺,负有私域、公域的道德与法律责任。由此,言、行得以成均。对于这个问题,古代或有不明。一些人将言辞视为动机,当作必然行为。事实上,没有惩罚措施来捍卫正义,言、行难以一致。讲话,相当于签署一个合同(契约),负有道德与法律的责任,若有违背,视为违约,要受到惩罚,承担相应后果。这是社会化之前的假设。一些人说尽好话,书上写尽好话,却不按照说的去做,也找不到解决问题的办法。这也可以界定为言行不一。
因此,制度设计上要立法保障说真话者的权利,也要惩罚说假话的人,维持司法公正。权利得不到保障,哪个敢说真话?在平等性群体里面,大家势均力敌,一个人言行不一,会失去他人的信任,逐步被大家隔离而遗弃。但是一个人拥有垄断性的支配力量,譬如说私人武装的暴力,言行不一,大家也没办法惩罚他。在古代社会,即使是屈服于一些垄断性支配力量,仍然有人“出淤泥而不染”,敢于说真话。这是古人的“天道正义”使之然。因为天道正义高于人道正义,从天不从人。在垄断性支配力量主宰的社会,正如石书红博士所言,“当真诚的说真话的人少了,说谎言的伪真诚的小人就会冒出来”。
讲真话、讲假话,还与道德目的性有关。欺骗小孩子吃苦药,大家允许讲假话。安慰病危的人,大家也允许讲假话。可是,对丧心病狂的杀人暴徒、敌军,能讲真话吗?
基于道德目的,设计惩罚制度,司法公正,确保言、行一致,这才是关键。也就是说,言、行不均衡,要制器立法以达成均势制衡。这是王船山的“成均”。
对于天道正义而言,不管如何,必须无条件讲真话,诚实,这是道德的绝对命令。也正是如此,道德十分崇高、伟大,也让无数仁人志士有勇气听从道德命令。
中国传统仁人志士,追求“传道济民”,仁爱天下,这种家国情怀,乃是向上一路,几千年来一以贯之,因此中国文化绵延不绝,遇难则愈发,历劫而弥昌,无内无外,可久可大。石书红博士虽然身体违和多年,居家养气,然心忧天下,不忘世上苦人多,有着担当天下责任的勇气、魄力,为湖南捐物抗疫,又创作抗疫感言书法作品,功德无量。石书红博士就是这么一位传统的仁人志士。
(作者黄守愚系湖湖文化研究会秘书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