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航天系统科学与工程研究院 (又称中国航天科技集团第十二研究院)是钱学森所开创的中国系统工程学派的发源地与学术摇篮。建设 “钱学森智库”,就是要牢牢把握系统工程这个 “命根子工程”,做 “智库的智库”,通过 “固魂、抓纲、追根、溯源”,为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的现代化发挥关键作用。
“集成涌现”是魂, “魂具”才能 “形立”。 “和羹之美,在于合异”。要牢牢把握 “集成涌现”这个系统工程的灵魂,即:个体相互作用并构成一个整体的时候,通过分布式、自组织、适应性的选择与淘汰,在更高层次 “迸发式”、“聚变式”地诞生一些新的属性或规律。在科技创新上,就是要呈现出要素涌现—系统涌现—体系涌现—业态涌现的特征,变 “满足需求”为 “设计需求”,变 “弯道超车”为 “换到超车”。
“总体设计”是纲, “纲举”才能 “目张”。钱学森在谈到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理论指导问题时曾经说过: “老是 ‘摸着石头过河’,那可不行,要少犯错误,不犯大错误,就必须有预见性,这来自于系统工程”。这就需要依靠 “总体设计部”,进行总体规划、总体部署、总体协调、总体集成,把机器的逻辑思维优势、人类的形象思维、创造性思维优势有机结合在一起,集中方方面面的智慧,调和各种各样的矛盾,遵循 “五统一、六个有、十法则”,最终实现不满意状态到满意状态的综合提升。
“跨域融合”是根, “根深”才能 “叶茂”。 “泰山不让土壤,故能成其大;河海不择细流,故能成其深”。系统工程之所以能够实现 “用不是最优的局部组成最优的全局”,关键在于钱学森说的 “集腋成裘”、 “集大成,得智慧”。这就需要实现跨领域、跨行业、跨部门、跨系统、跨层级的综合集成,善于吸收人类创造的一切优秀文明成果,不忘本来,吸收外来,面向未来,在守正出新中创造最优的系统。
“基础设施”是源, “源远”才能 “流长”。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所谓 “智库的智库”,就是为各类智库打造方法和工具支持。笔者参观ESA时,感到其决策支持工具很眼熟,通过询问,得知是学习自美国;参观NASA时,得知其决策支持工具源于上世纪50年代的美国军方,也就是钱学森所在的 “美军科学咨询顾问团”。当前中国的智库数量繁多,但常常陷入 “行政化、趋同化、商业化、应景化”的境地,跳不出 “拍脑袋、写文章、纸上看看、屋里转转”的怪圈。原因就在于缺乏一种东西——科学有效的方法和工具体系。十二院打造的钱学森智库 “六大体系、两个平台”,即 “思想库体系、数据情报体系、网络和信息化体系、模型体系、专家体系、决策支持体系,机器平台、指挥控制平台”,能够为实现 “数据—信息—知识—智能—智慧”的多级跃升,解决开放的复杂巨系统问题,提供有效管用的工具支持,是用“中国理论”回答 “中国问题”、用“中国智慧”提供 “中国方案”的关键所在、底气所在。
“四十载惊涛拍岸,九万里风鹏正举”。让我们集成一切可以集成的资源,在改革中守正出新,在开放中博采众长,不断推动系统工程中国学派迈向新高度、开辟新境界。(作者系中国航天系统科学与工程研究院院长)
作者:薛惠锋
编辑:王秋童
责任编辑:陈韶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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