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胭脂扣》深圳站的演出结束,之后将进入相对密集的巡演周期。在这部改编自李碧华原著、有着细致入微时代体察的音乐剧中,萧敬腾唱、跳、演、乐器,将自己无死角地展示给了观众。如果说当年如花与十二少的相爱相杀成就了张国荣与梅艳芳的一代风华,那么这出音乐剧《胭脂扣》则成了萧敬腾职业生涯中的驿站。
“音乐剧真的很不容易”
从看剧本到接受《胭脂扣》的邀约,萧敬腾用了一年多的时间。“我很认可《胭脂扣》的戏剧脚本,但它太经典了,经典之下就会紧张,压力很大,我一秒钟也不能松懈。”谨慎和小心只是萧敬腾决定做这件事以及筹备之初的状态,真正进入后,他渐渐有了一种无法掩饰的开心和投入。据他形容,自己几乎是从今年春节吃完年夜饭后,就投入到音乐剧中,与“十二少”耳鬓厮磨大半年。
“我一直在分析唱歌、演戏跟音乐剧的差异,音乐剧真的很不容易。电影可以慢慢来、一直拍到好,音乐剧则不同,一上舞台,状态、表情,无论唱歌或是演戏,必须直接到位,也只能直接到位。对我来说,比电影更刺激。”在萧敬腾看来,也正是因为自己有不少看舞台演出的经验,才会知道表演有多难,也才会犹豫这么久。
萧敬腾曾经在庾澄庆的《嘻哈游记》中出演过火孩儿,那次短暂的尝试,让他对音乐剧有了一丝小小的期待。今年,机缘终于来了,“演唱会是我的常态化项目,随时可以出发,但《胭脂扣》是一个机会。开始时我是很抗拒的,对音乐剧市场又比较陌生。音乐剧和我现在的工作状态完全不同,一旦开始排练,每天要打卡,更多的是心力问题。最终,我还是爱上了它,我愿意尝试。”
萧敬腾一直认为,《胭脂扣》能找到他,是对他最大的肯定。“我让公司把我所有的事情都排开,这是我唯一的条件,我必须完全投入,不然就不要做。”
把50年浓缩成3小时
曾经,《胭脂扣》以怀旧姿态问世,又以怀旧情怀动人;如今,时间跨度相比电影又推后了30多年。萧敬腾说,“这个戏最大的难度就在编剧——如何把50年浓缩成3小时,我的工作就是负责把编剧认为的十二少加上自己的理解演绎出来。至于如何让现在的年轻观众理解?我们要有时代感,但又要尽量去避免太过时代感。”
文学和电影的成功留给了舞台多少空间呢?在萧敬腾看来,“舞台很适合这个题材,小说非常完整,电影更是经典。那个年代拍人鬼题材其实是很新的,在表达上可能会有一些落差。今天重新去做音乐剧,我们肯定会把以前没有办法表达完整的东西放进来。用音乐去带入,更容易让观众进入状态。”
《胭脂扣》是如花的故事
萧敬腾带着学习的姿态进入团队,“团队中都是音乐剧专业人士,排练的时候只要有任何一点不合理,大家都会说,氛围非常好。”因为喜欢,他并不在意戏份多少,“我就是一个男配角,《胭脂扣》是如花的故事,从头到尾贯穿了如花的一生。”
“排练是在一个舞蹈教室中进行的,导演团队就坐在我们面前,看得非常清楚,每天排练可能都要哭个好几次,每个人都非常投入。来做音乐剧,剧在前、音乐在后,我不是来唱歌的,是来演戏的。在排练厅时,我的每一个眼神、每一个悲伤,是可以‘等’的,因为我知道你看得到。可到了大剧场,当你静止在那,一个人酝酿,观众是看不到的,这对我来说是一个很大的关卡——如何去转换自己的表演。我现在大概知道要怎样去做了。”关于表演,萧敬腾已经有了很深的思考。
《胭脂扣》对萧敬腾来说是一个很特别的休息站,“把所有压力都放一边,所有的事情都排开,专注地只做一件事,对我来说是第一次。这让我觉得很幸福、很专注,也很踏实。所以《胭脂扣》是我职业生涯里一个很特别的存在,我把它当作修行,一个中转站,也是一个提升自己的开始”。文/本报记者郭佳
摄影/本报记者刘畅 柴程
统筹/刘江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