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5月26日，西安小东门内，西北砑花葫芦第一人司马良在他的葫芦工作室里为玩家定做的葫芦手串砑花。2006年，在西安一家运输公司干了15年的司马良辞掉工作，开始在葫芦上砑花，苦练12年成了砑花葫芦高手，一个小小的砑花葫芦茶叶罐能卖三四千元，图案复杂、做工精细的精品一个上万元也有玩家要。供图：视觉中国

喜欢葫芦砑花是因为一次偶然的机会，他看到了著名收藏家王世襄一本关于葫芦制作的书，对书中介绍的葫芦砑花产生了浓厚兴趣，于是便开始自学。他借了1万元钱去河北进葫芦，开始在葫芦上砑花。

这是司马良从河北葫芦园里淘来的“八不正”，“八不正”是当年乾隆皇帝赏玩的葫芦八仙纹瓶，八仙各居上下肚之一面。司马良说：“这是河北的葫芦园子里依照乾隆八仙纹瓶做模具，套在葫芦上，让葫芦长成八仙纹瓶，一个园子里能长成一件，园子的主人就赚了，这样一个我从河北淘来花了一万元。”司马良喜欢葫芦，小小葫芦上展示出他的才华，雕琢出多彩人生。

鸡蛋大小的葫芦，砑上花一个能卖上千元。在手中把玩，越玩越光亮。

在葫芦上砑花难度大，掌握砑花技艺的人极少。“全国不超过200人，在西安靠在葫芦上砑花生活的也就两三人。”做一件砑花葫芦周期要一周至一个月，上面的图案不是一次就能砑成的，因为压下去的痕会反弹，得压三五遍才能定型，但多件作品可以同时做。司马良做的是精品，产品定位是那些不差钱的玩家，现在一个月只能做四五件。图为砑花葫芦虫罐（蝈蝈罐）。

砑花工艺源自清代，它和烫、刻、刺等工艺不同，砑花不破坏葫芦的表皮，而是用玛瑙刀具将花纹周边的表皮压下去，使图案凸显出来，形成人物、花卉、山水等浮雕效果。图为砑花葫芦香筒，唐代飞天在香筒上活灵活现。

葫芦在民间广受欢迎，还因为它与“福禄”谐音。古往今来，无数工艺大师或将寓意吉祥的葫芦形象绘制、雕刻在作品中，或以葫芦为载体进行艺术创作，从而诞生出无数想象力丰富、精美绝伦的“葫芦玩”。每年葫芦快下架的时候，司马良就去河北葫芦种植园挑选葫芦，别人挑过的园子司马良是不会进去的，他要挑最好的葫芦，价格高一点他不在乎。这是他淘来的苹果葫芦。

司马良没有老师，全靠自己琢磨。“刚开始迷上葫芦砑花，我是睁开眼睛就干，一直到深夜干得闭上眼睛才放下手中的葫芦和刻刀，睡下后手疼得直掉眼泪。”司马良说：“在葫芦上练习砑人物的嘴，就花了整整2个月时间。”常年在硬葫芦上砑花，司马良拇指根部的肌肉也比常人大得多。

司马良大学读的是美院装潢专业，92年毕业还包分配，因父亲在运输公司，他也就进了运输公司。从事和美术不相干的工作，但司马良一直没有放弃自己的绘画爱好，工作最忙都会挤出时间画上几笔。

一个小小的砑花葫芦茶叶罐能卖三四千元，图案复杂、做工精细的精品一个上万元也有玩家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