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周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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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一个父亲的孩子，境遇究竟能相差多少？

2020年4月7日，是成龙66岁生日， 因为疫情他没有宴请亲朋，但还是上了头条。

内容很温馨—— 与妻子林凤娇二人世界。

房祖名虽然远在美国，也掐点送来祝福。

后来他还接受采访， 大谈因为疫情与成龙都被困在家里，反而多了时间沟通。

视频里，他全程笑嘻嘻， 看得出早已走出丑闻的阴影。

同一个月，成龙的另一个孩子也上了头条。

有网友晒照，称自己偶遇明星。

照片主角是吴卓林， 她站在垃圾桶旁，一边茫然挠头一边牵着妻子Andi。

这已经不是她们第一次被拍。

几个月前， 有媒体拍到她们出现在尖沙咀一家便利店，两人买了一个三明治，直接在便利店门前狼吞虎咽分吃。

后来，她们又进了便利店， 转了几圈，两手空空黯然离去。

后来，有记者找到吴绮莉， 告知她吴卓林的近况。

吴绮莉不以为然，还表示：吴卓林现在没收入，甚至连口罩都没钱买。

在娱乐圈，吴卓林是一个特别的存在。

父亲是国际巨星，母亲是选美冠军，她却沦落街头，食不果腹。

而造成这种反差的原罪，只因她是见不得光的私生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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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99年10月， 吴绮莉主动联系媒体公开怀有成龙孩子， 消息一出，轰动全网。

对这个事件，我有2个深刻印象。

一个是报道封面上，吴绮莉藏不住的胜利笑容。

另一个是成龙苦大仇深的表情， 以及那句经典台词：

“我做错了全世界好多男人都会做错的事。”

孩子出生后，吴绮莉取名 吴卓林，这个名字有2层含义——

1、吴绮莉超越林凤娇（成龙原配）；

2、风水先生称，这个名字能断绝孩子与父亲的亲情。

当年，吴绮莉信誓旦旦 称，自己生下女儿是因为不忍心，并希望用一生守护。

如今看，她只为了复仇。

与成龙相好几年，被对方始乱终弃， 关系破裂时忽然发现自己怀孕，便想拿孩子当谈判筹码。

谁知，只得到冰冷答复：“打掉吧。”

尊严全无， 因爱生恨，吴绮莉冲动生下孩子，并计划借这个孩子将成龙推下神坛。

吴绮莉成功了。

吴卓林还没出生，就给了成龙致命重击， 成龙的完美形象被染上了污点。

随着吴卓林长大，成龙身上的污点也越变越大。

再上头条，成龙不再是巨人， 他被媒体逼到绝境，只能装聋作哑仓皇而逃。

躲无可躲，他只能承认吴卓林的存在， 接受自己的污点， 甚至说出：

“我常常忽略了家庭，忽略了女儿。”

但成龙很清楚——家庭和女儿，从不是连在一起的。

这一点，吴卓林也很清楚。

2015年5月， 吴卓林在镜头前首谈成龙，张口就是暴击：“我的生命里，没有这个人。”

报道的配图中，吴绮莉和吴卓林相互依偎，露出同款笑容。

那些年里，吴绮莉人设立得很成功—— 她是被抛弃的可怜人，坚强的单亲妈妈。

每次出场，她都看似淡然：“我不想提他的事，过去就过去了。”

吴卓林的乖巧懂事，淡化了吴绮莉当年的错误。

很多人甚至为她说情， 希望舆论能放过这对可怜的母女。

但后来一件事的爆发，揭开了这个“完美家庭”的真实模样， 人们恍然大悟——

原来，一切都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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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2015年， 香港警方接到报案，有个女孩称多次遭到母亲虐待，报案者正是吴卓林。

最终，吴绮莉因“管教不当罪”被拘留。

谁知，吴卓林又改了口供称：母亲没打她，报案是因为母亲日夜酗酒，想向外界寻求帮助。

吴绮莉随即被放，但敏锐的媒体怎么可能放过她们？

顺着这次报案，他们开始深扒这对母女的日常， 人们才终于知道—— 吴卓林一直过得很惨。

小时候，吴卓林跟母亲住在外婆家， 每天面对外婆的羞辱。

外婆 骂母亲出来卖，拿刀逼母亲跟成龙要钱，还总对吴卓林说：

“除了我，你爸你妈都没人要你。”

母亲跟外界炫耀，待她如珠如宝，但对这份爱，她只有恐惧。

一方面，母亲情绪不稳定， 时而温柔时而暴怒，最常出现的状态是喝到颠三倒四不省人事。

另一方面，母亲对她很严苛， 成绩必须拔尖，行为必须端正。

稍有不慎，就是一顿打。

在家得不到关爱， 出门更成为异类。

因为出身不光彩，她被同学霸凌， 最严重时，经常被一帮同学围殴。

吴卓林问过原因，得到的答案是：“谁让你是私生女！”

她的痛苦无处宣泄，渐渐内耗成了自残。

先是画出了极为恐怖、阴郁的作品。

接着多次被拍到手臂有刀疤， 有细心的记者统计过，超过20道。

这些变化都在无声地诉说着，她内心已经逐渐扭曲。

吴绮莉却不以为然， 还多次在采访中公开谈论吴卓林割腕的事。

她认为，这是小孩的玩笑。

如今回头看， 我发现当时吴绮莉的精神状态似乎也很不对劲， 眼窝凹陷， 黑眼圈严重，说话也颠三倒四。

一个自顾不暇的母亲，能保护好自己女儿吗？不可能。

后来，她们的关系越来越恶劣，吴卓林不停报警被虐待， 吴绮莉只能一再公开澄清。

再后来，吴卓林开始离家出走， 一次两次，无数次。 最后一次，逼到吴绮莉公开寻找女儿。

记者会上，她声泪俱下， 第一次承认：

“我的情绪有问题，我的家庭有问题，我的女儿也有问题。”

但她挽救这段关系的手段也很匪夷所思， 要么开记者会，要么求神问卜。

她一直活在自己营造的幻象里。

在里面，她是苦命母亲， 而吴卓林只是年少轻狂。

她认为，只要自己足够虔诚，就能让吴卓林变回曾经乖巧的模样。

但事与愿违，吴卓林不仅越走越远，甚至投向了另一个女人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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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10月， 吴卓林向全世界出柜，交往对象是比她大12岁的加拿大网红Andi。

1年后，两人晒出结婚证， 吴卓林信誓旦旦要照顾好自己的小家庭。

所有人都以为，Andi疗愈了吴卓林，让她终于走向成熟。

但那不是真相。

2019年2月， 吴绮莉突然在社交平台发了几张Andi的性感照。

之后，她又发了一张截图， 内容是吴卓林向她求救，称自己有危险。

原来，Aind婚后就没再工作。

为了养活她，吴卓林变卖了自己所有值钱的东西，最后居然跟吴绮莉朋友借钱度日。

吴绮莉忍无可忍， 只能大曝Andi的性感照泄愤。

她认为Andi靠近吴卓林，就是为了拿她的身份来炒作。

吴绮莉的怀疑很合理， 与Andi一起后，吴卓林的确越来越诡异。

先是被拍到在加拿大拾荒， 生活很潦倒。

接着突然一反常态 发布视频高调寻父，开屏第一句话就是：“我是成龙的女儿。”

这与她之前决然要与成龙划清界限的态度，完全相反。

后来，吴绮莉的闺蜜还爆料：

Andi私下多次威胁吴绮莉，要求每个月给过万生活费。

而吴卓林现在的所有行为，都是受人摆布。

2021年， 吴绮莉经纪人再曝猛料。

他表示，吴绮莉与吴卓林长期处于半失联状态， 吴绮莉每次联系她，都被会Andi臭骂。

经纪人帮嘴，结果也被骂。

吴绮莉想让两个孩子自食其力， 于是停止了资金援助。

改为让当地的 朋友帮忙，给两人免费提供食物，维持生活所需。

但吴卓林和Andi态度很恶劣，导致吴绮莉颜面扫地。

后来，吴绮莉想过开经纪公司， 把吴卓林收为旗下艺人，让她可以依靠自己的劳动赚取养家的费用。

吴卓林先是答应， 后来又突然反口。

取而代之的谋生方式，是四处卖惨。

她利用 “成龙私生女、吴绮莉女儿、被父母歧视的同性恋恋人”等作为营销点吸引眼球， 让众人 同情他们，让舆论给吴绮莉施压，逼到吴绮莉必须给她们金钱援助。

最后，吴绮莉经纪人给出一个灵魂拷问：

两人在Andi的国家流浪时，为何不向Andi父母求助，而是通过社交媒体的方式卖惨？

长文发布后全网哗然， 吴绮莉立马转发，证实了经纪人所言非虚。

面对控诉，吴卓林选择了沉默。

看到这些文字，她心里怎么想？ 无人知晓。

但我觉得，吴卓林可能一直都知道，自己从出生就在被人利用。

从前是母亲，如今是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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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吴卓林再上新闻，境遇一次比一次凄惨。

先是交不起房租 逼到房东报警驱赶，离开出租屋时，身上只剩下20元港币。

她与Andi一直处于流离失所的状态， 不是在搬家，就是在找新家的路上。

Andi始终不肯工作， 吴卓林偶尔上班，也都是在街边摊。

更多时候她们还是在卖惨，过着不劳而获的日子。

最潦倒时，两人还同抽一根烟。

吴卓林也越来越消瘦， 近期被拍，几乎是皮包骨的状态。

而两人的感情，也在摇摇欲坠。

早在2019年5月， Andi就曾发布长文，字里行间全是嫌弃埋怨， 称吴卓林没有自我，辜负了她抛弃一切跟随的决心。

还表示让吴卓林不要总是跟在她屁股后面，寻找什么鬼答案。

最后，甚至让吴卓林离她远点。

2个月后， 两人爆发了更激烈的举动。

吴卓林删光了与Andi有关的推文， Andi更是删光了两人所有的照片，还写到：

“再见了社群网站，我要去执行一个任务。”

如今，两人关系成谜， 再也没有新动态流出。

2021年7月， 吴绮莉接受采访，首次松口称自己无依无靠感觉孤独，还跟经纪人了解过冻卵。

面对吴卓林，她显然心力交瘁，比起修正，或许她觉得再生一个更容易。

而吴卓林呢？ 对自己的人生，她毫无选择权。

她只能以一种不光彩的方式出生， 不被父母认可，惨遭世人唾弃。

她张牙舞爪、费尽心力，只是希望留住丁点温暖，哪怕背后是谎言和利用。

可惜，她终究留不住，最终，她连吴绮莉都将要失去。

犹记得2015年9月30日，吴绮莉发微博炫耀：吴卓林拿到人生第一份工资，给她买了一个蛋糕。

她欣慰于女儿的懂事， 还表示吴卓林是上天给她的礼物—— 那是她们最后一次以“和谐母女”的姿态出现。

配图是吴卓林的2张照片，不同的年龄，同样纯真的笑脸。

但谁也看不见，在她笑容背后，手臂布满刀疤，心里只有苦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