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年来最时髦的生活方式,非city walk莫属。
行走在城市的大街小巷,于建筑与人文中,窥探生活的样貌。
试想一下,如果有位顶级建筑师做向导,带我们领略城市的魅力。
站在高处,俯瞰着整座城市像地毯一样摊开在我们眼前;
走进其中,听大师为我们讲解沿路建筑的前世今生;
渴望这样一场浪漫之旅的人,都应该来看看这部新鲜出炉的纪录片——《狂想之城》。
它由腾讯新闻和鬼才建筑师马岩松联合出品。
马岩松,当今世界上最著名的中国建筑师之一,代表作遍布中国、美国、法国、日本等世界各地。
位于加拿大多伦多的梦露大厦,被誉为“全世界最性感的建筑”;
是当年马岩松凭借摇曳流动的设计,击败了其他69个国家竞争者的方案。
那也是有史以来第一次,中国建筑师通过国际公开竞赛赢得地标建筑设计权的时刻。
由星战之父乔治·卢卡斯出资15亿美元建造的私人博物馆——洛杉矶卢卡斯叙事艺术博物馆,也由马工操刀设计,2026年即将开馆。
被外媒誉为“世界最佳文化建筑”的哈尔滨大剧院,以及海口云洞图书馆等著名作品,都是由马岩松带领的MAD建筑事务所设计。
马岩松曾说过,建筑给人心灵的自由。
它就像生活的舞台,既承载了人的精神,又给予生活仪式感。
当这位鬼才建筑师,带我们去逛有着千姿百态建筑的城市,会发生怎样有趣的文化碰撞呢?
跟着一起来感受吧。
巴塞罗那:疯狂
节目中,马岩松带着我们来到了巴塞罗那。
无论是网格一样整齐有序的街道,还是生动富有想象力的建筑,都让人仿佛置身童话世界。
走进它,就像误入了一个地球之外的奇幻空间。
最重要的是,这里还有伟大的建筑师安东尼奥·高迪留下的多座“疯狂”的建筑。
City Walk的第一站,是高迪最经典的作品——巴特罗之家。
高迪崇尚自然,认为建筑就该尽力去呼应自然之美。
他的建筑往往充满优美的曲线、弧度,美得十分灵动。
仔细看巴特罗之家——
它的底部和两侧,原本坚硬僵直的石材被打磨出波浪起伏的形状。
外墙部分为了还原海底世界的炫彩缤纷,特意装饰了彩色的马赛克砖。
整体看上去,仿佛海底世界的一座宫殿被搬到了城市中。
建筑的天井处,蓝色的瓷砖由下到上颜色渐深,模仿的是大海由浅入深的视觉效果。
内部空间同样有种弯曲感,恍惚间,还以为自己正在某个海洋生物的内脏中行走。
房顶是整个巴特罗之家最有趣的部分:
远看好似有一条神秘的海底巨龙,盘在上方。
细看每一片龙鳞,每一个背鳍,都有着细腻的纹理,精致得如同一座被放大无数倍的手工艺品。
难怪它能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评定为世界文化遗产!
巴塞罗那的另一个重要站点圣家堂,仍然是高迪的建筑,不过有些特殊——
因为它至今仍未完工。
这是高迪晚年最重要的一个作品,但遗憾的是,1926年他不幸死于车祸,那时整个建筑只完成了四分之一。
后人接下了这份工作,在将近百年的时间里,它熬过了各种动荡,历经了七任设计师,与巴塞罗那这座城共同成长着。
高迪的建筑精神,也被完整的流传了下来——
在他看来,宇宙间最神圣的,其实是自然。
再绚丽的人造灯,也比不上太阳的光芒那般生动。
再高大的立柱,也比不上参天的树木那般壮阔。
就像圣家堂内部的柱子,每一根都像一棵分叉的参天大树,支撑起教堂的穹顶。
这期节目,像极了一封献给高迪的情书。
嘉宾邀请到了陈明昊,身为著名戏剧演员、导演的他,在舞台上贡献了无数精彩的角色。
这一次,他扮演的是高迪,带我们走进这位看似“疯狂”的艺术家的内心。
不修边幅,一脸严肃正经,可实际上,那些天才般的建筑图画,正在他的脑袋里构思成型。
马岩松是高迪的“迷弟”,他说,“每次看到他(高迪)的建筑,我都感到惭愧”。
这或许是因为,建筑师个人的坚持,与客观条件的拉扯,是每一个建筑师必然要经历的。
每一个“出格”的建筑落地,非得建筑师拥有极强的决心才行。
而坚持自我是个孤独的过程,没有点“疯”劲的人,恐怕很难挨得住。
高迪的独一无二,就在于他是这样一个“疯子”。
对于每一个孤独的行走在自己道路上的艺术创作者来说,高迪的存在都是个鼓舞。
对于在圣家堂工作了46年的日本雕塑家外尾悦郎来说,同样如此。
外尾悦郎堪称高迪建筑精神最好的传承者。
在亚洲文化浸染下长大的外尾悦郎,第一次了解高迪,就与他的艺术理念产生了极强的共鸣。
因此,他始终抱有一种强大的使命感,自己一定要帮助圣家堂完成建造。
隔着百年的时空与高迪相识、相知,他就将大半辈子的时间,毅然投入到圣家堂这份高大但孤独的事业中,
因为他说要“了解高迪要看向高迪眺望的方向”。
这份孤勇,怎能不令人动容。
而这样的故事,在《狂想之城》中还有很多。
巴黎:争议
巴黎,一座古典与先锋并存的城市。
古典的艺术宝库卢浮宫前面,是一座充满现代感的玻璃金字塔,它们就这么相互冲突又融合地存在着。
这座玻璃金字塔出自华人之光建筑师贝聿铭之手。
但在设计之初,它仍遭受着不小的争议。
不仅仅是太过前卫的造型,让很多人难以接受。
法国人骨子里对文化方面的骄傲,也让他们对美籍华裔的贝聿铭充满质疑。
其实埃菲尔铁塔在建成之时,也没少被人说丑。
小说家莫泊桑经常爬上塔顶,不是因为喜欢,是因为那是唯一看不到铁塔的地方。
似乎,争议是每一个伟大的艺术家、每一座伟大的建筑造就前,都必须遭遇的一环。
而时间是最公平的评审。
多年后,这些建筑已经被奉为经典,成为巴黎这座城市地标式的存在。
巴黎这一期嘉宾,请来了恩利。
马岩松是一位闻名中外的建筑艺术家;恩利,则是一个艺术领域的“新生”,
走在艺术道路上的他们,却都经历着各种各样的争议。
特别是恩利,作为伊能静的儿子,他从小就因为另类的着装,遭受过不少非议。
但无论好与坏,他始终能清醒地面对一切声音。
在这一点,那些留名青史的建筑家也是如此。
他们对人间抱有爱,即便面临争议,这份爱仍能赋予他们勇气。
让他们能勇敢地坚定自我,创造出那些能让城市自豪的作品。
当然,这些“出格”的建筑艺术之所以能存在,也离不开巴黎这座城市自由与包容的氛围。
巴黎人能够包容各种先锋的、离经叛道的、有争议的艺术。
马岩松戏称:在巴黎不被骂,说明太平庸了。
市内最著名的一条商业街道里沃利街上,有着一个世外桃源般的艺术家自治社区。
这里原本是一栋废弃的金融机构建筑。
在众多艺术家和当时的巴黎市长努力下,政府决定出资买下它,将其改造。
当时的市长贝朗特·德拉诺埃在竞选时曾悄悄拜访59号
这栋6层楼的建筑,15年来共有超过1000多名艺术家进驻,俨然成为一汪艺术之泉。
这里轻松自由的氛围,让人会不自觉地卸下世俗的包袱,愉快地参与其中。
音乐、绘画、电影乃至建筑,艺术的神圣就在于它对于生活的捕捉与精神的表达。
争议恰恰是因为,艺术家也许先于很多人之前,找到了表达的语言。
鹿特丹:流动
建筑并非艺术家孤芳自赏的抽象表达,在精神层面,它与人的生活息息相关。
鹿特丹,是欧洲人口流动和迁移的重要港口。
有人从这里出发去往更远的地方,也有人在这里登陆定居。
人们总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离开故土,开启主动或被动的漂流。
流动的人带着自己的故事,漂浮在鹿特丹这片异乡的土地上,比如徐大为。
这个收集了很多旧上海老唱片的华裔老头,是第三代鹿特丹移民。
他的爷爷是宁波镇海人,移民到荷兰后曾经是鹿特丹劳埃德公司的水手。
而来自塞拉利昂的伊斯梅尔·卡马拉,是12年前来到的荷兰。
在不被承认的状态下生活了十年,才终于拿到居民身份。
出生于芝加哥的建筑评论家、策展人Aric Chen,辗转在北京、上海、香港、纽约等地工作生活,三年前来到了鹿特丹。
无论来自何处,如今,他们都已经在鹿特丹这片土地上拥有了自己的生活。
徐大为是一家唱片店的老板,身为第三代移民的他,家族成员众多。
而苦难的生活激发了卡马拉的创作欲望,现在的他是一名诗人。
Aric Chen在鹿特丹一家国家级的学术研究机构担任馆长,以外来者的角度去创造不同的价值。
可即便如此,他们灵魂中的一部分,却永远无法在这里找到归属感。
当嘉宾们坐在草地上,聊起初入某地时,因为语言问题而产生的笑话。
很容易就让人联想到,自己漂泊时和异地格格不入的尴尬处境。
这种格格不入表面上是语言,实际却深入到了各自的成长和文化中。
那个瞬间,我们会更加深切的意识到——
每个城市都需要这样一个空间,去安放他们漂浮在空中的心灵,让他们感受到自己与这座城市在文化上的联结。
马岩松在鹿特丹设计的菲尼克斯移民博物馆,就是这么一座专门记载移民故事的博物馆。
他改造了码头边一座废弃的厂房,在中间增加了一组盘旋而上的楼梯。
相互缠绕的楼梯,象征着人与人之间互动时的靠近、相遇、远行,也寓意漂泊者身体里不同文化的交融共存。
在马岩松看来,建筑虽然是主观的创造,
但建筑空间除了实用的功能以外,还要给人们创造短暂离开现实的时间片段;
让每个人都有片刻机会逃离日常的奔波,进入到自己的精神世界。
上个世纪,鹿特丹这座城市曾经被战争摧毁,这也使得它得以容纳很多新的建筑。
它为人的生活提供了舞台,平凡如流水的日常,因此变得神圣。
04 “未来城市”
在最新一期中,马工和《流浪地球》系列导演郭帆展开了对话。
两人聊到,东西方对未来的看法的差异,其实源自于各自的文化基因。
在斯图加特梅赛德斯-奔驰的设计中心和博物馆中,
马工和首席设计官瓦格纳一起观看了交通出行的前世今生和未来:世界上第一辆汽车和摹绘未来的概念车。
人类关于交通出行探索的脚步,扩大了文化交流的半径,和现代文明的展现。
当一座城市,能够容纳下不同的科技、文化、艺术和梦想,身处其中的人,才会感到真正的自由和爱。
这也许,正是马岩松的《狂想之城》,想让我们感受到的。
撰文、编辑/ 阿朱
责任编辑/ 七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