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外媒The Information发表文章称，字节跳动（ByteDance）在2018年掀起了一场大规模的招聘热潮，使得该公司员工数量达近4万人，直接碾压脸书（Facebook）员工数量，但其2019年仍面临巨大的人员招聘压力。

“字节跳动公司庞大的员工数量反映了一个恼人的现实：该公司将自己标榜为一家人工智能企业，而不是一个内容平台，其算法可以自动将任何类型的内容与用户匹配，但其运营模式却属劳动密集型的。”The Information在文中表示。

要知道，除去5000人的软件工程师团队外，字节跳动4万大军剩下的7/8里，约1万名员工负责为字节跳动旗下应用程序招募到尽可能多的中国中小型企业广告赞助商，另有1万名员工负责充当那些宣称“人工智能”及“算法无敌”的内容分发平台中的内容审核编辑。

自2018年初，字节跳动疯狂招人的步伐就从未停歇。从党员优先的近5000名内容审核编辑公开招聘，到瞄准各大互联网巨头的“拐骗式”掠夺人才策略，仅一年之内，字节跳动员工数量比2017年直接翻了一倍。只是，饥不择食的招人套路虽为张一鸣迅速补充了员工数量，也让字节跳动成为了良莠不齐的差生聚集地。

拿到创业邦年度创业人物称号时，张一鸣发表演讲表示：除了吃饭、睡觉，就是招人。对于手下的HR，他也要求他们必须这么做。“不遗余力挖空一切竞争对手技术梯队”的策略之下，一大批凑数而来的伪精英们组成了字节跳动的人才梯队，而被高薪诱哄的技术大牛们选择了“闪离”，只剩下溜须拍马的散兵游勇们继续“占着茅坑不拉屎”，干着“依样画葫芦”的基础工作，做着升职加薪的“春秋大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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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Information亦在文中曝光了字节跳动的组织架构。据披露，字节跳动没有CFO、CMO或CTO，14名高管直接向CEO张一鸣汇报，涵盖公司所有职能，“为此，张一鸣先生表示，感觉自己太多的时间用在与团队主管开会上。”扁平化的管理下，普通基层员工到“王座”之间的汇报关系只有3到4级，全公司共用技术、国际化、商业化、审核及销售团队，也意味着，字节跳动内部内耗严重，不仅员工晋升周期无限延长，同等职位所面临的工作也更加繁杂琐碎。

即便如此，敢于揭竿而起、跳出深坑的“大牛”们仍旧不多。究其原因，几乎所有员工在入职时，均被迫签下过“霸王条款”，无论是试用期不合格、主动辞职还是被劝退，离开字节跳动大门时，员工们都会被一纸告知，须在家“休养”一年后方能另觅他处。然而，竞品公司名录便罗列了长长两页纸，几乎涵盖所有互联网公司。而那些被字节跳动高薪挖来的人们，在被套走了不少老东家的技术及商业机密后，遭到无情抛弃。

带着“碗里”漫无目的的散兵游勇们创业，“科技公司”的面子最终也没能掩盖住其产品“精神鸦片”、“同质化抄袭严重”、“虚假繁荣”的里子；另一边，模糊的晋升机制、重复的低级工作及无良的竞争手段也让外人望而却步，字节跳动想要招到靠谱人才实属不易。依靠“忽悠”转化“生产力”，招摇撞骗成就的“败絮其内”，就算员工人数超过4万，也难以持续维持早年间今日头条时期的“起高楼、宴宾客”之景，一朝若是“楼塌”，再多伪精英也支撑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