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董大懂 一日一菜 (96)#
京西有古道,西去晋蒙,为商旅军路途。悠悠几百年,留下几多传说。
一说马致远《天净沙秋思》,作于古道,感怀凄凉景色,羁旅孤苦惆怅情怀。至景深远。清初,纳兰容若观西山红叶,词泛秋意,感怀深厚,细曲委婉。寂寞如花的名字,温暖如雪的记忆。
京西香山脚下,“一颗树”旁,有一饭馆:“那家小馆”。小馆主人,那静林先生,满族正黄旗人,干练英俊,有祖辈英武气势。那先生祖上1748年入住西山。大多北京人,不过三四代,算不得纯粹北京人。那先生家祖上世代,居北京西郊香山,祖上私宅,已有200年。那家小馆,在此基础上改建而成。纳兰容若和那先生同为正黄旗,这倒是有点意思的。
那家菜,是正统北京菜。什么是北京菜?北京菜由这些组成:宫廷菜、官府菜、饭庄菜、宅门菜、北京山东菜、清真菜、家常菜、回民小吃、以全聚德便宜坊为代表的烤鸭等等。
这些标签,在“那家小馆”都有体现。那静林先生的厨师身份可正统了,他在北京饭店学的徒,师从五十年代北京饭店四小名厨的魏金亭先生,魏先生的师父是谭家菜的罗国荣大师,罗大师的师父是谭家菜四姨太的亲传弟子彭长海。
那静林后来去了贵宾楼,在那里做全国有名的“大碗翅”。他把这地道味儿带到“那家小馆”,结合祖上方子,成了菜单上的“皇坛子”。
——知晓那静林身世,只因我和他是师兄弟。清楚北京菜的界定,是上世纪九十年代,北京市服务总公司开会,定义北京菜,我参加过讨论。简单说,北京菜是北京人做的菜,有北京人的讲究。经过二百年的演变,宫廷里的菜,民间里的菜,在这里交汇。那家菜成了北京菜正味。
单说,菜单里有一道菜,是个老味道。沈宏非先生前来就餐,引了兴致——这道菜是“老咸菜炒肉皮”。
这道菜做起来,不难。但这是有故事的菜。北京人有做肉皮冻的习惯,入秋,天儿见凉,肉皮加酱油与黄豆同煮,晾凉成冻。吃时,切块,拌米醋、酱油、香油、蒜末,也是一道桌上菜。
“老咸菜炒肉皮”极具味道。老咸菜是腌咸菜疙瘩,腌的时间长,谓之老。老到什么时候,少则四五年,长的可当文物。过去老百姓,到了秋冬就要腌咸菜。秋冬以后,以咸菜度日,咸菜是看家菜。 可以拌着吃,也可煮熟了,炒着吃。炒咸菜疙瘩丝,别有一番风味儿。
老咸菜要用水反复漂洗,洗去盐味儿。然后煮熟。煮熟的老咸菜,没了脆口,增加了绵软韧劲儿,有嚼头。这时的老咸菜,咸里泛出香来。
做猪肉皮,要细致。肉皮要刮干净,尤其是毛要择净。还要去掉肉皮上的油,肉皮也要用水焯个两三遍,去掉油腻味儿。然后用老酱汤,把肉皮酱熟。
肉皮要酱七成熟。不可九成。七成熟的肉皮晾凉了,切丝,和老咸菜同炒,口感正好。九成熟的猪皮丝,再炒,口感就绵软了,没了嚼劲儿。
如果有泛着绿的腊八蒜,再放点青豆,绿莹莹的好看,可提味儿了。爱吃辣,加上辣子炒,味道更丰富。
“老咸菜炒肉皮”其貌不扬,在饭桌上,却大受欢迎,空口吃,咸淡合适,味道香美。老咸菜不咸,口感有嚼劲。混着皮丝,越嚼越香。就着主食吃,一两个馒头,一两碗米饭,不在话下。
沈宏非先生是空口吃的,只就着“皇坛子”,咸菜为主,大菜为辅。这吃法有新意。
西山秋天,黄叶渐红。当年马致远,走古道,歇歇儿吃饭,饭桌上老咸菜炒肉皮,触发“古道西风瘦马”?词人或思古幽情,或忧国忧民,人生感慨万千,词人吃大块肉和小菜,抒发感想是不一样的。吃大肉作雄浑诗词,吃小菜作小令。大致如此。
大董
北京烤鸭代言人
Spokesperson of Beijing Roast Duck
阿尔巴白松露全球大使
Ambassador of Alba White Truffles of the World
新疆博尔塔拉蒙古自治州荣誉州民荣誉
Honorable Citizen of Bortala Mongol Autonomous Prefecture
中国烹饪协会副会长
DaDong elected as the Vice-chairman of “Chinese Cuisine Association”
世界中国烹饪联合会名厨协会主席
Chairman of “Famous Chefs Committee of the World Association of Chinese Cuisine”.
大董意境菜创始人
Creator of DaDong Yijing Cuisine
大董餐饮投资有限公司董事长
Chairman, DaDong Food & Beverage Investment Co., Lt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