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纳德·特朗普上台后,带给美国最大的变化,莫过于从拜登的“美稀宗”过渡到了他的“美税宗”时代,能把关税玩成喜剧的,可以说是美国历史第一人。
前两天,他在社交媒体上放出狠话,要将加拿大的钢铝产品关税从25%“暴力加码”至50%,扬言要让加拿大“痛到哭”,再次暗示“加拿大应成为美国第51个州”。然而,戏剧性的一幕出现了,仅仅6小时后,白宫贸易顾问纳瓦罗紧急灭火,宣布取消这一计划,称“关税不搞了”,国家大事如此儿戏,玩呐?!
这不是特朗普关税第一次“玩脱”了。自他重返白宫以来,对加拿大、墨西哥、中国乃至欧盟,关税政策就是三岁小孩的脸,翻脸比翻书快。3月4日刚宣布对墨加商品加征25%关税,3月6日就签署修正案豁免部分商品,理由是“给谈判留余地”。这种“威胁、施压、豁免”的套路,说好听点是谈判策略,难听点就是瞎胡闹,套路玩多了就是“狼来了”,最后回旋镖是打在自己身上。
特朗普知道关税战的风险吗?他知道!在接受福克斯新闻采访时,他自己都承认,美国经济可能因关税陷入“过渡期”,甚至不排除衰退风险。所以他是知道关税的风险,但为何这么做?这是他的经验主义问题。
特朗普是一个有严重路径依赖的人,或者说,这是美国精英的通病。他名下公司6次破产都是一个套路;同样的,他的“MAGA”、振兴美国制造,也是效仿历史上的“麦金莱关税法案”。但问题是,那个时候的美国正处于电气革命时代,制造业处于上升期,跟现在完全是两回事,可他不管、崩不崩无所谓,他就是要玩。
可他玩归玩,事情却闹得挺大,特朗普的关税战,不仅搅乱了北美,还波及了欧亚大陆。俄罗斯卫星通讯社近日披露,莫斯科经济学家齐普拉科夫日前在一次圆桌会议上指出,若中美贸易摩擦持续,全球经济放缓将导致石油、金属等大宗商品需求下降,价格承压,可能迫使俄罗斯调整对华商品出口结构。
俄罗斯的担忧并非空穴来风。2024年,加拿大向美国出口了近700万吨钢铁,占其总需求的30%。若美加贸易争端升级,加拿大可能将过剩产能转向其他市场,挤压俄罗斯同类产品的出口空间。此外,中国作为全球最大制造业中心,若因关税战导致工业增速放缓,对俄罗斯能源的需求也可能减弱。
不过祸之福所依,危机中亦有转机。齐普拉科夫还提到,俄罗斯或需转向高附加值产品对华出口,例如农业和科技合作。中俄近年已在农产品贸易上取得突破,2024年中国进口俄罗斯大豆同比增长47%,这就是一个可喜的改变。但转型绝非易事,俄罗斯需要中国的资金和技术,而中国则需要稳定的能源供应,双方能否在变局中找到新平衡,考验着两国的战略智慧。
当然,特朗普的关税大棒还有一个影响,算是送给中国的“厚礼”。中国驻美大使谢锋,日前在一次对话会上表示:“外资撤离中国论”已彻底破产。相关数据显示,2024年中美贸易额逆势增长至6800亿美元,至少有7.3万家美国企业在中国投资,中国更成为美国32个州的前三大出口市场。
资本是冷酷的,它的流动不会以意识形态、善恶喜好而改变。美国政策的不确定性正推高企业的经营成本:摩根大通将美国经济衰退的概率上调至40%,而标普500指数在过去一个月因关税动荡而暴跌8%。
反观中国,庞大的消费市场、完整的产业链和稳定的政策环境,构成难以替代的吸引力。与此同时,针对美国的关税大棒,中国的反制手段也愈发精准。对美农产品加征10%到15%关税,就是照着特朗普的“铁票仓”来一记肾击。这就是我们的战术,你打你的、我打我的。
特朗普的关税战,本质是一场“全球经济权力重构”的测试,用单边主义来规训其他国家,结果当然适得其反,盟友离心离德、对手越战越勇。前面特朗普的“6小时关税”,可不是因为特朗普团队“良心发现”,而是被加拿大敲了一闷棍,对美国电力加征25%出口税、下架美国酒类产品,招招直击民生痛点。
中俄也有各自的应对办法,中国一边扩大开放,缩减外资准入负面清单,一边加速“内循环”;俄罗斯则向东看,扩大与中国在能源、金融领域的本币结算,推动“去美元化”合作,没有明言针对美国,但也是对霸权逻辑的无声抗议。
特朗普或许认为,关税是“交易的艺术”,但历史早已证明,贸易战没有赢家。特朗普光记得一个《麦金莱关税法案》,却忘了上世纪30年代的《斯姆特霍利关税法》将全球经济拖入大萧条,今天的“特朗普关税2.0”也在重蹈覆辙。《纽约时报》就是这么说的,对历史有所了解的高中生都知道关税是个烂主意。
中国以稳应变,成为全球资本的“安全阀”,这场博弈的终局已经注定,没有人会拒绝一个14亿级人口的确定性市场,而“反复无常”的代价,终将由始作俑者承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