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众心目中,
刘诗诗一直是温婉清丽的低调形象。
像她这样的女演员,
充满智慧,敏于事而慎于言。
大多数时候,她勤勉上进,
凡事尽力而为,保持平常心,
不管结果如何,
只求不愧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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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心无旁骛地向前走。从年少离家入校习舞,苦练多年芭蕾舞,在艰苦苛刻的重复训练下,磨砺出独立而不失柔韧的性情。《仙剑奇侠传三》令她被外界看见,《步步惊心》的热播更让她成为一时风头无两、备受观众与媒体喜爱的女演员。她很少沉湎于过往,反而乐意保持未满的状态,不断前进,不断在新作品中拥抱下一个角色,在与角色相遇的时间旅程中,从头感知自己。
戏拍了四五个月,逐渐临近尾声。入了秋的横店夜色微凉,摄影棚里人来人往,各司其职。远远望去,伫立于人群中央的刘诗诗很沉静,眉宇之间不经意流露出的古典气质让人难以忘却,跟江南风土相得益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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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身上有很多东方女性的美感,在古典美感之下,她的性格里又有倔强的一面,能代表当今的女性。”谈论起眼前的女演员,《狐妖小红娘竹业篇》制片人王一栩说着与刘诗诗合作的缘起,“我喜欢这部动漫作品,很喜欢东方淮竹这个角色。当时,我看到她的第一时间,会觉得东方淮竹就是刘诗诗。于是,我去邀请她出演,她就来了,一气呵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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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诗诗也看过这部颇有声量的动漫作品,“很喜欢漫画中的故事,觉得它挺打动人”,又因许久没有接拍仙侠题材的电视剧,她有兴趣,便欣然允诺了片约。出演一个从漫画改编而来的角色,她琢磨原著,在细节上做过很多功课,对如何才能把角色演好有自己的见地。“提前看原动漫,这会让我对角色的边界打个底,在表演时会有所参考。在原动漫里,东方淮竹所占的篇幅不多,作为电视剧,我们一定会有一些新的故事把她发展成一个拥有多面性的人物,角色的层次会更丰富,创作的空间会比较大。多读剧本,和导演、编剧、同组演员交流,对我来说,都是丰富角色的一些过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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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横店拍戏的日子里,王一栩常常观察刘诗诗。在他眼中,这是一个持续呈现稳定状态的人,鲜少会出现让人意料之外的东西。“她非常稳定,这是一个很高的评价,因为剧组里总会有很多突发状况,但跟她一块儿工作,你就会觉得很安心。比方说,她每天对于这个角色在内容上做的准备,她会去思考、去讨论东方淮竹在这个阶段为什么要说这句话、做这件事,同时,大家都知道她的打戏比较好,原本我们对她打戏的预期是满分,但没想到她在现场的表现是超过(预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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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中的东方淮竹善法术,贴身法器是一把竹笛。刘诗诗摇身一变,成了武艺高强的“打女”,多年的舞蹈功底,让她的打戏一招一式都很有美感。这不是刘诗诗第一次拍打戏,纵观她过往的作品,她是《怪侠一枝梅》中玩转双刀的燕三娘;拍《醉玲珑》的时候,她的动作招式利落优美,毫不拖泥带水,让搭档演员忍不住惊叹,“我发觉在女生当中,她打得算是非常不错的”;在去年拍了半年的新作《一念关山》中,她接受过一个月的高强度训练,从礼仪到舞蹈,再到武术动作训练;在饰演如意的过程中,她也融入了自己对角色身份的设计。因为角色的身份是一个刺客,需要保持随时出击的警醒状态,也因为如意在成长中所受到的严格的教导,所以刘诗诗对姿态的设计也很有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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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刘诗诗说起她出演的那些打戏时,她忍不住笑了起来,接着一一分析起打戏与打戏之间的微妙差别。她说:“拍《狐妖小红娘竹业篇》时,我上手很快,毕竟之前拍了快半年的《一念关山》,有打戏的基础。很多时候,我会觉得打戏需要训练,动作技巧、身体惯性、形体美感、记动作都需要训练,这样才能让视觉效果达到最好。在《一念关山》里,我拿着剑在战场上跟敌方对打,招式都是实打实的,它偏向武侠风的利落。拍这部戏时,我的法器是一把竹笛,动作不会那么直接,更在意一招一式的美感,看起来会更柔和。我觉得演员会有意识地分辨不同的打戏,就像东方淮竹不需要有狰狞的表情或看起来很强势,那么,我要让自己保持集中精神,拍出来的话,就不会出现太多奇奇怪怪的表情,这样才能让观众看的时候不跳戏。”
王一栩透露过片场发生的小细节,“因为拍打戏的关系,刘诗诗身上有一些水肿,她用很多层布带把身体绑起来,继续打,这些是(当时主创团队)不知道的,事后我们才知道,会觉得她对工作和角色的投入度非常高”。向刘诗诗求证,她倒觉得理所当然,“我从小跳舞,身上有点儿伤挺正常的”。她想的问题更为实际,“如果说身体疼痛在当下或许会导致我没有办法完成这个动作,我会去想怎么可以在这个情况下完成它。我肯定会有一些措施,比如拿绷带包一下,或做一个支撑,让我可以去完成它。在不影响(拍戏)的情况下,这些都是可以的,因为只要骨头没事,我觉得就没事”。她无意继续讲述拍戏的困难,反而转换了话题,兴致勃勃地谈起了发现的新乐趣。“我尝试过一个以前从没有试过的转网,这是吊威亚的一种方式。人在一个圆环里,需要我完成的动作还挺多的,我觉得挺好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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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这么一个自我要求颇高的人来说,做演员是一件无止境的事,无论是对表演的探索,还是为了角色保持学习的能力,刘诗诗说当演员永远有学习的空间,学习是没有尽头的,但她敏于事而慎于言。“我去学习,但我不会乐意现在就拿出来说,我会觉得这是属于我个人的事情,没必要都对外公开。也许等到作品出现的时候,大家会发现,欸,这一次跟原来比,她看起来有点儿不一样。这可能就是努力以后的结果。在那之前,我就希望能默默努力。”
“成长是一回头的顿悟,你才觉得自己有所成长。你经历过某些事情,事情发生的时候没有意识到,但一回头,发现打开了没有想过的认知层面。在你意识到这一点的那一刻,你就会知道自己成长了……这种思绪上的成长,时时刻刻都在发生。也许对别人来说没有什么,但对我来说,这是一种成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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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30岁以后,刘诗诗的身份在悄然发生转变,她如社会上所有拥有多重身份的女性一样,在女儿、妻子、母亲与自我的身份之间游走变换。她说起成长阶段的心境改变,像极了一个攀山之人见山不是山的进步。“我现在看事情,不再是‘一是一’,不再‘看山是山’,而是会思考‘一’的背后可能会有‘二’和‘三’,去看见‘山’之外的东西。看事情不再只看一个侧面,这跟人的阅历有关,我会想到事情背后有更多复杂的逻辑和关系。原来我对某些事情理解不了,但现在都能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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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问刘诗诗眼中的“一”是什么,她愣了一会儿,答道:“最直观的感受,就是直直的一条线。”她的人生就是从“一”开始的。小时候,受母亲影响,她在中央芭蕾舞团业余舞蹈学校学芭蕾舞,随后考入艺术学校。她10岁离家住校,苦练基本功,开始了芭蕾舞的专业训练。在人生前半场,她生活中的唯一重心和目标都与芭蕾舞紧密相关。这一条命运的直线,在2004年那一年拐了弯。双手插在牛仔裤口袋里的刘诗诗在学校偶遇《月影风荷》的导演,被意外选中,从此踏入演艺圈,当上了演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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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世界的认知都凭借内心的喜爱和好奇心的牵引,把生活中所有新鲜的事情都视为一次成长的阶段,包括每一次接演的戏。“每一个角色都是在给我上课,让我学到的东西都有所不同。演《步步惊心》的若曦,她的内心戏很多,一定要用眼神表述的方式才能表现出来,我突然觉得好像领悟到要怎么去表现内心戏;《流金岁月》里的蒋南孙是一个很现代独立的女性,我挺喜欢她的性子,她的口才太好了,每一句话都是软刀子,看起来和和气气,但每句话都能说得对方哑口无言。”在十分钟的短片《来电》里,面对一镜到底的拍摄方式,刘诗诗表现出对表演细节的控制力和情感转换的微表情,她说自己开始懂得控制表演的尺度,“你稍微多给了那么一分,可能都会变得没有那么协调,所以就想要换一种方式,每一条都尝试不同的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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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刘诗诗来说,成长是一种流动的进步状态,也是她对周遭世界认知得愈发清晰的过程。她关注自我成长中的变化,在一直往前走的路上,她渐渐懂得为自己建构起行事规则:“专注于眼前事,专心做好眼前事;对自己有信心,其他不属于自己能决定和掌控的范围,尽量放过自己,尽量不要内耗。”
人人都能看见刘诗诗身上不喜争抢、人淡如菊的一面,总有人怀着好奇,想去探寻平静背后的波澜,王一栩对此深有感触。他说:“所有人都想知道刘诗诗在公众认知之外的一面,但没有。她在大众的心目中,是一个相对稳定、温柔,不会有那么多不该有的欲望的人,看起来就像‘仙女’。大家会想去找到她身上属于‘人’的部分,合作之后,我才知道,噢,她就是这样的人,很知行合一。”然而,刘诗诗还是有好胜心的,只不过,这一份好胜显现在角色里,她只想认真地把事情做好。“我觉得谁都有好胜心,但我不在结果上求胜,而是胜在做事情的过程。做事情的过程中,这个劲儿你得有,才能想着怎么做这件事,才能尽量把它做好。做一件事,最起码的是不愧对自己。”
监制 / MIXWEI
摄影 / 陈漫
造型 / PUNKCHERRY
文字统筹 / 陈柏言ChicoChan
撰文 / 许璐
化妆 / LU WANG
发型 / ISSAC YU
制片 / 柯南
执行制片 / 天琪
美术 / Youngz样子
造型协助 / ELAINE、YITONG
美术协助 / 贾斯童、董雯卿(一兹)
Digital 监制 / Fionn
视频策划 / ying、echo
导演 / 梁斯渝
副导演 / VARSHA沐雨
摄像 / LIN(LUNCH STUDIO)
后期 / LUNCH STUDIO
助理 / 小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