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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国第十八任国君鲁兴进入在位执政第十二年。
本年的十二月初四,秦军依照士会的建议袭扰晋国的上军,晋国上军没有接受挑衅,只有赵穿一个人独自追出去,可是没有赶上秦军。
我们要说啊,赵穿追出来了之后,为什么秦军不索性把赵穿围起来给干掉呢?这个不是秦军的目的。秦军希望至少出来一部分的人,然后再合围,这样才会有战果,不是说就抓住一个人,或者说就一个人却派大军去抓,万一抓不住怎么办呢?所以秦军是非常有耐心地在等待机会。
可是赵穿回到营中的时候,他非常地愤怒。他说:“我们带着粮食,披甲而坐,就是为了随时备战。如今敌人来了,我们却不出击,这是在等什么呀?”
营中的负责具体事务的将官就说:“这是将军要求的,要我们待命不出,所以我们不能追击。”
赵穿说:“唉,这些东西我都不懂,我又不懂谋略,但是我就要独自出兵。”于是,赵穿就带着他的直属部队出兵。
这下可把赵盾给吓坏了,赵盾说:“如果秦国俘获了赵穿,就等于俘获了晋国的一个卿大夫。如果秦国以此作为战果撤退,那我拿什么向国人交代啊?”于是晋国全军出兵。秦晋大军一接触,就各自撤退了。
我们要说啊,赵穿他到底现在是个什么身份呢?他明显不是卿大夫,他是作为上军大夫,也就是说上军将上军佐,下面还会有一大堆的大夫在,负责自己一片儿一片儿的事务,那么赵穿属于其中的一个。但是,因为他是晋国先君的女婿,如果他被俘获的话,会严重打击晋国的士气。
我们再说啊,秦国那边不是本来就想要交战吗?如今晋军全军出动,为什么两军一接触就各自撤退了?因为秦国他的实力不如晋国,如果真要是全军接战,这么着打大会战的话,秦军没有必胜的把握。他希望的是什么?我通过骚扰上军,让上军的一部分出兵,比如说就像赵穿中计,他带着自己直属的部队出兵。或者说上军的全体出兵,这时候秦军就可以集中优势力量,吃掉晋国的一部分。但是如果晋国的全军出动话,秦军就不愿意冒这种风险,秦国的实力毕竟比起来晋国要弱很多。可是对晋国来说呢,晋国本来就不想着跟你秦国打,所以两军一接触之后,看到秦军有要撤退的意思,那么晋军顺势也就撤退了。
到了当天的晚上,秦国派出了使者通告晋军说:“今天两国的战士都没有尽兴,请明日再战。”晋国这边呢,也不能示弱啊,就同意了。
可是这位使者一离开,臾骈就出来说:“这个使者目光游离不定,明显是内心不安,但是他说话却又肆无忌惮,这是外强中干,是惧怕我军的表现,秦军恐怕要撤退。如果我们趁着晚上在他们撤退的时候,直接将他们逼到黄河边,那我们就可以大败秦军。”
赵盾觉得有道理。赵盾本来想着说,我据守等待秦军撤退,但是这样毕竟显得比较窝囊,如果我能够趁他撤退的时候,趁势攻击,还可以有战果,有什么不好呢?
可是没想到,晋国的下军佐胥甲和赵穿两个人,他们直接把营门挡住,然后在里面大喊。他们说:“白天死伤的战士还没有收敛就弃之不顾,这是不仁;约定好明天决战,却今晚就想逼人入险境,这是不勇。这种事我们不能干,晚上不能出兵,谁也别想出去!”
赵盾一看也没招,当天晚上晋国的军队就没有行动,可是秦军趁夜就撤退了。
还是我们说的,秦国比较弱,一看白天这个景象,没有什么很好的机会战胜晋军,所以索性撤退,反正他本来耗也耗不过晋军,如今打也打不过,那不如就撤退好了。
可是没有过多长时间,秦国又再一次侵入晋国,攻入了瑕这个地方。
同样是本年的冬天,鲁国的大夫季孙行父率军修筑诸和郓的城墙。春秋记录这件事情,是因为这次筑城合乎时宜,他是在农闲的时候筑城。而季孙行父之所以带兵修筑,是为了防范莒国的袭击。
当然,我就这么一说,您就那么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