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拍了2000位美女,打破网红脸审美:这样的美人,流水线生产不出

近年来,越来越多的女性创作者们

通过作品发出自己的声音,

一条对这些创作者保持关注,并进行报道。

其中,摄影师Mihaela的《美之地图》,

女导演Anastasia的访谈纪录片《女人》,

音乐人陈珊妮的新歌《恐怖谷》,

受到一条观众尤为热切的反馈,

今天让我们回顾这些女性的声音,

感受女性力量。

Mihaela的部分足迹

6年前,34岁的Mihaela Noroc

开始环游地球,为世界各地的女性拍照,

至今已去过70个国家,

拍摄了2000个美女肖像,

2019年,她整理了其中500个女性的故事,

出版了一本摄影书——《美之地图》。

她想通过这个摄影系列,传达出一个理念:

“对于女性的外表,我们应该持有更开放的态度,

美的定义绝不是只有一种。”

《女人》主创团队在威尼斯国际电影节

纪录片《女人》于2019年8月,

在威尼斯国际电影节纪录片单元全球首映。

影片由乌克兰裔女导演Anastasia Mikova和

导演Yann Arthus-Bertrand执导。

制作团队用3年时间,

去到50个国家采访了2000名女性。

影片由其中的100位女性发声,

讲述母亲、性、权利、

亲密关系、身体以及金钱......

“我们希望把不同女性生活中面临的问题拿出来,

引发社会所有人的注意和讨论。”

《恐怖谷》MV部分受访者

林嘉欣、徐佳莹、周笔畅、田馥甄(由左至右)

陈珊妮在2019年生日当天,

推出新专辑主打歌《恐怖谷》,

这次她邀请15位职业、

年龄各不同的女性做访谈,

来讲述她们的心路历程和对美的理解。

聚焦21世纪女性

正在经历的前所未有的身体焦虑。

编辑 | 张锐嘉

▲ 点击视频,看《美之地图》背后的拍摄故事

Mihaela在纽约

以下是Mihaela Noroc的自述。

我是一名罗马尼亚的摄影师和旅行家。过去6年的时间里,我几乎环游世界,去到世界的70多个国家,去过了巴西贫民窟、阿富汗偏远地区、伊朗清真寺、伊拉克、朝鲜、亚马逊雨林、巴黎高档生活区等等,拍摄了2000多名世界各国的女性,她们的年龄在3岁到100岁不等。

最近我把这些照片组成了一本合集作为书出版了,叫作《美之地图》(The Atlas of Beauty)。

在当今的媒体上,我们看到的大部分美女都是同一种类型的:20多岁年轻的女性,皮肤白皙,长头发,嘴唇微张,这是人们对美的刻板印象。如果你在搜索引擎中搜索“美女”,你会发现大部分出来的照片,也都是性感撩人的穿着和形象。

我做这个项目的初衷,是想传递一个信息:对于女性的外表,我们应该持有更开放的态度,美的定义绝不只一种。

在卡尔卡斯山脚下的一个风景如画的伊朗小镇——奥比扬奈村(Abyaneh),我见到了这位老人,因为语言障碍,我们没有说过多的话,但好像我想表达的,她懂。奥比扬奈村,伊朗

阿富汗的瓦汉走廊是世界上最偏远的地区之一。当地居民仍旧跟他们的祖先有着一样的生活方式,过着相对艰难的生活。在这里,人们会邀请你去到她们泥做的房子里、对你敞开心扉。瓦汉走廊,阿富汗

你走在街上看到一个母亲抱着她的孩子,这是纯净的美;你看到一个被截肢的年轻女性仍旧积极生活,这是乐观的美;你看到96岁满脸皱纹的奶奶还在村落中辛勤劳动,这是慈祥的美。

通常情况我会花一定时间跟我的拍摄对象沟通,然后再拍摄她们的肖像,有时是一小时,有时甚至长达一天。幸运的时候我还会得到许可到她们家里拍摄。

我去厄瓜多尔的时候,花了一番力气去到了亚马逊雨林,在一个村子里看见了这个女生,这个村子只有两户人家,非常小。她当时身穿的这件很有特色的衣服,其实是她的婚纱。她化妆的原材料,是从树上摘下来的一朵花,她仅用花的汁液在脸上进行了一些创作。后来我请她在她家的后院拍摄,那其实就是亚马逊河的河边,真的很壮观。

我的青少年时期正值上世纪九十年代,东欧经历巨变,出现了严重的失业和贫困危机。我家也难以幸免,四处漂泊,几乎每年都会搬家到新的地方。

我也被送到新的学校,不得不尽快适应新环境和认识新朋友。那时的我,每每离开旧朋友结识新朋友,搬出旧公寓搬进新公寓,总是非常痛苦。

直到多年以后,我才意识到这段经历锻炼了我适应各种新环境的能力。

很多拍摄者最初会拒绝我的请求,大部分是因为对自己不自信,又很害羞,或者提出在拍摄前应该好好打扮一番。

她们后来关注了我的社交媒体、看到我发的推文和照片以及大众的评论和赞扬之后,才意识到自己有多特别。她们只是需要被更多一些人肯定,才意识到自己的美。

Mihaela和女儿Natalia

去年我怀孕了,我现在一直跟我丈夫在一起,有时候仍然独自去旅行。

怀孕并没有改变我的旅行和拍摄方式,但唯一改变的是,我对母亲这个话题更敏感了,也刻意去跟更多已经成为母亲的女人交谈,看世界各地的母亲是如何处理不同的问题。

女儿Natalia出生之后,我想把她一直带在身边,哪怕是未来的旅行。

我是个极简主义者,我只有很少的衣服,我孩子的衣服也很少,几件换洗的衣物,几个玩具,就构成我们全部的行李了。我们是永远在路上的人,就像游牧民一样。这样的生活方式很少有人在坚持,但也是有意思的。

我喜欢接受挑战,接下来我想继续这个项目至少3年。3年之后我会怎样,我不知道。但我永远不会停止探索的脚步。

“有一天晚上我和我丈夫做爱,我尖叫了出来,‘我感觉好像到了另外一个世界’,他说不是,你是高潮了。自此之后每次我们做爱,他都保证我会达到高潮,直到现在也是,我高潮之前他不会出声,也不会停下。”

“他突然对我说了声对不起,我抬头看了他一眼,我们竟然对视了,我什么都说不出口,这好像就是人们说的一见钟情吧,这次crush(迷恋)让我特别激动,现在我都爱上了上学!”

“我人生中做得最勇敢的事,就是站在众人面前,大声地说出我是一名人口贩卖和性侵的受害者。我爬过高山,我跑过沙漠,我打破最长三项全能的吉尼斯世界纪录,游了122英里,骑了2932英里,跑了735英里,但我从未在生命中这么害怕过,就在我说出我是性侵受害者那一刻。但我做到了,因为我想发声,打破社会性侵的沉寂,暴力只存在于沉寂。”

“我的丈夫生前就像爱我一样爱我的身体,在我们25年的婚姻中他一直保持激情,是他对我的欲望才让我意识到我作为女人的存在。现在他去世了,最大的困难就是,我根本不知道要如何爱自己。如果都没人爱慕你,你如何去爱你自己呢?这太难了。我曾把自己全部交给他了。”

“什么样的国家这么野蛮?什么样的国家会有这样的法律?让一个丈夫在夜里因为嫁妆往妻子的脸上泼硫酸?真的太恶毒了!”

“我第一次被卖掉的时候,我不知道那到底意味着什么,他们把几个女孩都绑起来,按是否是处女分类,如果有人被看上了,就会被男人掳走。我们被展示在外面的一个屋子里,完全不知道自己被卖了多少钱,有时候卖5美元,有时候是作为一盒香烟的交换。”

现在全世界的女性面临的最大问题:脆弱性。女性人生各个阶段都可能受到伤害。整个社会的运作让她们比男性更容易受到伤害。

女性的脆弱性是谁给的?我们又如何改变女性在社会上的地位呢?

以下是纪录片《女人》的导演Anastasia的自述。

Anastasia接受一条Skype采访

我是乌克兰出生的一名记者、导演,从事社会话题相关工作已经15年了。《女人》这部纪录片历时3年时间,用私密访谈的形式探讨成为女人,在今天这个世界意味着什么?以及在未来会发生怎样的变化?

我们决定让世界各国的女性发声,讲述母亲、性、权利、亲密关系、身体以及金钱......

《女人》9月初在威尼斯夺得它的第一个奖项:

The Premio Sfera 1932 Award

《女人》海报

影片完成后入围了今年的威尼斯国际电影节纪录片单元,几天前刚完成了世界首映,是在一个容纳1500人的影厅播放的,电影结束后观众一直喝彩了10多分钟才停止,非常震撼。

整个团队在3年时间里去了50多个国家,采访了2000多名女性,是一部非常庞大的电影项目。但电影的最终版本只有100名女性出现,影片时长已经接近2个小时。所以我们在社交媒体正在推一个做书的活动,让其他女性的故事都能在这本书和社交媒体上出现。

《女人》导演Yann Arthus-Bertrand(左)和Anastasia(右)

50个国家的台前幕后

《女人》的联合导演Yann Arthus-Bertrand是法国著名环境学家、纪录片导演,当下很时髦的航拍地球、航拍城市的拍摄方式,他30年前就在用了,是个很牛的人。

我们的团队一共有5名记者,在两年时间内几乎环游世界,全球范围内至少有160人在为《女人》这部影片出力。

整部影片最难得的部分是“真实”:许多女性在摄像机前面分享了她们从未与任何人讲过的事情。

我们如何寻找案例?如何与她们建立信任?如何说服她们对我们打开心扉?这确实花费了大量的时间。

在世界各地我们都有“当地记者”(fixers)为我们做前期调研工作、提前探好路。她们最重要的工作是向这些女性解释我们为什么要谈论这些亲密话题,为什么需要分享这么私密的故事?

她们会问我,你想找什么样的女性作为受访者?有什么标准吗?我都一律回答“完全没有任何标准,可以是任何人.” 我们最年轻的受访者只有7、8岁,最年长的有100多岁了。

如果说一定要有一个标准,那就是这些女性在最终看到影片的时候会自豪于自己曾经接受采访、成为《女人》这个项目的一部分,因为不是所有女性都想要分享她们的私密故事。

一旦当地记者与这些女性建立信任后,我们法国的采访团队——一名记者和一名摄影师,就会飞到当地进行为期2-3周的采访。我们尽可能减少拍摄现场的人数,为了给女性受访者更私密的环境。

2000名女性,每个人采访时长2-3个小时,所以我们最后的素材量至少有4000个小时。当素材被带回到法国后,我们后期团队就开始夜以继日地观看、聆听这些采访,将它们按主题分类:谈论母亲的、谈论权力与金钱的、聊两性关系的......

每一个女人都是独一无二的,但又有着惊人的相似性:比如对孩子的爱、生活中所面临的歧视和不公等等,这些人生经历已经超越了国家、种族。

中国女性独立且孤独

我们的目的是了解不同地点、不同状态下女性的真实生活,所以在中国,我们去了北京上海,也去了农村乡下,不过无论是在大城市中的商务精英还是在穷乡僻壤的工厂中工作的女性,我发现中国女性都有一个共同点:孤独。

我们采访了很多商务女强人,穿着笔挺的西装、有精致的妆容,戴夸张的耳饰,言行举止十分干练,每一个都给人“我很独立”的感觉;年轻一些的女性则表示“没有人能让我做我不想做的事情。”非常有主见。但一旦谈到她们的私人生活,她们要么洒脱地解释说宁缺毋滥,要么当场崩溃,坦言自己虽然成功,却根本找不到那个适合自己的另一半。

我们在上海金融中心的一个摩天大楼中拍摄了一位中国女性,拍摄地点是她的办公室,几十层高,全景落地窗,高楼林立,窗外霓虹闪烁,她的一切光鲜亮丽。我记得当时刚走进她办公室的时候,她穿着高跟鞋、商务便装裙招待每一个进入办公室的人,你能感觉到她非常自信,是个很成功的女人。

当我们聊天慢慢深入到感情生活,她对我们敞开心扉,说现在并没有男朋友,“我妈妈非常担心我的感情和婚姻,因为直到现在我身边也没出现一个可以照顾我的男人,但我跟她说没必要担心,等我老了之后会有人工智能程序来照顾我的。“

这是我只有在中国才听到的回答。

人到底有多孤独,才能希望自己老的时候让一坨橡胶来照顾自己?但与此同时我理解她,她全部时间都用在了自己成功的事业上,在这个快节奏的都市遇到适合的人变得更加艰难。

针对女性的暴力无处不在

我们在菲律宾采访到一个女孩。她现在才十几岁,小时候被卖给男人做性交易,后来被一个家庭领养,才过上了正常人的生活。但这一切艰难痛苦的人生经历无一出现在影片中。

正相反,片中她对着镜头讲她第一次喜欢上一个男孩子的感受,那是她的初恋,回忆起那次经历她眼睛中闪着光。她的纯真深深震撼了每一个看到采访的人。我们决定片中不出现她任何负面的经历,任何不认识她的观众绝对想象不到这个女孩十几岁前的人生经历。

直到现在,很多国家都是男性为主导,由男性来决定女性是否有权利接受采访。在一些国家,我们来到一对夫妇的家,进门接待我们的会是丈夫,跟我们解释“我妻子平时做这个,也做这个......”妻子在旁边一声不吭,只是在旁边沏茶、端水果。

在某个时间点我跟这位丈夫讲,不好意思,很高兴跟你进行交谈,但我们这次来找的是你的妻子,所以请让我们直接跟你妻子对话。

采访开始之后他表情甚至有些惊讶,原来有人对我的妻子感兴趣?那看来她的故事和经历可能是有意义的。

《女人》这部纪录片美丽的地方,在于它可以缓和家庭关系,或者促进一次有意义的家庭对话,甚至让家庭成员对彼此敞开心扉,解开多年来的心结。

有些女性告诉我们,在采访过后丈夫对她们的态度都有所改观,他们第一次看到了自己妻子的价值。可能不是巨大的变化,但至少是慢慢地缓和家庭关系。对于这部影片来讲,已经是很重要的一步。

也有一些非常独立的女性在采访中分享她们的故事后,对夫妻关系进行了一次深深的反思,“我为什么要生活在这样不愉快的一段关系当中?”于是提出了离婚,这样的案例是真实发生了。

女性会为自己的权利而奋斗!

反过来,受访的女性对这部影片的贡献也是巨大的。

影片的第一个采访是在意大利完成的,我们在一片农业基地遇到了她,她来自肯尼亚的一个小村庄,从未系统接受过教育,但她通过网络自学了很多东西。

她当时正经过一个走廊,光是从她身边经过我们就感受到了她的精力和能量,我毫不犹豫去找她搭讪了,她也立马同意了我们的采访请求。“你知道吗,今天我能坐在这里,是因为我受到了教育。”

整个采访她一直精力充沛,亢奋地说“女性已经打开了她们的眼界!女性会一直为她们的权利而奋斗!”其实在第一个采访之前我的内心是忐忑的,不知道这部影片会达到怎样的效果,会是怎样的基调。她的采访让我意识到“哇,当今女性的力量不可小觑,女性们准备好了,让世界听到女性的声音吧!”

影片中出现的空中舞蹈团队Bandaloop(上)及幕后拍摄(下)

影片并没有一个目的或者主旨,因为我们处理的女性话题实在太多了,聊女性的教育,作为母亲、生活中面临的歧视、和丈夫之间的关系、如何处理亲密关系,与此同时还有国家的战争和性侵犯这样的社会性问题。

但这正是我们想做的事情:把所有跟女性有关的话题展示出来让大家看到,并引发所有人的注意和讨论,为什么到了2019年还有女性被卖给ISIS、被性侵,甚至每天都有这样的情况发生?这太不可思议了。

如何改变女性的现状?这问题太难了,我不能给出一个简单的答案。但我觉得互联网和社交媒体是改变现状的有效途径之一。我敢说10年前在某些国家不会有女性坐在摄影机前自由地讲述她们的故事,但4年前我们在拍摄《人类》这部片子的时候,很多人主动找到我们说“对的,我想分享我的故事,让我的故事被更多人看到。”

有了互联网的存在,女性可以看到原来世界别的国家的女性是这样的,可以做这样的事情,过着跟她们不同的生活。

我们在片中用赞扬的方式传递这些女性的主张和能量。她们中的一些人不再像从前一样活在刻板印象中;其中的一些人不再仅仅活在男人的掌控之中,她们有些成为军人、政治家、甚至拳击手......女性开始拒绝人们强加给她们的模版,正在为自己的生活,为她们的家庭、邻居、村庄甚至国家而努力。

简而言之,《女人》纪录片集合了世界各地女性的爱和希望,并抛给全世界了一个问题:女性到底经历了多少,未来又将会经历什么呢?

21世纪因为社交网络的普及,全世界的人都在自己的社区里展现生活的美好,吃什么穿什么,浮夸的消费和自拍。

那些经过滤镜、后期处理过的照片,完全脱离了真实的世界。很少人的照片看起来像真人。很多人甚至拿自己修图过的照片去整形,说想要变成那个样子。“恐怖谷”这个词的本意也是讲人类对于机器人无限逼近人类时产生的恐慌。

陈珊妮一直很关注女性议题,虽然身体焦虑已经不仅仅存在于女性之中。这次她找到不同身份的女性,让她们讲述对外貌、对专业的看法。

“别人说我脸大,脸圆,造型丑。我自己觉得自己普通。之前去参加节目也会有很多人judge我。现在的年轻人也有了自己的思想去判断好坏。我不希望他们没有自己的分辨能力。”

——周笔畅

“有的时候大家觉得好看的东西,不见得就是我也觉得好看的。好像我也不会刻意展现我并不是你们想的那个样子,因为我好像不在乎他们怎么想我。”

——田馥甄

“我想要告诉自己的腮帮子叫它不要自卑,不要觉得自己好像做错什么。因为我就是矮,就是胖,腮帮子大。但我真正因为音乐而感动的时候,那个当下我会忘记胖美丑瘦这件事。”

——徐佳莹

“我跟我自己的小朋友讲,我们每个人都很独特,如果世界上大家都一样了,有什么好玩的,一点都不有趣。她9岁了,开始要戴牙套。牙套有一个架子,很明显,她要戴去学校,她说她要让大家知道这个一点都不需要害怕。我女儿让我看到自己最好也最糟的一面,她们可以教我们的事情可是很多的。”

——林嘉欣

“从事这个工作之前从来没人夸奖过我的外表。我的表演不会因为我对自己外表的某些没有自信的部分变得不好看,这是很可惜的事情。”

——大象体操贝斯手张凯婷

“我的女儿跟我很像比较野,不想去读一些女生喜欢的专业,我就说不然你去颠覆传统你去读汽修科啊,她真的去查资料然后来跟我讨论,大概就是妈妈是什么样子小孩子就是什么样子。我觉得她应该要去做,在她还有后盾之前,去做她想要做的每一件事,她也会很放心地去做。”

——卡车司机李佳玲

“我常跟很多母亲分享,你想要小孩子变得勇敢,请你自己变成一个勇敢的人;你希望你的小孩子是一个很接受自己的人,请你好好地接受你自己。你要成为你自己,你的小孩才能成为一个有她自己人生的小孩。”

——演员丁宁

“在这个网络时代,为什么所有事情都变得很单一,包括美这件事情。你快点告诉我今年要穿什么我就去买,你会越来越容易被人说服,审美能力会下降,会眼盲。现在很多人会去做微整形,这东西本身并不是坏的,只是你怎么样去看待它。所有人都要整成某个人的样子。每个人都有生下来自己的样子,不应该有这样单一的标准。”

——陈珊妮

以下为陈珊妮的自述。

《恐怖谷》是专辑《Juvenile A》的第一首主打歌,聚焦当下年轻人的外貌焦虑。

我找到大家所熟知的艺人,比如徐佳莹,因为她在出道的过程中被很多人批评、挑剔长相;我也找了田馥甄,她答应的时候有些惶恐,因为她知道自己不是那种会被批评长相的人,但也因此会有“你以为你长得好看就了不起吗?”这样的质疑。尤其在现在的网络时代,批评人的长相是门槛最低的事情,我想通过她告诉大家并不是长得好看的人就没有焦虑。

我还找来了很多素人,比如开货车的妈妈,棒球选手,专门研究遗体的化妆老师,摄影师等等......

和这么多不同身份的女性聊天后我发现,其实如果一个人在专业上是有成就感的,就不会把过多的中心放在自己的外貌上、想仅仅通过外貌提高自己的自信。

我也曾经经历过被外界批判的时期,我也曾经穿错衣服、说错话,但后来我发现这些“错”的时期的反省让我更知道如何与自己相处,习惯自己的长相,建立自己的美感脉络,无论是声音、时尚还是生活美学。

“你会给外貌焦虑的人什么建议?”

周笔畅和田馥甄对于这个答案竟然是很相似的。她们觉得没办法给任何意见,除非她们愿意接受、面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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