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春秋】 585 步步为营

▼ 鲁国第十九任国君鲁俀进入在位执政第十一年。 蒍敖做的这一套就是我们现代管理技术中的工程概算。一个

鲁国第十九任国君鲁俀进入在位执政第十一年。

蒍敖做的这一套就是我们现代管理技术中的工程概算。一个工程在做之前,首先要在纸面上算,这次工程到底需要什么样的东西,需要多少人力,要什么时候提供,然后按步骤,第一步、第二步、第三步、第四步都应该怎么做,对应的谁来负责,要先把这些事情都计算好,都想清楚。然后,这个工程才会正式开始,正式投入资源。

当然,在我们今天看起来蒍敖做的没什么了不起,不过相对来说,即使我们今天还有很多放羊式的企业,连工程概算根本都不考虑,而蒍敖生活在两千年以前,当时就可以做到如此周祥地考虑方方面面的事情,这是非常了不起的事情。所以,《春秋》特意把它记录下来,就是告诉大家说,你看人家是怎么做工程的,你们是怎么做工程的,能一样吗?这是一个先进的经验。

我们放开工程细节上的事情先不说,我们要说蒍敖修筑城墙对于楚国来说又意味着什么?

楚国在春天平定了郑国,他的势力一下就进入了中原,这个时候,楚国国君芈旅选择了两手的策略。

一手呢,也就是由芈旅的弟弟芈婴齐出兵入侵宋国,这是进取的策略。虽然是进取,但是芈旅自己也清楚不可能说芈婴齐一支队伍去了宋国,宋国就投降了,这个是试探的成分更大。也就是说,如果楚国的军队向前一推进,宋国就觉得“哎哟,郑国都投降了,是不是晋国要完了,我也投降吧”,这当然是最好的。可是如果宋国说“别以为你们楚国有什么了不起,我们也是地区性的强国,我们不怕你”,那也没有关系,毕竟这是试探。

另一手呢,就是蒍敖筑城。楚国现在在中原的势力,靠的是郑国的支持,包括物资的补给,兵源的补给以及其他方面的支持都是由郑国提供的。也就是说,楚国在北方的势力依靠的是外交,依靠的是盟国。那么,一旦郑国转向投靠晋国的话,楚国的势力马上哗的一下就退回到南方去了。所以,这种势力是虚的。可是,蒍敖向北筑城,这是扎扎实实、步步为营地向北扩张,每向北筑造一个城池,势力就向北走了一步,在中原的军队就可以受到这些城池的补给,一旦军队败退,这些城池可以为军队打一个保护伞,让楚国减少损失,明年再来的时候,又可以以这些城池为基点再向北推进。

楚国一方面是侵扰,挑衅性地、试探性地向北走走试试,看能走多远;另外一方面是后方一步一个脚印,向北挺进。芈旅两手的行为都是希望让自己在北方通过战争得到的战果,最终能够落实下来,能够沉淀下来,不要随着自己军队的前进、后退丧失掉,这是芈旅的基本思想。从这点我们就可以看出来,楚国北进的决心已经是非常地扎实了。

同样是本年夏天,鲁国的公孙鲁归父会合齐国讨伐莒国。我们说,这个行为大概是鲁国讨伐邾国被齐国默许的条件,鲁国觉得说,我现在有扩张的欲望,我想吃周边的小国,我对你齐国没有任何的威胁,你齐国要默许我扩张,我也不会亏待你,你要扩张的时候,我就真刀真枪地帮你扩张,这是双赢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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