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有关红七军团的成立时间、编制及组织人事安排等,文献及史料记载可谓混乱不堪且前后不一。按照军史记载,红七军团于1933年10月28日正式成立。但早在是年9月2日,周恩来就“关于三、七军团行动布置”(注1),专门致电军委。其时发出的电文属于文献,这足以证明,红七军团在10月28日之前就已存在。
那么,红七军团到底成立于何时?
根据《中国红军发展史》记载:“1933年5月10日,中革军委电令准备组建红七军团。……由闽赣军区司令员萧劲光担任军团司令员兼政治委员。”(注2)据此,闽赣省革命委员会于当年6月28日,发布了“关于创造红军第七军团的问题”的训令(注3)。而早在6月5日,邵式平致朱德、周恩来电中就专门谈及“关于二十师的建立和五八、五九两团之行动的报告”(注4)7月5日,顾作霖、邵时平“关于红七军团至编制及装备的报告”(注5),致电项英、朱德、周恩来。
粟裕的有关回忆是:“一九三三年十一月我伤愈出院,返回部队。……红十一师也已改编为红七军团,下辖第十九师、第二十师、第二十一师。寻淮洲任军团长。我任军团参谋长兼第二师师长,……”(注6)粟裕的这段回忆,显然是因年代久远出现偏差。根据1933年6月7日“军委关于红第一方面军所属的独立军团的通令”,“……原十一军改为七军团十九师、闽北独立师及邵光独立团合编为七军团之二十师。”(注7)
按照《中国红军发展史》中的记叙:红七军团“7月5日,……。下辖:第十九师,师长周建屏,政委蔡树藩;第二十师,师长兼政委粟裕。以闽北独立师编为第五十八团(团长黄立贵,政治委员陈一),以邵光独立团编为第五十九团,以建黎泰独立师等编为第六十团;第二十一师,以闽赣独立师与建黎独立团编为第六十一团,以工人第二师编为第六十二团,将扩大的黎川模范团(团长宾同梅)编为第六十三团。”(注8)
根据是年10月28日后,被任命为红七军团作战科长王蕴瑞回忆:“当时,红七军团并没有成立军团部,只是以建黎泰警备区为基础开展工作的。三个师之间也没有在一起行动过,各师都是独立行动。”(注9)
根据明确的史料记载,红十九师被编入彭德怀属下的东方军为是年的7月1日,随即在红三军团辖下入闽作战。8月中旬,红二十一师第六十一团配属红十九师,参加攻占洋口、峡阳等战斗。而红二十师则奉命编入抚东支队,跟随红五军团行动。从历史文献及史料记载来看,从7月5日正式成立之后到是年11月初的浒湾、八角亭战斗之前,红七军团这三个师始终没有一起行动的记载。
对于寻淮洲及粟裕等的具体任职时间,军史及有关著述同样混沌不清。如《中国红军发展史》前一段记叙是:“1933年10月28日,根据中革军委命令,……。军团长兼政治委员萧劲光(兼),参谋长李德胜,……。”而后一段则又记叙:“10月28日,中革军委任命寻淮洲为红七军团军团长,但暂未到职。11月13日,……,在浒湾阻击敌军失利,由寻淮洲正式担任军团长,……。不久,粟裕被任命为军团参谋长。”(注10)而《中国工农红军第一方面军史》则记为:“10月28日,……并任命寻淮洲为第7军团军团长,萧劲光为政治委员(后为乐少华),郭如岳为参谋长(后为曹里怀),……”(注11)
可以肯定的是,之前任命的那几位参谋长仅停留在纸面上,真正担任红七军团参谋长的只有粟裕。但从混沌不清的史料记载推测,粟裕被任命为红七军团参谋长的时间,似乎是在浒湾、八角亭战斗之后,与寻淮洲的到职前后差不几天。
寻淮洲之所以如此之快地升任红七军团军团长,与红七军团的第一仗——浒湾、八角亭之役有莫大的关系。
11月11日,萧劲光奉命率领红七军团袭取浒湾。但红七军团参战部队缺二十一师,仅有红十九和红二十两个师。尽管国民党军的守卫浒湾的部队只有五个营(国军战史记载为三个营),但由于缺乏攻坚的重武器,急切之间很难一举拿下。12日白天,红七军团所部遭到国民党军重兵,从浒湾(西)、琅琚(南)、金溪(东)的三面夹击,只得退守浒湾与八角亭之间的大仙岭、高山岭一线。
对于这个浒湾战斗,有人大概未经考证便自以为是地信口开河:“1933年11月,博古、李德准备‘收复赤色黎川’,命令彭德怀的红三军团与萧劲光的红七军团长途奔袭黎川,先期拿下外围据点浒湾。”(注)可这个浒湾位于金溪县西边与抚州交界的抚河东畔,距离黎川最近的陆路里程也在二百三十华里以上,更何况中间还隔着个南城县,这个浒湾怎么就能成为黎川的外围据点!?
中革军委下令进袭浒湾的战略初衷,是围点打援——寻机围歼赶来增援的运动之敌。但浒湾周遭驻有国民党军三至四个师,红七军团此行无疑是虎口拔牙。当日下午,红三军团赶到杨公桥一带,红四师率先向八角亭之敌展开猛攻。但因夜间不利于部队行动,加之通讯联络不好,红七军团难以配合,三军团遂停止进攻,准备第二天拂晓时分再发起攻击。
晚二十二时红三军团接到总部命令,“今夜必须解决战斗,明晨准备与新的敌人战斗。”(注12)凌晨三时半,红三军团发起全线攻击,红五师第十三团首先突入敌阵。战至五时左右,考虑到无后续梯队支援,又恐天亮后不利再战,寻淮洲命令部队停止进攻。但红四师却杀得兴起,准备发起最后攻击,一举歼灭当面之敌。但天刚亮不久,敌机便飞来进行低空扫射和轰炸,红四师被迫撤出战斗。
国民党军在阻击红三军团的同时,集中优势兵力,向红七军团发起猛攻!战至下午,红七军团阵地多处被突破!“……,一直坚持到黄昏。敌人的攻势停止了,我们也撤了下来。此时和军团部的联系已中断,我们沿着背后的抚河边撤了下去,……”(注13)
浒湾、八角亭战斗红七军团的伤亡到底有多大,因无明确的史料记载很难说清楚,但根据“11月18日,军团整编完毕。下辖:第十九师、第二十师和第三十四师(原福建军区指挥),第十九、二十师共编四个团:……”(注14),损失显然不轻。所以战后尽管彭德怀主动承担了责任,但萧劲光还是被中革军委撤职,其红七军团政委一职由乐少华接任。
根据明确的史料记载,萧劲光是11月被撤职并关押的,据此推测,寻淮洲大约就是在此时,到红七军团走马上任的。由此开始了同参谋长粟裕,长达约一年的密切合作(此时起至1934年11月18日,寻淮洲率红十九师出击浙西止)。如前所述,之前寻淮洲与粟裕曾发生过数次交集与上下级关系,那二人之间的关系如何呢?
粟裕在其回忆中虽未直言,但约略地谈到过他与寻淮洲之间的关系:“我第一次见到这位政委是在浒湾、八角亭战斗以后,那时他刚来七军团上任,军团部在一个庙里开大会欢迎他,请他作报告。恰巧这时我从战场回来,军团长见我到了会场门口,便出来同我打招呼,刚简单谈了几句话,他就在台上拍桌子大骂:‘妈那个X,我在作报告,哪个还在讲话?’当时他还不认识我,竟对军团长如此态度,显然是要当众耍一个下马威。”(注15)
从上述这段回忆可以看出,对于参谋长粟裕的到来,寻淮洲并没有摆军团长的架子,而是主动出来迎接,既显示了他对粟裕的尊重,又说明两人的关系还是不错的。但初次见面的政委乐少华则不然,见面伊始即摆出了一副说一不二的霸蛮态度——既“敲山”(寻淮洲)又“镇虎”(粟裕)!此外,粟裕的这段回忆足以佐证,寻淮洲肯定是在浒湾、八角亭战斗后不久,先于乐少华来到红七军团。
是年12月24日,红七军团在福建泰宁再次进行整编——“……,取消了第十九、二十师师部,部队由四个团编为三个团一个独立营,由军团直接指挥,共3,600人(不含第三十四师)。”(注16)但这个记载有误,因闽北与中央苏区已被国民党军隔开,根据史料文献明确记载,此时红二十师的第五十八团已被调属闽北分区。所以严格说来,其时的红七军团,仅剩下红十九师而已。
关于二十师另一个团的去向有两种说法:一种是同红五十八团一起被调往闽北。另一种说法则是被并入红十九师。笔者倾向性认为,后一种可能性较大——根据“5月8日,经过补充,红七军团下辖第十九师、第二十师和第三十四师,共9,000人。”(注17)这说明红二十师在此前,已回归红七军团(不包括红五十八团)。
对于红七军团自浒湾、八角亭战斗后至谭家桥战斗的历史,有人是这样评价的:“同掌红七军团(包括红10军团)是寻淮洲和粟裕共事的时期,他们上下级关系不到一年。而且因共产国际派遣的军事顾问李德与书呆子气的刘畴西指挥,红七军团从组建开始的浒湾战斗,直到谭家桥战斗全军覆没,多是惨烈的败仗。”(详见张雄文新浪博客之《粟裕是寻淮洲带出来的吗?》一文)
这位先生煞费苦心单写的这一段,自然不会是“无的放矢”。那么,这位先生到底意欲何为呢?还是让我们循着历史的轨迹,寻觅和探寻一下此后红七军团,是否打的“多是惨烈的败仗”,一窥这位先生的言外之意。
根据粟裕回忆:“浒湾战斗后,我们部队活动于清流、归化、将乐、山田一带。军委给我们的任务是拖住福建方面的敌人,……当敌人向江西方向运动时,就打出去,截住敌人,以吸引敌人回援。为牵制敌人行动,我们还以奔袭的方式打进了永安县城。”(注18)
令人大跌眼镜的是,这位先生在描述奔袭永安之战时,却有意无意地漠视粟裕的原意,刻意扭曲奔袭永安的历史事实。表面上看,雄文先生是在宣扬和维护粟裕将军的历史功绩,但字里行间却藏有贬低他人的企图。
那么,这位先生的此处的笔锋指向何人呢?
这位先生在其大作《战场上的粟裕》中,义正词严地写道:“浒湾战斗后,因军团长未上任,粟裕奉命率红七军团在清流、归化、将乐、沙田一带活动。”;“腾出手后,粟裕又谋划了奇袭永安县城。”;“战士们悲悲切切,吹吹打打,将棺材抬到城门口后突然引爆,城墙顿时炸开一个大缺口。埋伏坑道中的突击队员一跃而起,毫不费力地拿下了永安城。”;“1933年12月,彭德怀的部下、红三军团5师师长寻淮洲被正式调任红七军团军团长,开始与粟裕共事。”(注18)
明眼人不难看出,为了强调和突出是“粟裕又谋划了奇袭永安县城”,这位先生特意在时间上做了十分明确的“限定”:“浒湾战斗后”至红七军团新任军团长上任之前。这个时间限定的目的不外乎是要将寻淮洲等,排除在这个“奇袭永安县城”战斗之外。
应该说这位先生很聪明,目前可见的史料记载中,既无萧劲光浒湾战斗后何时被撤职并关押以及寻淮洲到底何时上任的确切记载。这位先生的这个时间限定有一定的伸缩性,短则半个月、长则可达一个月。按照他的说法,“奇袭永安县城”必定发生在这一时间段。
这位先生在时间上的含糊与遮掩,多多少少还是显露出些许对历史的怯懦。但另一位网名为“史说-新域”的作者则毫无禁忌,2018年10月15日在“新浪看点”上,发表了题为《此处城坚池固难以攻破怎么办?粟裕微微一笑,说出三个字……》的文章,开篇便语出惊人:“1933年10月,粟裕率领的红七军团为了打击卢兴邦的反动势力,决心攻克福建永安城。”(注19)全然不顾粟裕“一九三三年十一月我伤愈出院,返回部队”的史实!
那么,两人这番苦心孤诣描述“奇袭永安县城”符合历史的真实吗?笔者以为,这首先要从这场“永安战斗”发生的时间、背景,以及来龙去脉说起。
确切地说,在时间上打马虎眼的企图很难成立——“红七军团在清流、归化、将乐、沙田一带活动”的时间的确在“浒湾战斗后”,但却并非发生在寻淮洲等军团领导上任之前。
根据史载,1934年的2月18日,红三军团等东方军主力奉命返回中央苏区的广昌、头陂一带。红七军团奉命留在闽西北的建宁、泰宁、将乐、归化、清流一带,以游击战争牵制国民党军东路军的汤恩伯部,支持中央苏区的第五次反“围剿”战争。
打开“闽赣交界地区”地图随便瞄上那么两眼,就可清晰地看到,这一线的背后,正是中央苏区的核心地域——广昌、宁都和瑞金。如果红七军团不能再这一带拖住敌军,国民党东路围剿军就会插向广昌背后(南)的宁都,顺势直捣中央苏区的黄龙——瑞金!
上述两位先生笔下描绘的“奇袭永安县城”,实际发生在1934年的4月间。此前,国民党东路围剿大军汤恩伯所部,已分别于2月24日攻占沙县,3月7日攻取将乐,17日进占万安。3月22日,国民党军第十师李默庵部,开始由将乐向中央苏区东翼的归化进击。由此拉开了 “归化之役”的序幕。
由于种种原因,这个“归化之役”在红一方面军军史中并无记载,遑论“奇袭永安县城”了!但在国民党军的战史记载中却有较为详细的记录,汤恩伯在其(1934年2月—5月)的战斗详报中,专门记有“归化之役——铜铁岭之役”。
笔者之所以要在论证“永安战斗”之前先来回顾“归化之役”,当然是有其内在逻辑和充分道理的——如无“归化之役”的因,就不可能产生“永安战斗”的果。
综合国共双方的有关记载,1934年3月22日早六时,国民党第十师师直及第二十八、第三十两个旅,在卢兴邦第五十二师一个旅的配合下,由将乐县的白莲出发,欲经大里、盖竹、铜铁岭,向龙湖、归化(明溪)城攻击前进。
大概是因为这条路夹在大山中间,极易遭受伏击,国民党军第十师李默庵部行进的速度很慢。上午九时,敌先头第三十旅刚走出不到十公里,就在铜岭附近遭到红军的强力阻击!敌前卫旅立刻展开部队,一边从正面强攻,一边从两侧迂回包抄。三十分钟后,红军阻击部队且战且退,有组织地一路向四公里外的铁岭退去。
从地图上可以看出,实际这条路最为凶险的地方,是距离白莲镇约十五公里处的铁岭隘。红十九师第五十七团撤到此处后,开始进行顽强阻击!“斯时接到我飞机报告:一、正面铁岭隘有匪数百驻守于山隘工事中。二、归化南方我五十二师亦已协同进取。”(注20)
十时四十分,敌第十师师长李默庵命令该师第二十八旅之一部,占领铜岭通沙洲道路旁的高地停止警戒,以掩护全师之大小行李安全通过。并命令前卫旅加强正面进攻的同时,沿铁岭隘两侧高地迂回攻击,攻下铁岭隘后,迅速占领铁岭关为据点。
寻淮洲未在最险峻的铁岭隘设伏,当然是有深意的。下午十四时许,正当双方在铁岭隘激战正酣,铜岭那边出事了!红十九师主力第五十五团及第五十六团,首先突袭敌第十师停止在铜岭警戒的第五十六团,得手后顺势杀向谷底的大小行李。当敌五十九团等部返回救援时,红十九师主力已携带缴获的大批枪支弹药等辎重匆匆离去。
当日下午十六时红十九师撤走后,敌第十师师长李默庵见天色已晚,只好下令部队在铁岭关一带露营。第二天(23日)天亮后,敌先头第五十七团开始向归化城攻击前进。敌五十二师一个旅,也由南边向归化城关推进。但红七军团及当地苏维埃政府等已于昨夜撤离,于是敌第十师主力于正午三十分列队进入归化城。
3月26日,敌第十师将归化城防交给卢兴邦的那个旅,全军返回将乐准备执行新的作战任务。没想到其后卫营进入铁岭地带后,突然遭到预先埋伏在此处红军的伏击!在红十九师的猛烈打击下溃不成军,残敌纷纷向白莲逃去。
笔者依据时空推测,此战既为粟裕回忆中的“我从前沿跑回来请示是否追击。当时军团长和政委坐在一根木头上,军团长说:‘好,好,好!’表示要继续追击,政委没有做声,我以为他同意了,一转身就走。他突然跳了起来大叫:‘站住!妈那个X,政治委员制度不要了!回来!回来!’我们只得停止追击。”(注21)
由于乐少华的蛮横阻拦,此战红十九师仅毙敌30多人,缴获步枪50多支、轻机枪3挺,俘敌60多名。比之前的铜岭战斗,毙敌100多名,其中团长1名、营长2名,打伤敌人400多名,缴获敌枪1000多支的战果小多了。
归化之役最大的收获,是缴获了不少武器弹药,为后来的永安之战奠定了基础。“归化之役胜利后,红七军团受到中革军委的表彰。据《火线上的英雄》的战报报道,红七军团军团长寻淮洲、政委乐少华分别以‘领导七军团,特别在第五次战役归化战斗中,有很大的转变,获得了伟大胜利,平日工作一贯积极,作战英勇,给二等奖章。’”(注22)
4月7日,红十九师突然杀了个回马枪——进击归化(明溪)城!很快击溃了归化(明溪)守军敌卢兴邦部,歼灭该部近一个团,又一次夺回归化(明溪)。当日下午,在敌第十师及第五十二师赶来增援之前,寻淮洲就已指挥部队撤离。当晚,红七军团以急行军的速度连夜南下五十余公里,与已攻占安砂镇的红(独立)九团会合。
参考图(谷歌截图)。红七军团奔袭永安城。
红七军团之所以快速南下,显然是有目的。李默庵的第十师夺回归化(明溪)后,势必将防务交给卢兴邦的第五十二师,然后返回原驻地。卢兴邦的第五十二师1月时被红三军团打掉两个团,此时只剩四个团加一个警卫营。此次被红七军团打掉进一个近团后,兵力上难免捉襟见肘。寻淮洲等正是瞅准了这个时机,趁势发起夺取永安城的战斗。
注释:
注1:见《江西党史资料 第13辑》第86页。
注2、8:见王建英著《中国红军发展史》第365页,广东人民出版社,2000年1月版。
注3:见《江西党史资料 第13辑》第60页。
注4:见《江西党史资料 第13辑》第63页。
注5:见《江西党史资料 第13辑》第42页。
注6:见《粟裕战争回忆录》第47页。
注7:见《江西党史资料 第13辑》第45页。
注9:见《中国工农红军北上抗日先遣队》第262页,中共党史出版社,1990年版。
注10:见王建英著《中国红军发展史》第365、366页,广东人民出版社,2000年1月版。
注11:见《中国工农红军第一方面军史》第416页,解放军出版社,1993年10月版。
注12:见《中国工农红军第三军团记事》第156页,国防大学出版社,1988年6月版。
注13:见《粟裕战争回忆录》第47页。
注14、16、17:见王建英著《中国红军发展史》第366页,广东人民出版社,2000年1月版。
注15、18:均见《粟裕战争回忆录》第48页。
注19:见《江西党史资料 第13辑》第110页。
注20:见《江西党史资料 第13辑》第243页。
注21:见《粟裕战争回忆录》第48页。
注22:见吴天雨《归化之役的历史贡献》一文,“第四部分 历史回眸 -中央苏区-中国明溪在线”。网址:http://www.zgmxzx.com/2017-08/30/content_50752.ht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