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华传统家教家风
司马迁想必大家都不陌生,他是著名的西汉史学家,创作了中国第一部纪传体通史《史记》。其《史记》中的《刺客列传》、《郦生陆贾列传》、《樊郦滕灌列传》、《张释之冯唐列传》诸篇之赞语,即为其父司马谈之原作。从《习训齐家:中华传统家教家风》中我们可以了解到,完成父亲的遗志著史,不仅是司马迁撰著《史记》最直接的动因,而且一直是激励他进行创作的强大动力。
“汉代家教家风”篇
司马谈教司马迁发愤著史
司马迁(约前145或前135—?),字子长,夏阳(今陕西韩城南)人,著有《太史公书》,后世称《史记》,是中国历史上第一部纪传体通史。《史记》是一部“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成一家之言”的史学巨著,被鲁迅誉为“史家之绝唱,无韵之《离骚》”。司马迁有如此高的史学成就,不仅与他自身的努力有关,也与他的家学以及所受的家教有密切的关系,父亲司马谈对他的影响非常大。
司马谈,西汉史学家。他全面、系统地学习过天文、儒家和道家学说,学识非常渊博,名闻于世。所撰《论六家要旨》,对儒、墨、名、法、阴阳和道家的思想进行分析和评价,认为道家最能综合各家之长。这篇文章是史学界研究先秦思想史、哲学史的珍贵文献。
司马谈、司马迁父子
建元至元封年间,司马谈任太史令。太史令掌管起草文书,记载史事,编写史书,兼管国家典籍、天文历法、祭祀等,是朝廷比较重要的大臣。司马谈担任这一职时,曾立志撰写一部通史。元封元年(前110),汉武帝前往泰山举行封禅大典,随从有十八万人之多,旌旗浩浩荡荡,绵延千余里。面对这么重大的国家祭典,身为太史令的司马谈仅仅跟随到洛阳,就因为身染重病而只能遗憾地留在洛阳,他为自己不能前往亲自见证这么重要的仪式而郁闷不已,最后抑郁而终。
在弥留之际,司马谈拉着从外地赶来的儿子司马迁的手哭着说:“余死,汝必为太史;为太史,无忘吾所欲论著矣。”(《太史公自序》)司马谈交代司马迁,担任太史之后,一定要继承自己的遗志,撰写一部史书。为鼓励司马迁,司马谈对孝进行了自己的阐释:
且夫孝始于事亲,中于事君,终于立身。扬名于后世,以显父母,此孝之大者。夫天下称诵周公,言其能论歌文武之德,宣周邵之风,达太王王季之思虑,爰及公刘,以尊后稷也。幽厉之后,王道缺,礼乐哀,孔子修旧起废,论《诗》《书》,作《春秋》,则学者至今则之。自获麟以来四百有余岁,而诸侯相兼,史记放绝。今汉兴,海内一统,明主贤君忠臣死义之士,余为太史而弗论载,废天下之史文,余甚惧焉,汝其念哉!
司马谈认为世俗所谓的侍奉父母,包括孝敬和孝养双亲,不过是最切近、最基本、最低层次的孝。入仕做官,为君王尽忠,为朝廷效力,也并不是孝的最高体现。只有以一己之身,成就立功、立德和立言的伟大事业,特别是像著述集“三不朽”为一体的史书,才能名垂青史,光耀门楣,并因此而使父母之名也显扬于后世,这才能被称为是最大的孝。
听到司马谈的遗言,司马迁痛哭流涕,当即表示一定要完成父亲嘱托,他说:“小子不敏,请悉论先人所次旧闻,弗敢阙。”应该说,完成父亲的遗命,不仅是司马迁撰著《史记》最直接的动因,而且一直是激励他进行创作的强大动力。后来的事实充分证明,司马迁确实超出了父亲的期望,不仅完成了一部他想要的通史,而且他的姓名也因这部史学著作在中国史学史上放射出最耀眼的光芒。从这个意义上说,司马迁无疑是司马谈所期望的孝子。从产生的实际效果而言,在中国家教史上,似乎还没有任何一部家训能超过司马谈的遗言。
(本文选自李兵著《习训齐家:中华传统家教家风》,中华书局2020年11月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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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承好家训,建设好家风
著者:李兵
书号:978-7-101-14337-9
出版时间:2020年11月
定价:36.00元
作者简介
李兵,湖南大学岳麓书院教授,中央电视台社会与法频道(CCTV12)《法律讲堂》“科场大案”、精品在线视频课程“中华传统家教家风”主讲人,中国书院博物馆陈列内容设计、上海中国科举博物馆陈列内容策划主持人,南京中国科举博物馆陈列内容策划首席专家。主要致力于中国科举史、中国教育史研究。著有《中国科举史》(与刘海峰合著)《书院与科举关系研究》《千年科举》《科举:不只是考试》(与刘海峰合著)《血榜:中国科举舞弊案》《清代科举图录》《科举旧影录》《李兵谈科举与考试文化》《边走边聊:陪你看千年岳麓书院》《钦定科场条例》(校点)等多部。
内容简介
☆一个家庭的精神风貌是社会和国家风气的缩影,家庭成员能够友好相处,家庭才能够和谐发展,国之大家才能风清气正。而一个家庭的良性发展,家教家风是其中一条充满正能量的精神纽带。
☆《习训齐家:中华传统家教家风》提炼中国古代家训中的精髓,通过自先秦以来的历史人物故事,传递中华传统家教家风的正能量,“传承好家训,建设好家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