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时者 | 不“合群”的设计师Raf Simons

/ 「我从未定义自己是一名设计师,可能因为我从来没有修读过它吧!」 二月,Raf Simons在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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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未定义自己是一名设计师,可能因为我从来没有修读过它吧!」

二月,Raf Simons在接受《The Guardian》的采访中如是说道。

刚刚结束与Calvin Klein不太愉快的合作的他难掩对如今时装界的忧虑:“现在时尚行业发展的速度对品牌来说可能很危险。”

原本是一众看好的合作,Raf Simons也着实交出了满意的答卷:更高级的LOGO与宣传画报;与艺术家Sterling Ruby对旗舰店神清气爽的翻新;万众瞩目的 205W39NYC系列拿奖拿到手软……人们许久未见的灵动又隐秘的形象重新显现在这个大众品牌上,他让Calvin Klein差点一跃拥有了精英冷峻的摩登气质。

但品牌定位是根深蒂固的人心,Calvin Klein铺张发展又乏善可陈的样子在大家脑海中停留了太久。即便创意总监具有高原创性,从发力到创意下沉动摇消费者的形象认知需要极长的时间。

想要晋升高端,Calvin Klein母公司PVH的管理层理应想到这一点, Simons在接过CK的舵时或许也该再审视一下,自己脚下的是不是一艘像Gucci那样的久远神秘的海底沉船,看看身旁的浪潮和风向对设计师的态度还是不是90年代那样自由狂野。

Simons一定很怀念那个如此“纵容”设计师的年代,尽管是工业设计出身——“从来没有修读过”可不是完完全全的自谦。但安特卫普系的张扬在Simons的内心可一点也没有少过,1989年还没毕业的他看到了Maison Martin Margiela那场“改变游戏规则”的时装秀:

在荒废的操场上前排挤满了淘气的孩子,座位先到先得,T台凹凸不平,Martin扯下衣袖、磨破裤脚、做了厚厚的鞋。Simons爱极了:“从他开始在巴黎做第一场秀,风头可谓一时无两。每个人都深深迷恋Mart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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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tin的秀让他感动到落泪。那一刻他意识到,这是自己“值得花一生去做的事情”。毕业后的他自学了服装设计,于1995年成立自己的男装品牌。这是一场由骨感纤弱的青少年们领头的男装革新:大廓型、垂坠宽松的长裤、波普风格图像运用、大面积的黑色,叛逆堕落袭卷过后,青涩和稚气却奇妙的留存下来了。就像他说的那样,不会浮于表面,“我要给男人更多的自我空间,我的目标是真实的独立,无论工作上还是精神上。”

从95年第一个完整的时装系列开始,青年亚文化就始终是他关注的主题。“一件好的衣服应该是社会的记录”。Simons以他细腻的视角关注着青年一代的生态文化:朋克、学生制服、青年电影、青年艺术家……他希望通过青年文化与其他风格的结合,传递出时髦背后更真实的信息。

18年的春季系列把现场直接搬到了东百老汇纽约超市那座桥的地基上,鱼腥、湿气和霓虹,朦胧的氛围中,模特的脸在伞篷下若隐若现。格子布和素色布的破旧剪裁,有时带有发亮的套圈、轴或半拆卸的伞篷。

Raf Simons 2018 Spring

过去那些超大号的学院服装和印有图案的服装都变成了围脖。整个系列既不是男装,也不是别的什么,而像一种没有性别歧视的反制服。宽边印花帽子加上围巾和防尘面具,与之相对的是系绳胶靴。满是新浪潮、Joy Division、New Order和银翼杀手的暗示。

Raf Simons 2018 F/W

同是18年,更令人印象深刻的秋冬系列,Simons从1981年震惊美国的票房冠军电影《Christiane F.》和美國傳奇時尚作家 Glenn O’Brien 於 80 年代的共同撰寫的《Drugs》剧本中汲取灵感,那个头发凌乱的小女孩以及印有Drugs的荧光字母,无不笼罩着一颗温柔的心对毒品、滥交的悲观思考。

电影原型Christiane Felscherinow 从小挣扎在父亲的虐待和母亲的忽视中,因14岁接触毒品成瘾后走上卖淫的道路,她之后将自己的故事写成了传记,成为世界上最著名的海洛吸毒者。

还是朋克,和地下文化、毒品、年少的张狂、性爱......青年文化穿插在不同形状的大衣之间,压抑过后的饱和色彩与Raf一贯的结构层层一起,在夜店般迷幻的灯光中堆叠出鲜花那样的美——精致又很快凋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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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 CALVIN KLEIN 后,Raf表示自己仍将专注于个人品牌以及与纺织公司 Kvadrat 持续第 5 年的合作。Kvadrat可以给他足够的自由度和发挥的空间,让他感到“平静”。合作将以一个社交互动空间的形式发布,“不是一个陈列室,而是属于一个环境和灵感的地方。”

同时他也在关注受惠大众的基金会,希望将教育和合作都融入其中,使更多人享受到福利。

作为一位备受赞誉的主要灵魂设计师突然离职的情况已经不少了:它是否预示着时尚界创造力消亡,或者至少是贬低?Raf对此有一个无关紧要的回答。“我不想变得消极,”他说。“我想做一些抽象、美丽、优雅、骄傲和老练的事情,但也不想失去品牌的优势:the young generation, the dark movies。”

人们总是笑他爱哭,但爱哭又怎样呢?“拥有奇妙和不幸的神经质,往往出类拔萃”。

他的共情恰恰是他对设计、生命、人类原始纯粹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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