评价一家企业或者某个名人是否伟大的衡量标准，始终应该放置于：他们为国家、为民生创造出哪些实际层面的价值。这一条标准如果能立住其实就已足够，如果非要本末倒置以其他附着条件为核心，那或多或少有“别有用心”之嫌。

撰文 | 高山

编辑 | 西贝

司马南“嘴炮”莫言，尽管后者选择全程静音，但官媒的发声已从某种角度上对这场舆论之战评定了胜负。

7月6日，光明网官方账号发布了一篇名为《莫言研究的一次重要集结》文章，文中结尾处总结道：“说明了莫言之于当代长篇小说创作和新时期以来城市伦理书写的重要意义”，高度肯定了莫言文学创作的价值观和艺术成就。原文同步刊发于同一天的《光明日报》上。面对巨大的社会舆论压力，始作俑者司马南不得不把视频内容下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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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量自有“黄金屋”

哪里有热点，哪里就能看到司马南的身影。人们不禁发问，世间疾苦万千，倘若司马南真是一个正义之士，大可不必侃侃而谈那些与大型企业、知名人士、国际关系等话题相关的高深莫测的内容，而可以将目光充分聚焦在素人百姓身上，为其所受到的不幸遭遇而用力发声。

显然，司马南并没有选择后者，毕竟为素人发声可能只是一种公益行为，只有捆绑上那些自带流量引力场的人事物，才能成就他的“千万生意经”。

据不完全统计，凭借着“捶天捶地捶翻一切”的批判风格，司马南IP的全网粉丝数已接近6000万——

其中，抖音2063.3万，B站204.8万，快手90.2万，微博296.8万，头条号997.4万，百家号393万，西瓜511.7万等等。另据传闻，微信公众号“司马南”的粉丝数为849万，“司马南频道”的粉丝也在400万左右。

需要指出的是，司马南各大平台的粉丝中，有500万的抖音粉丝（占其抖音总粉丝数的1/4）、100万的B站粉丝（占其B站总粉丝数的1/2）、150万的微博粉丝（占其微博总粉丝数的1/2），都是在司马南炮轰联想的一周里获得的。

当然，也正是因为从“碰瓷”联想的身上尝到了巨量的流量甜头，在司马南此后的作品中便再也少不了名人、名企作为被抨击的主角。

据抖音上某博主曝光的司马南收入数据，司马南在2022年6月份总共发了86个作品，相当于每天发布2-3个作品，其6月份的视频总播放量大概是在8500多万。

从流量变现的量化角度来看，像司马南这样的知名大V，他的视频收益大约在每万次50到60元（亦有行业说法为视频收益每万次在50-100元之间），由此推算司马南应该月收入在50万元左右，折算下来的年收入在600万左右。

而这不过是抖音这一个内容平台上，流量这一个单一维度的收益。

在商务合作层面，根据抖音上同量级粉丝的其他账号报价，一般情况下，一个1分半到2分钟的商务内容合作高达大十几万，甚至上百万，这还只是内容合作方面的费用，并不涉及到带货分润的电商收益。

在另一个主流内容平台微信及视频号中，仅视频号“可以发布带有公众号文章链接的内容”这一项，变现方式就多种多样，诸如用视频号为公众号引流、公众号做付费内容、用户打赏、商务广告......甚至能协同小程序、社群等等，每一帧、每一个字都充满着金钱的味道。

据司马南的老板饶谨透露，“司马南频道”在2020年4月底至5月初的两个星期内，其公众号吸粉20万+，同时根据后台系统显示，该账号两周内的广告收入是自己旗下另一个账号“政委灿荣”过去两年的收入总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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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曲解的“英雄主义”

无论司马南本人是否愿意承认，一个客观事实是，司马南IP的价值正大打折扣，这一点从其流量增长走势持续疲软就能得以佐证。

一方面，这不乏与网友对其内容的“审美疲劳”有关。

一些已脱粉的网友这样评价司马南：司马南作品给人的感觉，没有什么深入的思考，不明真相的网友乍一听好像是那么回事，但随着你不断深入了解某个事件之后，你就会发现，这其后盘综复杂的关联，远没有嘴上喷的那么简单。

司马南批评某些人事物，表演欲望很强，车轱辘话反复念叨，但又没有能力分析出一个所以然。最后无论多小的事情都能上纲上线到“立场问题”，用简单的思维逻辑扁平化复杂问题，他的观点也都是看似正义十足，但中国对表里不一还有个形容词叫“道貌岸然”。

另一方面，网友们在一次次被误导、又在一次次充分了解某些事情原委之后，开始重新审视对司马南及其观点的认知。

在众多较为理性的网友眼中，像司马南这种利用所谓的“爱国”、“正义”、“正能量”不断绑架知名企业或名人，将他们架在“立场正确”的火炉子上烤，实在是又蠢又坏。

在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评价一家企业或者某个名人是否伟大的衡量标准，始终应该放置于：他们为国家、为民生创造出哪些实际层面的价值。这一条标准如果能立住其实就已足够，如果非要本末倒置以其他附着条件为核心，那或多或少有“别有用心”之嫌。

毕竟，无论是联想也好、还是莫言也罢，他们对于社会、甚至是对人类文明的贡献，岂是一个善于诡辩之人仅用三言两语就可全盘否定的。对着他们各种指手画脚，无非也就是想蹭热点和撬动流量，而已。

司马南之流的腔调，能把一部描写美好少女的美文，描绘出岛国动作片的韵味，这已经不再是观点的讨论和思想的碰撞，而是非常猥琐、无中生有的栽赃陷害。

这些依靠制造舆论矛盾而汲取流量红利的网络“挑唆者”，绝不该被原谅。因为他们以“网络英雄”的身份频繁制造舆论争端时，也对年轻人起到了一个极坏的“示范效应”，当下键盘侠们的蹦踏狂欢和舆论环境的乌烟瘴气，其实就是对这种英雄主义的曲解。

特别是，在司马南之流的反复助推下，这种社会层面的曲解不断被加深，同时也使得舆论环境变得更差。

因为人人都知道，断章取义、甚至是凭空捏造根本没有任何成本和代价，久而久之，这势必会对社会稳定造成影响。而反扣到司马南的身上，高举“红旗”却行不义之事，实在也不是什么磊落之人的作风。

可悲的是，我们确实生活在一个流量狂欢、娱乐至死的年代，因为总会有一些不怀好意的人，试图把热点之人、之事、之物视为赚钱的“工具”，消费公众情绪为自己牟利。禁不掉的荒唐剧情，劝不动的蒙眼乱喷，互联网“情绪生意”不知何时才能休止？

司马南的跳梁表演的确是十分危险的，文痞煽动民众反智情绪的毒害性也是极强的，如果非要得出一个有效的解决方式，可能唯有时刻保持清醒警惕才是人间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