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年除夕之夜,歌手斯琴格日乐在东京塔演唱了新歌《你好!》,用52个国家的问候语,温暖不同地域不同文化背景的人们。这首新歌是斯琴格日乐自己作词作曲的,她希望以此去鼓励人们在经历疫情打击之后坚强地站起来,满怀信心地去面对未来。
25年前,当她刚刚站在北京一家酒吧里开始驻场演出时,虽然不知道未来会是什么样,但她知道这是自己人生的新起点。
酒吧驻场 月入6000元
1998年,斯琴格日乐在酒吧驻场演出。一整年的酒吧驻场经历,让斯琴格日乐积累了丰富的舞台经验。2000年她签约正大国际唱片,发表了第一张专辑《新世纪》,此后音乐道路走上坦途。发专辑、拿奖、上春晚,备受关注,她也以特有的高亢嗓音、创作才华、蒙古族文化底蕴奠定了自己在摇滚乐坛的地位。
回忆起那段酒吧演出的岁月,斯琴格日乐说,那一年发生了很多令她至今难忘的故事,何勇、高旗等等都是在那里初见的。
那一年,斯琴格日乐作为贝斯手在北京一家酒吧驻场一年多。乐队队长是李晓东,吉他大柳,鼓手谈心,女键盘手金娃以及歌手张林。那时候的酒吧生意极好,演出工资也不菲,一个月大约能拿到6000元,除去交房租,保障正常的生活不成问题。
何勇的话触动了她
斯琴格日乐清楚地记着第一次见何勇时的场景以及他对她说的话。
当时斯琴格日乐和乐队正在台上演出,何勇坐在吧台,自己喝了一瓶酒。在乐队演奏的间歇,何勇托人给斯琴格日乐带话,让她来吧台见一面。但当时斯琴格日乐还不认识何勇,只是知道有这样一位著名的摇滚歌手。
何勇当时只说了一句话,深深地触动了斯琴格日乐,“他说我是何勇,然后他说:像你这么优秀的乐手,在这儿待着太可惜了。然后扭头就走了。”
何勇的这句话,让斯琴格日乐想了很久,想了很多。当时,很多摇滚人觉得做摇滚就是要纯粹,不能媚俗,所以宁可饿肚子也不愿去酒吧演出。但是一个女孩如果饿着肚子去追梦,显然也是不可能的,“我觉得这跟我做音乐没什么太大的冲突,毕竟人要先吃饭、先活命。”
在很多年以后,第二次见到何勇时,斯琴格日乐已经是知名的摇滚女歌手,而何勇也有了很大的变化,但两人似乎已经忘记了那次初见,只是礼貌性地打招呼、寒暄,之后再无交集。
做音乐时更得心应手
从1990年组乐队至今,斯琴格日乐入行已经30多年,从自学乐器到北漂在酒吧驻场,再到成为家喻户晓的摇滚歌手,如今成为了在音乐编曲方面把控能力超强的专业音乐人,斯琴格日乐说,这是这些年不断努力学习、熬夜钻研才达到的,这种成就感比起自己曾经是一个很火的明星要大得多,并且现在关注的点都是在音乐上,而不是名与利。
随着年龄的增长,做音乐也越发地得心应手。“虽然觉得精力大不如前,这样的状态也很正常,但在音乐上,反而一直保持年轻的状态。我觉得因为这么多年的积累和每一次的实践,包括我的《织谣》在舞台上的历练,会让你在音乐上更成熟,更有灵感,做音乐的时候更得心应手。”
这几年,斯琴格日乐专注于少数民族古老歌谣系列专辑。只有在音乐的世界中,她才会忘却所有,抛开一切束缚。
虽然偶尔也会有来自年龄、事业上的危机感、焦虑感,但这些也都能正视。她认为,每个年龄段都会有焦虑,只是状态不一样,未来要把日子过成什么样,只有自己可以决定。
《你好!》向世界问好
2019年,斯琴格日乐创作了一首多民族语言歌曲《你好》,歌词集结了45个民族的语言“你好”,被网友称为“教科书级别的神曲”——学会了这首歌,就相当于可以用45个民族的母语打招呼了。
斯琴格日乐说,创作歌曲的初衷就是,哪一句话能让不同种族、不同语言的人都会微笑着说出口?就是“你好”。“你好!就像一个打开人类封闭心灵的微不足道却又最有效的钥匙。”
两年后,斯琴格日乐又萌生了唱世界语《你好!》的想法。这首歌的创作过程也不同于以往,斯琴格日乐搜集了52个国家表示“你好”的语言,这项工作并不简单。最初用的是翻译软件,虽然很容易就能找到不同国家表示“你好”的词,但是后来发现,有些词并不贴切,因为当地人并不这么说。这样的话,这首歌就失去了它的意义。在这个过程中,一位歌迷帮了很大的忙,“他当时在法国学习各国的小语种,他帮我搜集了大部分的语言,我自己搜集了一部分。”搜集工作完成以后,还请了专业人士帮忙把关,但是有一些偏远国家的语言很难找到相关专业的人,就只能一遍一遍地看视频,去模仿当地人的口型发音。
《你好!》除了不同语言的“你好”,歌词只有一句“我们要让这世界变得更加美好”,直接点题。这首歌让各个国度不同语言的问候语汇聚在一起,传达世界和平美好的旋律。“我以为任何不同语言的‘你好!’人们都会微笑着说出口。向世界问好,收获的依然是笑脸。”
文/本报记者 寿鹏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