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来自西南边陲的中学——成都七中火了。
有篇《王小川和他成都七中的同学们》文章传播甚广,这个被称为与衡水一中齐名为“中学里少林武当”的成都七中,李飞飞、任宇昕、周涛、庄莉、刘晓棕……一大波成都七中走出来的学子们以如今堪称大咖级的地位及不俗成绩让外界咂舌惊叹,1990年综合数学实验班、现任搜狗CEO的王小川也刷了一把存在感。
文章顺带谈及了王小川年轻时的一些成绩:国际奥赛金牌、保送清华……事实上如果深究的话,加上网络上之前的传播,不难发现这样一个规律,和王小川相关的传播大多还是停留在其求学时期,相较之下,近来关于真正落实到其事业及个人业务能力方面的成绩却略显匮乏。
走偏的“斜杠中年人”?
上一次王小川引发刷屏效应的应该是作为搜狗创始人兼首席执行官的他,携母亲赴美敲钟之时。一度哽咽落泪瞬间更是让人印象深刻。
作为清华的高材生和搜狗的教父,王小川的能力毋庸置疑。不过就像王小川的娃娃脸至今未大变过一样,回顾下近来王小川的成绩,似乎有些乏善可陈。
和其他CEO专于业务、技术等不同,王小川被人津津乐道的印象往往是聚焦于两方面:1、“神童”。无论是奥林匹克竞赛得金牌,还是被副总理接见……这些年,关于挖掘王小川陈年往事的新闻依然层出不穷;2、“斜杠中年人”。
类似于,“钻石王老五”、“五道口守门员”的标签,“搜狗不上市,就不找女朋友。”这让外界十分关心其婚恋大事。单是一个叶璇和王小川的爆料就被吃瓜群众围观至今。去年6月,王小川和女星叶璇甚至一起上了回热搜。叶璇发微博晒王小川送的搜狗录音笔,配以“高科技产品,贴心的儿童节礼物,甚得本宫心意”,该微博下有留言问道“这是帅锅送您的录音翻译笔吗?”叶璇回复“四哒”,而“帅锅”一次在叶璇以往的微博中都指代“男友”。后来,叶璇还和他口中的帅哥一起参加清华同学聚会,而且之后还传出是跟一个计算机系理工男在一起。
王小川与娱乐圈的亲密程度不止与女星绯闻事件。
前年,在一众获奖的当红巨星、时尚名人中,王小川作为唯一斩获“年度成就企业家”奖项的人着实显得亮眼。
不过,在世人面前出尽风头的他似乎引起了张朝阳极大不满。据说,曾经热衷于拉着明星、搞大排场的张朝阳早前在回应马云拍电影和唱歌时就表示这些都是在模仿自己人格化营销的老路:“人格化营销的鼻祖是我,这个都是我过去的套路,我现在不练这个套路了。”这被外界解读为间接对王小川的举动所做的评介。
性格的AB两面在王小川身上表现的很明显。一方面,他很活跃。在各类社交平台上不断刷新动态。很早之前就被包括脉脉用户在内的一众网友封为“段子大神”。不过也是因此引火烧身。比如夜怼李彦宏不光“惹火上身”,引发网友对其行为的质疑,而且还“火烧连营”,引爆了自家产品的负面口碑。
而另一方面,王小川曾坦承,他性格中还有一面是“面对世事变化懒得应对近乎迟钝”。一个明显的细节事件是,就连金庸大师的去世,各类社交平台已刷屏几十小时后,他的微博缅怀才姗姗来迟。
王小川研究生读的是计算机系,但选的是生物基因工程方向,王小川曾还说,“在生命最细微的世界里,混沌里面蕴含着规律,蕴含着注定的事情”。这句话,本身很佛系。
这也培养了王小川的独特癖好——相信另类医学,包括饮食控制,选择定期辟谷。但除了保持身材外,并未看到王小川通过辟谷辟谷找回真我。
四十岁CEO的困惑与掉队
生于1978年的王小川,本是四十不惑的年纪并无法做到坦然。
“倒腾”在开放的时代,王小川可谓抓住了命运的纽带。改革开放40周年之时,王小川借势改革开放也开启了新一波传播内容,但遗憾的是,他还是一直在谈过去。从清华天才少年到搜狗CEO,王小川的互联网奋斗路再次被外界“重温”了一遍。
除却“神童”与“三级火箭”时代的搜狗,难道真的没有故事可讲了吗?
人工智能、信息流、现金贷……搜狗如今盯上了所有热门业务。王小川试图开始踏上一条跟风将棋局做大的道路。多数人其实害怕选择,似乎掉在地上的永远是面包片抹着果酱的那一面,王小川也不例外,按现在时髦的说法,叫做选择恐惧症。而天秤座最大的缺点,也往往是犹豫不决。
搜狗在人工智能问题上一直强调借助“框”后的知识计算和自然交互,而体量级玩家则希望去除框,更看重之后与深度学习、图像识别、自动驾驶等相关技术与产品结合后的落地。
AI无力,现金贷或可续命。不过,后知后觉的王小川还是没赶上现金贷的趟,作为搜狗金融版图的探路产品,一点借钱的沉寂彻底凉了搜狗的心。上市不到半年,搜狗的现金贷业务也按下了暂停键……
对于飞在风口的信息流,王小川也跃跃欲试。今年9月13日,搜狗宣布入局内容生态领域,正式推出内容开放平台——搜狗号,这意味着搜狗在信息流业务上的布局进入了实质性的落地阶段。而此时,信息流的世界早已是“百头腾”三分天下了。
从发力方向上看,管理者身上隐含的性格弱点,让搜狗如今看似遍地开花的业务也一直有在同行挟裹下被倒推着往前走的发展迹象。并且,这种想“曲径通幽”寻找新路径的业务,与相关竞品同质化的道路越来越明显。
同是为四十不惑的年纪,其他互联网公司CEO又在做什么?
1979年生的王兴以行事凶狠著称。他正在将美团打造成一家前所未有的公司。过去八年,这家从团购网站起家的公司,正迅速成长为一个本地生活服务巨头,与另外两家公司今日头条和滴滴出行一并称之为TMD,意为继BAT之后中国互联网的新巨头。和另外两家不同的是,美团拥有繁杂的业务线,涉及十几个领域,王兴的棋盘越做越大!
与王小川同岁,同是学霸出身的柳青,作为一个“创二代”,她身上却没有与联想集团有关的任何标签。加入滴滴成为了她职场资源和人生实力的大集合、大爆发,成就了滴滴的同时也成就了自己。“人需要不停地往前走,如果不往前走,你可能就停在原地了。”在事业上柳传志不曾许诺过什么,但那股开拓者的劲儿却是父女相传。
和王小川关系不错,同是1978年生的傅盛,这些年也以“豹变”闻名,猎豹在他的带领下在手游业务、国内移动工具业务、人工智能硬件业务三个领域取得进步。关于如何管理团队的《认知三部曲》也引领很多人打开认知格局,在过去积累的认知红利之上,重新构建新的认知体系,制定战略的新打法。
互联网第二阵营中,“老兵”小米雷军一直是劳模和榜样。他的生命中8年是个特殊的时间刻度:金山披荆斩棘的上市之役是8年,小米从诞生到冲刺IPO也是8年。对于落后的恐惧一直深深地刻在雷军的骨子里。从0到1,创业之初喝下的那碗小米粥,在一定程度上表达了他决意继续吃苦的态度。随后的结果大家都看到了,小米扮演了让手机行业恐惧的颠覆者角色,八年创业成就世界级企业,正赶上港股新政,小米IPO也成为顺理成章的事情。
比王小川稍微大些的周鸿祎,2008年他和王小川两人不约而同的认为浏览器市场很重要。然而,奥赛金牌天才程序员与草蜢英雄红衣教主的确不是一个路子。而后,360安全软件的出现像一条游进死水的鲶鱼,把整个软件市场的游戏规则给打破了。如今周鸿祎第二家公司360金融也登陆纳斯达克上市了。
变量与迷思:下一站,去哪里?
相比之下,回望王小川的过往,王小川的人生并没有随着改革开放一样40年间发生日新月异的变化,现在人们提起王小川,对于他上中学和大学时期的成绩仍津津乐道,这反倒让其个人形象停留在他的青春期。
王小川的20年职业生涯中,有人对此总结,生于清华长在搜狐,抗百度击奇虎,断舍阿里联姻腾讯,一人一“狗”而已。
如今搜狗之于王小川,不仅仅是“搜狗不上市绝不结婚”的问题。搜狗常被互联网江湖中称做为“变量”,其包含两层意思,一是在媒体属性的搜狐独立成长起来,在搜狐集团整体策略打法中是变量;二是在互联网变局里,跟百度、阿里、腾讯、360要么竞争要么合作,搜狗虽然不是市场份额老大,但任何资本运作都会改变行业格局。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动情处,王小川泪洒纽交所,内心应该很复杂。王小川泪洒纽交所更多地来自于创业维艰。而到上市之后,王小川既需要向资本市场证明搜狗,也需要向腾讯和搜狐两个“爸爸”证明自己。但很遗憾,搜狗如今还没有找到那个新的破局方向。
2018年8月10日,一位网友看完节目后这样评价:
“看完许知远《十三邀》王小川的采访,不知道为什么觉得他有点可怜,做了自己那份优秀的囚徒,虽然他极致聪明”。
对于这句话,王小川本人默默地点了个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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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小琉(个人微信wangxiaoliu203406),微信公号“王小琉”。科技专栏作者,前中央媒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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