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同名小说改编的电影《沉默的海》,该片三个主人公,叔叔与其侄女的家里住进了占领军德国的军官,主画面就是叔叔的乡间木屋客厅,每天晚上,饭后睡前,德国军官从楼上下来,在他们叔叔侄女的客厅里自言自语地“宣讲”他对法国文化特别是文学的解读及其热爱,他们叔侄(女)从不应答,一言不发,叔叔抽着烟斗,侄女专心致志地织毛衣;军官并不“祈求”“听众”回应,进来先敲门,离开道晚安!后来都是西服着装,自我介绍是作曲家,因二战爆发而“弃文从武”。
侄女遛狗时与军官偶然相逢,彼此没有说话,军官则敬礼致意。军官到巴黎休假被“强行洗脑”,军官们说他中法国文化的“毒”太深了,这是战争;不能那样地“温良恭俭让”。军官回来对他们叔侄两人说,自己很茫然但已报名参加战斗队,明天就要出发离开他们的家。
现在,叔侄两人已经习惯了军官每天晚上的“唠叨”和“磨叽”,故在军官这次敲门时,他破例第一次说话了:“请进,先生”!不仅如此,“又是一次破例”!当军官结束当晚的“演讲”道“再见”时,侄女第一次回应:“再见”!她说得很轻,但叔叔和军官都听到了。
军官离开了他们的家,他们仍然重复每天晚上睡前的“活计”并喝着咖啡,没有军官的“宣讲”了,影片就此结束了。整个影片当中,叔和侄女各有一句台词“请进,先生”“再见”。除了军官的“唠唠叨叨”,都是叔叔以其影片旁白的形式“发声”。而侄女对军官的“微妙”变化,叔叔的自我感觉之外,主要是以侄女的肢体语言展示。
这就是法国作为电影发源地的艺术影片。相形之下,2000年SONY哥伦比亚公司法律总监曾这样说过,娱乐业是生产快乐的,其所关心的是顾客口袋的金钱;至于在生产娱乐的过程中产生了艺术品,那纯属意外。这折射出欧美文化的差异。
“‘艺术电影’泛指非好莱坞电影,具体是指欧洲电影。好莱坞电影愚蠢的乐观。非好莱坞电影美丽的悲观。美国人是从死水一潭的文化藩篱和一成不变的等级制度中脱逃出来的,对变化具有一种天然渴求”(《故事》麦基著)。
脍炙人口的笑话:典型的欧洲影片开头是,一片阳光辉映的金色彩云,然后更加辉煌的云彩,更加宏阔而泛红的云彩。好莱坞影片以金色的波状云层开始,第二个镜头是一架波音747破云而出,第三个镜头便是飞机爆炸(摘引同前)。
足球是欧洲文化,接受平局;篮球是美国文化代表,必见输赢。
(2020年10月19日马秀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