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行冠笄之礼——华夏族的成人礼

记得曾经看过一则新闻《看世界各国的成人礼》,除欧美国家的名媛交际舞会、社交联欢外,印象最深的是日本与韩国的成人礼:在日本,每年1月的第二周的星期一是成人节,这一天全国放假,各地为这一年进入20岁的年轻人举行仪式、送上祝福。当天,适龄的青年们会穿上华美的传统和服,发表宣言、感谢父母与师长,有的还要到神社拜谒,感谢神灵、祖先的庇佑。

在韩国也很类似,在每年5月第三个周一举行。韩国宪法规定,19岁到20岁之间的青年都可以参加当年的成人礼。仪式当天,女子们身穿韩服,将头发挽成髻,插上簪子,行过“笄礼”后,再行跪拜之礼;男性行“冠礼”,并学习怎样用扇子。

而且,在那些漂亮的服饰图片、礼仪介绍之后,还都缀着一句话——这是由中国传统成年礼冠礼和笋礼发展而来的。可是我不禁想问,什么是中国的传统成人礼呢?记忆中的我是悄悄长大的,国旗下集体宣誓的记忆都未曾有过。但为什么那些报道又不约而同地指向了中国的成人礼呢?于是,我再一次翻开了历史书,原来华夏族的成年礼,男子称冠礼,女子称笋礼。(礼记·冠义》中记载:“凡人之所以为人者,礼义也…故冠而后服备。服备而后容体正、颜色齐、辞令顺,故曰:冠者礼之始也。”也就是说,华夏文化是礼仪的文化,而冠礼就是华夏礼仪的起点,冠礼也是嘉礼的一种,它是一个新的成人第一次践行华夏礼仪,也是冠者理解华夏礼仪、进入华夏礼仪系统的起始。《礼记·内则》中写道:“二十而冠,始学礼”,二十岁在冠礼的引导下,真正进入华夏礼仪的语境。

原来,我们的先辈早已安排好了一切。先民为跨入成年的青年男女举行这一仪式,是要提示他们,从此将由家庭中毫无责任的“孺子”转变为正式跨入社会的成年人,只有能履践孝、悌、忠、顺的德行,才能成为合格的儿子(女儿)、合格的臣下、合格的晚辈等各种合格的社会角色。唯其如此,才可以称得上是人,也才有资格去治理别人。因此,冠礼就是“以成人之礼来要求人的礼仪”

只是三百多年前,随着剃发易服一起消失的不只是汉服,还有我们的成人礼。庆幸的是,它们并没有毁亡,在沉睡了三百多年后,随着汉服的归来,终于重见天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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