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屈辱的当了三年上门女婿,以前瞧不起我的岳父如今只能跪地求饶

Heureusement, le peintre était encore très actif,

“小少爷,你一定要跟我们回去,韩家现在需要你来主持大局。”

“你父亲病危,哥哥不在,现在只有你才能够撑起韩家。”

“你奶奶說了,务必让我们把你帶回去。”

云城梓桐街,韩三千拎着一个礼品盒,穿着路边摊买来的衣服,神情漠然。

“我从小不会花言巧语,讨不得她的欢心。哥哥深受宠愛,奶奶怕我抢走哥哥继承人的位置,把我赶出韩家。”

“入赘苏家三年,受尽屈辱,韩家何时有过只言片语的关心。是她逼我离開韩家,现在一句话又要让我回去,当我韩三千是一条狗吗?”

“我现在只想安安静静的当一个窝囊废,谁他妈也别来打扰我。”

韩三千迈着大步离開,留下一行人面面相觑。

苏家,云城一个二流世家,三年前韩三千落魄如狗,是苏家老爷子亲指婚约,当时一场婚礼惊动整个云城,不过轰动的原因却是因爲苏迎夏嫁给了一个不知名的废物,沦爲整个云城笑话。

韩三千的真实身份,只有苏家老爷子一人知晓,可是婚礼两个月之后,苏家老爷子因病去世,自此韩三千的身份无人知晓,而他,也坐实了无用废婿的身份。

三年来,韩三千受尽冷嘲熱讽,冷眼相待。不过這些和被赶出韩家這件事情相比,后者更是凉了人心。

他已经认了,脊梁骨被人戳久也成了习惯。

今天是苏家老奶奶的寿辰,韩三千精心挑选了一份礼物,价值不高,注定会被人嘲笑,不过兜无二两银,他能做到的,也就這么多。

至于刚才發生的那件事情,韩三千内心平静无波,甚至有点想笑。

他哥哥巧舌如簧,雖然能讨得奶奶欢心,可爲人却是嚣张跋扈,生活混乱,出事是迟早的。

說不定,這是天要亡韩家。

可是跟我有什么关系呢?我不过是苏家被人唾弃的上門女婿而已。

回到苏家别墅,一个靓丽的身影站在門口,焦躁不堪。

苏迎夏,一个非常漂亮的女人,韩三千有名无实的老婆,也是因爲她足够优秀,所以三年前的婚礼才会成爲笑话。

韩三千三步并作两步,小跑到苏迎夏身边,說道:“迎夏,你在等谁呢?”

苏迎夏充满厌烦的看了一眼韩三千,說道:“给奶奶的礼物准备好了吗?”

韩三千扬了扬手裡的礼品盒說道:“准备好了,我花了很大的心思才选到的。”

苏迎夏连看都没看一眼,三年前也不知道爷爷發了什麽神经,非要让她和韩三千结婚,而且还让韩三千当上門女婿。

更让苏迎夏不解的是,爷爷去世前还握着她的手,告诫她不要瞧不起韩三千。

三年了,苏迎夏想不明白這個废物有什麽值得爷爷另眼相看的地方,要不是顾忌苏家名声,她早就想和韩三千离婚了。

“等会兒你别乱說话,今天所有的亲戚都会到场,免不了对你冷嘲熱讽,你给我忍着,我不想因爲你丢脸。”苏迎夏提醒道。

韩三千笑着点了点头,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看到韩三千的表情,苏迎夏恨不得一头撞死,他没有背景,有点真本事也行啊,可是整整三年了,他在家裡,除了扫地洗衣服做饭,从來没有干过其他事情。

苏迎夏对自己的态度,韩三千没有半点不满,因爲两人在没有任何感情基础下结婚,而且还是嫁给他這個废物,对苏迎夏來說是一件非常不公平的事情,所以他能够理解苏迎夏。

两人走到客厅裡,苏家亲戚几乎已经全部到场,熱闹非凡。

“迎夏,你可算是來了。”

“今天奶奶生日,你怎麽來得這麽晚。”

“不会是去给奶奶准备什麽惊喜了吧。”

亲戚熱络的和苏迎夏打着招呼,完全忽略了韩三千的存在。

习惯了当背景板的韩三千也不在意,被忽略了才好,免得有人拿他当笑话看。

不过总有人对他不满,苏迎夏的堂哥苏海超,每一次見面,必然会刁难韩三千,而且把韩三千贬得一文不值。甚至韩三千在云城的废婿名號,都是苏海超一手促成的,经常在外面說些韩三千的坏话。

“韩三千,你這手裡拿着的,不会是给奶奶的礼物吧?”苏海超一脸笑意的看着韩三千,這麽大点的東西,还用礼品纸包着,一看就是廉价货。

“是啊。”韩三千大大方方的承認道。

苏海超嗤笑道:“這是個什麽東西,不会是从路边摊買來的吧?”

韩三千摇着头,說道:“从礼品店買的。”

雖然实诚,不过他這番话却是引起了哄堂大笑,苏迎夏表情凝固,没想到這才刚到家裡,她就要因爲韩三千丢脸了。

不过通常這种時候,苏迎夏都是不說话的,她把自己和韩三千当作两家人,韩三千怎麽丢脸她不管,只要不把话题扯到她身上就行。

“你是來搞笑的吗?奶奶今天八十大寿,你准备礼物,這麽不用心吗?”苏海超走到客厅的茶几旁,上面摆满了各种精贵的礼物,一看就价值不菲,和韩三千的礼品盒相比,简直就是云泥之别。

“看看我给奶奶送的什麽,陈年普洱,知道這饼茶多少钱吗?八十八万。”苏海超得意的說道。

“呵呵,真好。”韩三千看了一眼苏迎夏,之前苏迎夏已经告诫过他了,少說话,所以他也是惜字如金的回答。

苏海超摆明想用自己的礼物在韩三千面前秀优越感,继续說道:“从這饼茶上面扣点渣渣,都比你的礼物贵,你說是吧,渣渣。”

韩三千笑而不语,整個客厅裡充斥着嗤笑的声音。

雖然苏迎夏打定主意不参合韩三千的事情,可說到底,韩三千还是她的老公,有证有婚礼,哪怕這三年以來她从來没有让韩三千碰过,没有夫妻之实,但韩三千当着這麽多亲戚的面丢脸,她面子上也过不去。

“苏海超,差不多行了,你有钱是你的事,送多贵的礼物跟我们没关系,不用拿出來显摆。”苏迎夏一脸不悦的說道。

韩三千惊讶的看着苏迎夏,整整三年以來,這是苏迎夏第一次帮他說话。

“显摆?迎夏,你這话可說错了,我有必要在一個废物面前显摆吗?我只是覺得他不重视奶奶的寿辰而已,还有你,他不懂事,没钱送礼,难道你就不知道帮衬一下,反正這個废物也是吃软饭的。还是說,根本就是你不重视奶奶的寿辰?”苏海超冷笑道。

“你……”苏迎夏面紅耳赤,她家裡在苏家地位最低,也是生活条件最差的,动辄几十万的礼物,她还真拿不出手。

這時候,韩三千突然站起身,走到苏海超身边,在普洱上嗅了嗅。

“你干什麽,這是给奶奶的礼物,是你這個废物能闻的吗?”苏海超愤怒的說道。

韩三千眉头微皱,說道:“普洱越陈越香,也是因爲這個缘故,市场上年份越久的普洱,价格就会越贵。可正因爲如此,很多商贩会利用年份造价,刻意抬高价格。”

“普洱还分生茶和熟茶,你手裡這饼茶叶以青绿墨绿爲主,可以判断爲生茶。生茶有着熟茶不可比拟的口感,可新制生茶却有着茶叶咖啡碱,对人体肠胃有很大的刺激性,需要长時间的陈放,陈放周期越长,含量也会越少。”

“但是你手裡這饼茶,由于刻意做旧,陈放周期遠遠不够,喝了之后,必然会对身体产生危害。”

“我是渣渣不错,可你以次充好,甚至还要危害奶奶的身体健康,岂不是比我更渣。”

韩三千掷地有声,指着苏海超,整個苏家别墅,寂静无声!

“你放屁,奶奶這两年已经不喝茶了,我怎麽可能会害她。”苏海超满脸惶恐的說道,一副急于辩解的样子,反而让人覺得他心裡有鬼。

“哦,原來是這样。”韩三千点着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說道:“原來你知道奶奶不喝茶,所以才以次充好來蒙骗她老人家,八十八万,进了你自己的口袋吧。”

苏海超眼神飘忽,一副心虚的样子,因爲韩三千的话全說中了,他的确是以次充好,想爲自己家挣点面子,而且奶奶現在不喝茶,在他看來肯定不可能發現這件事情。

没想到想在韩三千面前显摆,让众亲戚看看韩三千的笑话,却被韩三千戳破了他的谎言!

“你這個废物說的话,就跟编故事一样,就凭你也懂茶吗?”苏海超强装镇定的說道。

刚才还对苏海超有所怀疑的亲戚们,听到這句话才惊覺自己差点被韩三千忽悠了。

他一個吃软饭的家伙,怎麽可能懂得這些高端的产品呢?

“韩三千,你不懂就闭嘴,别污蔑海超。”

“是啊,也不看看自己是個什麽货色,装什麽专业人士,你分得清什麽是好坏吗?”

“你只分得清盐和味精吧,毕竟是家庭煮夫。”

又是一阵哄堂大笑,格外的刺耳。

韩三千也不辩解,在韩家的時候,他曾结识过一位茶道的专业人士,而且也是一名茶饼收藏家,他对于茶的了解,在场没有任何一個人比得过。

但隔行如隔山,给這些什麽都不懂的人解释再多也没用。

“什麽事情這麽熱闹。”這時,一個苍老的声音传來,苏家老太太终于現身了。

一众亲戚纷纷起身,态度恭敬无比。

自从苏家老爷子去世之后,苏家老太太掌控大权,其地位就像是慈禧一样,苏家任何大小事务,都必须经过她的决定,苏家亲戚能有今天,也全是掌握在苏家老太太的手裡。

有人巴望着苏家老太太赶緊死,他们才能够分得实权在手,可苏家老太太身体硬朗,最近几年可能是如不了那些人的愿了。

“奶奶,苏海超给你送了一饼陈年普洱,你看看是真是假。”苏迎夏看了一眼韩三千,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居然相信了韩三千的话,或许她内心裡,也希望能够拆穿這個谎言。

苏海超一听這话,顿時慌了。

旁人看不出這茶的真假,可是奶奶喝了几十年的茶,肯定能看得出來,让她來辨真伪,岂不是送头上铡刀吗?

“是吗?拿來我看看。”苏家老太太說道。

苏海超一脸悲壮,就像是上刑场一样,把茶饼递给了老太太。

苏迎夏想爲韩三千争点功劳,赶緊說道:“這是三千看出來的。”

苏家老太太满脸褶子露出不悦的神情,苏海超想死的心都有了,他父母也是脸色慘白,這要是真送了個假货,老太太不高兴記上一过,他们今后能分得的财产恐怕都要少一截啊。

苏迎夏看了韩三千一眼,心想他总算是爲家裡做了点事情,要是被奶奶夸了,今后对他的态度,可以稍微的和善一些。

但苏家老太太接下來的话,直接给苏迎夏泼了一盆凉水。

“這是真的,你爲什麽要污蔑海超?”老太太直视着韩三千,质問道。

韩三千一愣,這饼茶明显有問题,他知道老太太是個非常懂茶的人,怎麽可能会看不出來呢?

苏海超也愣住了,居然蒙混过关了吗?难道是奶奶年纪大,老眼昏花了?

“奶奶,你再仔细看看,這茶……”

韩三千还想解释,老太太厲声打断道:“你的意思是我年纪大了,眼睛不好使,连真假都分不出來了?我說它是真的,它就是真的。”

“韩三千,奶奶都說是真的了,你还废什麽话。”

“妈,您别生氣,韩三千本來就是個什麽都不懂的人,在您面前装内行,不知所谓。”

“韩三千,你还不给海超道歉。”

韩三千看着老太太,脸上突然露出了苦笑。

不是她没有看出來,而是她不想拆穿自己的孫子而已。

也是,我只是個外人,是你们眼中的废物入赘,又怎麽可能因爲我而傷了苏海超的面子呢。

啪!

一個响亮的耳光响起。

苏迎夏咬牙切齿的看着韩三千说道:“我就不该对你抱半点希望。”

脸上火辣辣的疼,由于苏迎夏指甲太长的原因,韩三千脸上划出了几道血痕。

韩三千猛然间握緊了拳头,可是看着苏迎夏眼眶泛泪的样子,又松开來。

她所受的委屈,不就是因为自己吗?有什麽理由跟她发火。

三年來,他承受了许多的骂名和羞辱,苏迎夏又何嘗不是呢?

对他來说是磨难,可是对苏迎夏來说,更是天降横祸。

“对不起,是我看走眼了。”韩三千说道。

苏迎夏感觉自己脸都被韩三千丢光了,恨不得找個地缝钻进去,要不是他多嘴,事情也不至于闹到这麽难堪的地步。

“你跟我道歉有什麽用,给海超道歉。”苏迎夏说道。

韩三千深吸了一口气,走到苏海超面前,低着头说道:“对不起。”

苏海超嘴角噙笑,附在韩三千耳边轻声说道:“你以为奶奶没有看出來吗?不过我是她老人家的孫子,而你,只是一個废物赘婿而已,就算是假的,她也会帮我。”

苏海超得意的语气对韩三千來说尤为刺耳,可老太太颠倒黑白,一口認定茶饼是真的,韩三千也无可奈何。

这個小插曲的发生,并没有让韩三千在苏家的地位变得更低,因为他是人人眼中的废物,地位已经是最低了。

只是对苏迎夏來说,这件事情非常难以接受,不过她难以接受的并不是韩三千让她丢脸。

当苏迎夏冷静下來之后,她才发現了一個問题,茶的真假根本就不重要,重要的是老太太根本就不可能帮韩三千说话,也就意味着哪怕韩三千真的看出茶有問题,而茶也的确是假的,奶奶也会护着苏海超。

快到吃午饭的時候,苏迎夏走到韩三千身边说道:“我欠你一巴掌,你想要,隨時都可以拿去。”

“一個巴掌都要还我?”韩三千苦笑道。

“我不想欠你任何东西,你也知道,我们之间注定会离婚,只是時间遠近而已。”苏迎夏说道。

韩三千看着苏迎夏走向餐厅的背影,也不知道哪來的勇气,说道:“你希望我改变吗?这世上,只有你才能让我改变。”

苏迎夏笑着转头,笑意,很凄凉。

“你别忘了自己是什麽身份,在苏家,你永遠也不可能得到重用,更何况,你也不是什麽怀才不遇的人。”

午饭時间,餐厅以家族身份重次之分入座。

韩三千这种入赘女婿的身份,自然被分到了最小的一张桌子上,也是距离苏家老太太最遠的,而且和韩三千同桌的人,全是苏家上下的佣人和清洁工。

正吃着饭,一個人慌慌张张的跑进了餐厅。

“老奶奶,有人送礼來了。”那人对苏家老太太说道。

苏家老太太的寿辰,并没有请外人,而且历年來都是如此,更何况苏家在云城,只是個二流世家而已,并不会有人刻意讨好他们。

“是什麽人?”苏家老太太問道。

“说是,什麽韩家,我也不知道,以前没见过。”那人说道。

韩家?

在场姓韩的,只有韩三千,可是除了苏迎夏看了一眼韩三千之外,其他人根本就没有把姓韩和韩三千联系在一起。

“凤凰于飞,金梳子一把。”

“凤凰來仪,金凤簪一支。”

“吉祥如意,玉算盤一個。”

“乘龙配凤,金手镯一对。”

“鸳鸯戏莲,金碗筷一副。”

……

听着礼品清单,苏家人面面相觑,这哪是给苏家老太太送礼啊,根本就是聘礼!

“現金彩礼,八百八十八万。”

苏家众人目瞪口呆。

当鲜红的百元大钞摆放在他们面前的時候,整個苏家餐厅里,鸦雀无声,只能听到些许急促的呼吸声。

八百八十八万,对于苏家这种二流世家來说,这样的彩礼钱几乎已经是天文数字。

苏家老太太拄拐起身,摇摇晃晃的走到报礼人面前,神色激动的問道:“请問,你们是什麽人,又是看上了我苏家哪位闺女。”

一听到这话,几個没有成婚的苏家后辈女子激动得面红耳赤,虽然不知道对方是谁,可是能拿出这麽惊人的聘礼,那必定是個豪门啊,嫁入豪门,可是她们做梦都在想的事情。

苏迎夏脸色慘白,她是唯一一個已经出嫁的苏家女子,也就是说,其他人都有机会,唯独她没有这种可能性。

“我只负责送礼,其他的事情,一概不知。”送礼人來得快,去得也快,一点信息都没有留下。

苏家众人看着金灿灿的黄金玉石,以及红艳艳的八百八十八万現金,不少人已经开始流口水了,这要是自家闺女被看重,岂不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今后整個苏家,都得仰仗他们。

“这肯定是我,我可是苏家最漂亮的女人。”这時候,有一個身材非常性感的女人开口说道。

“哟哟哟,哪來的自信,現在正主指不定是谁呢,要不要这麽迫不及待。”

“是啊,我们都有机会,怎麽就一定会是你呢,我看啊,这位富家少爷,故意卖弄玄虚,说不定就是看上我了呢。”

几個后辈女人争锋相对,一家人顿時四分五裂。

“你们别争了,都有机会,不过可惜了,有個人只能眼巴巴的看着。”苏海超说这句话的時候,刻意看了一眼苏迎夏。

在场的人都知道他说的是谁,纷纷笑了起來。

“对对对,我们已经少了一個竞争对手了。”

“韩三千,这可要谢谢你啊。”

“要不是你,我们还得多一個对手呢。”

韩三千低着头,表情阴沉,甚至带着一丝狰狞,这些人不知道韩家是谁,但他却非常清楚。

弥补吗?

整整三年了,我韩三千需要吗?

“别争了,这些东西我先保管着,等送礼的人亲自出面之后,知晓了谁才是他看中的人,我自会把这些聘礼给谁。”苏家老太太一锤定音,其他人也就不再争执了。

吃过午饭之后,苏迎夏一家三口没有等韩三千,自己开着车走了,因为这件事情让他们丢尽了颜面。

想当初韩三千入赘,别说聘礼,连彩礼钱都没有,今天看到这样的大手笔,他们心里又怎麽可能不嫉妒呢?

回到家里,苏迎夏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苏迎夏母亲蒋岚一脸愤怒的对苏国耀吼道:“你看看人家,再看看我们家,这就是差距。”

“要不是你没用,老爷子怎麽可能让韩三千入赘到我们家。”

“老娘我当年真是瞎了眼,本以为嫁进苏家可以过上好日子,没想到落在你这個废物手里,老爷子从來就没有想过把苏家的继承权给你。”

“看看其他人,各個住别墅,電梯公寓,我还跟你挤在这個爬楼梯的破小區里。”

“苏家儿媳说出去倒是好听,可是摊上你这麽個没用的废物,鬼知道我过的是什麽苦日子。”

苏国耀低着头,不敢反驳,他是個典型的妻管严,而且也知道自己没用,根本不敢在蒋岚面前发脾气。

蒋岚的强势,導致了苏国耀更加没用。

“我不管,马上让迎夏和这個废物离婚,你苏家的面子跟我没关系,我只想过好生活。”

苏国耀弱弱的说道:“爸当年警告过我,不能让他们离婚,而且这件事情整個云城都知道,現在让他们离婚,不是闹笑话吗?”

蒋岚开始撒泼打滚,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坐在地上,痛哭道:“苏国耀,你这個没有用的东西,我怎麽会嫁给你这個窝囊废,老娘上辈子是造了什麽孽,你难道要为了苏家的面子,毁了我们一家人,毁了迎夏下半辈子的生活吗?迎夏每天跑工地,难道你就不心疼?她是個姑娘家,可脏活累活,你那些亲戚全让她去做。你不心疼我,也应该心疼心疼自己的女儿啊。”

苏家是做建材生意的,跑工地是常事,这些活之所以会全部落在苏迎夏的头上,的确是因为他们家在苏家地位最低,

苏国耀难掩痛苦之色,他知道,的确是因为自己最没用,所以当初老爷子才会把韩三千塞给他们,这一切他要承担大部分的责任。

但是离婚这件事情,他说了不算,老太太宁愿让苏迎夏和韩三千窝囊一辈子,也绝不可能因为这件事情而让苏家丢脸。

当年的婚礼已经是一個笑话,好不容易三年过去,这件事情被人渐渐遗忘,要是离婚,这事必然会被人当作茶余饭后的笑料,老太太怎麽可能会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韩三千走到门口,听到家里传來的哭闹声,坐在阶梯上,掏出一支香烟,腾升的烟雾抹不去韩三千眼里的冷意。

一支烟抽完,韩三千准备进门,可是里面却传來了苏迎夏的声音。

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的苏迎夏突然走到客厅,看着苦恼的蒋岚以及一脸痛苦的苏国耀,说道:“我不会跟他离婚。”

“女儿,你是不是疯了,难道你要跟这個窝囊废过一辈子?”在蒋岚看來,苏迎夏应该是最希望离婚的,可她現在却这麽说。

“我没疯,整整三年,他虽然没有出息,可是这三年時间里,他在家里没有过一句怨言,扫地做饭哪件事情不是他做的,哪怕是养一条狗也会有感情,更何况是一個人呢?”

“我看不起他,但是我不恨他,这件事情是爷爷决定的,就算要恨,我也只恨爷爷。”

“而且奶奶不会让我们离婚,她把苏家的颜面看得比什麽都重要。”

门口,韩三千深吸了一口气,笑了,直到今天,他才知道自己在苏迎夏心里,原來并不是那麽不堪,至少这個女人对他有一定的感情。

原來恨的极端,真的会产生爱啊。

“迎夏,委屈你了。”苏国耀叹着气说道。

脸颊两行清泪的苏迎夏摇着头,倔强的说道:“我不委屈。”

一直以來,苏迎夏也觉得自己会和韩三千离婚,甚至今天还对韩三千说过,他们迟早会离婚。

可是当这個問题真正摆在苏迎夏面前的時候,她才发觉,那個没用的男人,其实在这三年時间里,已经进入了她的内心,他们没有过牵手,甚至公众场合都会保持一定的距离。

可这個男人,在她床下睡了整整三年,这是一段怎麽也抹不去的感情。

“我只是自己不争气而已,竟然会真的喜欢上他。”苏迎夏咬着发白的嘴唇说道。

这時候,韩三千打开门,走到客厅里,看着梨花带雨的苏迎夏,伸手抹去她脸上的泪痕。

“韩三千,你说只有我才能改变你。”

“不错。”

“我不想再被人看不起,不想再成为别人的笑话,我要让所有看不起我的人后悔。”

“好。”

韩三千简練的回答了一個字,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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