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氧叔想要和大家聊聊法国的一个女摄影师——Bettina Rheims。
从莫妮卡·贝鲁奇、麦当娜、苏菲·玛索、安吉丽娜·朱莉、舒淇、周迅,再到一系列著名女模特,Bettina Rheims镜头下的女性,她的性格、情绪、所思所想、甚至是性诱惑力都归结成了一种永恒。
如果你觉得这个说法有点拗口,那么简单地说,就是Bettina拍摄的女性都传递出了不一样的美。
喜欢把她们拍得更为性感
出生于1952年的Bettina Rheims,在20世纪70年代曾经是一名模特。在结束了模特生涯之后,她开始了在巴黎街头的拍摄,之后逐渐延伸至时装、肖像和广告的拍摄领域。
27岁时,Bettina在完全不了解什么是摄影的情况下第一次拿起了相机。日后谈及当时的感受时,“ 独立、叛逆、梦想 ” 这些字眼从Bettina身上窜出来。从那一刻起,她就立刻明白必须明确自己的拍摄对象和主题,而不只是随便四处扫街。
▲Bettina的自拍照
成为一位女性摄影家之后,Bettina发现自己更喜欢拍摄女性。
她说:“我喜欢和女孩子玩游戏。就像在玩芭比娃娃。你可以选择服装,选择发型,使她们变得更为性感。我理解男人,尽管他们不承认,他们更喜欢玩自我崇拜的游戏,但是从不考虑是否具有男性的意味。”
或许是因为同为女性,在她的镜头下的女人变得有一种能够激动人心的魅力。她们就像是女神,或者是一种符号的象征,随意的,老于世故的,自我感觉良好的,她们完全现代,但又充满了神秘感。
比如下面那张照片里的莫妮卡·贝鲁奇,眼神直直地看着镜头,淡紫色的背景和极不协调的鲜亮的大红皮衣,指甲油番茄酱让画面的细节统一但又有一丝魔幻超现实,性感深邃又疏离。
这就是Bettina Rheims的风格,她带着特有的态度抓取了她的世界里对人的印象,对物的感知,对女性特质的理解。
▲ 莫妮卡·贝鲁奇
在法国,除了极少部分名人之外,大部分女明星都和Bettina合作过。比如影后朱丽叶·比诺什和夏洛特·兰普林,还有女神苏菲·玛索。
▲朱丽叶·比诺什
▲夏洛特·兰普林
▲苏菲·玛索
1994年,在完成了自己的肖像作品之后,麦当娜立刻联系了Bettina,想要和她合作。在很多人看来,当时已经是国际巨星的麦当娜遥不可及,但Bettina却说“我们之间其实存在着平等的地位”。
一个是一边是敢作敢为的国际明星,一边是性格独特的女性摄影家,彼此都拥有自己骄傲的资本,在Bettina的镜头中更是没有难以对付的女性。
▲麦当娜
Bettina曾说过:“不同的女性在镜头前是不一样的。比如像凯瑟琳·德纳芙、莎朗·斯通等等,她们确切地知道为什么来找我,她们想给予我什么,然后就像一个互相的游戏。”
肉体和皮肤是我摄影的灵魂
在不同级别的社会中给予女人去引导不同类型女性的美,这是一种生长规律,同时也是一种强烈直观本性。
在Bettina镜头下,她就是起这个引导作用的人。于是我们看到了安吉丽娜·朱莉则用张狂、性感、叛逆的尤物形象征服镜头。
看到了超模Claudia Schiffer在床上抹着红唇。
看到了丽芙·泰勒既像顽劣的女童,又似一只野猫不羁性感。
被拍摄的女人们性格迥异,透过影像却总觉得散发出相似的特质:性感,迷离,放肆,痴迷,大概这也是Bettina看到的自己身上的一部分。
就像Bettina说过的那样:“我试图让我所有的照片有一种边缘特性。她们在同一个时间里既是举止优雅又是声名狼藉的。”
通过她的作品,我们能看到鲜明的影像后面有女性蓬勃而出的欲望。
Bettina虽然更喜欢拍摄女性,但也并非反对拍摄所有的男性。比如她也曾经拍下了年轻时候的德普:
但女性始终是她永恒的主题。在她拍摄女性裸露的身体时,Bettina是这样说的:“有些东西比赤裸的身体更赤裸。许多人认为我拍摄的是女性裸体,不是这样。我拍的不是裸体,是她们内在的东西。这是一种方式,让这些女人进入我的梦境,成为摄影故事里的主角。”
氧叔对这段话的翻译是,“肉体和皮肤是我摄影的灵魂”。
裸露是为了唤醒
Bettina的风格成名之后,有一些女权主义者认为这是对女性的贬低,因为那是一种男性视觉。从另一个方向来理解这句话就是,我们知道有少数杰出的男同性恋设计师能精准快速的掌握女性美,这对Bettina而言也是一样的道理。
对此Bettina回击道:“我的视觉的确非常强大非常性感,但是这也仅仅是女性所特有的视觉。因为女孩们相信我,她们所给予我的东西,是任何一个女性所不会给予男性的东西。我同时也对女性的身体熟悉,就像对自己的了解。我让她们看上去更美丽更激动人心,怎么能说是一种堕落呢?”
波伏娃在《第二性》里面写道:“经过梳洗打扮的女人,本性仍然存在,但到约束,意志被改造得接近男人的欲望。”
在真正的男性视角和男性凝视下,女性是应该受到束缚的,要接受男性的改造。而在Bettina的镜头里,女性在脱掉衣服的那一刻,也脱掉了一些社会性的东西,她们摒弃了自己的社会角色。
与其说这是赤裸,倒不如说这是唤醒。
同样还是《第二性》中写道:“男人在把自己树立为主权者的过程中,他受到了身为同谋者女人的支持。同是生存者,女人也在心中进一步正视了男性的要求。她们和男人一起欢度节日,庆祝男性的成功与胜利。”
事实上,“男人看女人”和“女人看自己”的样子,不仅决定了大多数男人和女人的关系,也决定了女人和自己的关系。大部分女人,只有剥离了男性凝视之后,才真正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如果用一个简单的比喻来形容,男性凝视一直都是从外在来观察的,就像你去博物馆里看一个雕塑作品,感觉到巨大、充满了力量,但也仅此而已。这就是男性对女性的观察和想象。
而女性对女性的观察和凝视,则更多的拥有一种“亲密感”和“信任感”。
就像前面说的那样,“在不同级别的社会中,给予女人去引导不同类型女性的美,这是一种生长规律”,Bettina最令人敬佩的就是她真正的做到了这一点。
无论什么样的女性,都可以成为她的拍摄对象,有名、无名、高矮、胖瘦,对 Bettina而言,拍摄女明星和普通女孩,没有什么区别。她只是用用镜头将对方的灵魂抓出来,示之于众。
当Bettina引导她们肢体、情绪时,她们能用其最本真的内心、用之前从未展现的特质回应她,这样就够了。
至今,被Bettina拍摄的女性数不胜数,老的,年轻的,无名的,富有的,贫穷的,这些女性都是如此具有个性。她仍在追寻女性之美,或如地母般带着最原始野性的力量,或拥有如同蝴蝶翅膀一般的脆弱美感。
但就像Bettina曾在采访里说过的一句话一样:“你带着束缚,但仍可远走高飞”。
或许这就是女性之美真正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