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南岛的奇观,你其实从未见识

▲海南文昌的沙滩,从空中看像极了沙漠。摄影/谢墨

海南岛长什么样?

她,有着一半是海水,一半是沙漠的昌化江口,惊奇又惊艳;

占据她1/7陆域面积的热带雨林国家公园,堪称世界最大的生物诺亚方舟;

火山家族、千年古盐田、草原、椰林等极致自然风光,将她浓墨装点。

▼一组航拍,展示一个你并不了解的海南岛

▲海南北部火山熔岩地貌。摄影/谢墨

▲海南儋州峨蔓镇的小迪村古盐田, 摄影/谢墨

▲俯瞰三亚海棠湾海岸,鱼塘遍布。图/视觉中国

▲五指山牙胡梯田, 摄影/二中兄

在中国版图南端最广袤的南海,水滴状的海南岛,像一块翠色的琥珀,镶嵌在蓝色的汪洋之上。一如拥有丰富内含物的琥珀,海南岛也是一座奇观与激情并存的宝岛。

海南岛,也是一座逐梦宝岛,是无数人梦想开启的地方。一代人在这里沉淀,乐观地搏击风浪;一代人自这里启程,拥抱更加广阔的海洋。

▲海南三沙西沙群岛七连屿。图/视觉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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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定谔的琼州海峡

海南省,位于中国版图的最南端。作为全国唯一完全位于热带的省份,海南省的主岛海南岛,是中国第二大岛。

▲海南省的南沙群岛,界定了中国最南端的版图。制图/Paprika

在6000多万年以前,这片热情的岛屿,与今日广东省的陆地紧密相连。至于海南岛与陆地是如何分开的,则要看薛定谔的琼州海峡了。

而琼州海峡的形成,直到今天,仍是地质学家之间的一段“公案”。

有科学家认为,6000多年前的一场地壳运动,导致部分陆地下陷,形成了古琼州海峡。也因这场地壳运动,引得海南岛北部的火山爆发。随着火山喷发物地堆积,海南岛的面积随之扩大。

也有科学家认为,先是火山喷发,导致海南岛的地表塌陷,从而形成了琼州海峡。

▲火山遍布海南岛北部。制图/Paprika

无论是哪种观点,塑造今日海南岛的成因之一,都指向了火山。

今天的海口市,有一片面积达108平方公里的石山火山群。这个拥有40座火山的“火山大本营”,平均每2平方公里就有一座火山。根据地质学家考证,这片区域是我国新生代以来火山运动最强烈、最频繁、持续时间最长的地区之一。不过距离它的最后一次爆发,已经过去了1万余年。

▲儋州峨蔓镇龙门激浪景区的火山口。摄影/谢墨

在众多火山中,马鞍岭火山断层C位出道。

在这里,大火山带小火山,主火山带副火山,俨然是一个“完美的火山家族”。站在马鞍岭火山的最高点风炉岭,琼州海峡的全貌尽收眼底,若天气晴好,甚至还能看到对岸的雷州半岛。

▲海口石山火山群国家地质公园内,如同地球之眼的马鞍岭火山口。摄影/谢墨

若想聆听地球的故事,可以自马鞍岭火山口沿着步道下至深69米的火山口底部,翠绿而深邃的火山口,像是神秘的地球之眼,凝视许久,仿佛可以听到地球远古的回音。

在海南岛北部,火山运动的痕迹随处可见。如何与裸露的火山岩石和谐相处,是海南火山人的人生第一课。洋浦人给出的答案是,盐田。

▲洋浦千年古盐田。摄影/杜宜永、海南洋浦小丰

大小不一的岩石,被古代的洋浦人削去一半,而剩余的石头中间,则被凿成一个平滑的石槽。海水倒入石槽内,经过阳光的暴晒,便可提取盐分结晶。这项中国最早的日晒制盐技术,在洋浦已经沿袭了一千多年。

除了琼北遍布的火山地貌,中部南北走向的五指山、黎母山、霸王岭,又为海南岛送来了另一道景观——热带沙漠。

▲海南五指山。摄影/谢墨

迥异于海南岛东侧的热带海洋风情,海南岛西侧的空气,有种北方冬日的干燥。

来自海洋的东南季风,被高耸的五指山、黎母山阻挡,高温的山脉西侧,水分大量蒸发,在昌江黎族自治县境内,形成了一片面积不大的流动、半流动沙丘。

海南第二大河昌化江经此入海,从高空上看,呈现出一半是海水,一半是沙漠的奇观。

▲昌化江入海口处,海水、流动的沙丘与鱼塘并存。摄影/谢墨

2

海南岛的裙摆有多美?

虽说山地塑造了海南岛,但在更多人的心中, 与海南岛关系最密切的,仍是大海。

几千万年来,海洋与陆地的交响,为这座岛屿,塑造出长达一千多公里的绵长海岸线。

如果说中部高耸的山脉,是海南岛的身躯主干,那么绵延优美的海岸线,就是海南岛的裙边。

▲文昌铜鼓岭下的月亮湾风光。图/视觉中国

在海南省东部的文昌,有一条绵延15公里的椰海长廊。 “文昌椰子半海南,东郊椰林最风光。” 两百万株椰树,像一把把绿伞,撑在海南岛东海岸的上空,是横扫万物的台风入境的第一道防线。

▲文昌东郊椰林。摄影/二中兄

今日的海南岛又被称作椰岛,但海南并非是椰子的故乡。没有人知道,第一个椰子,是如何漂洋过海,与海南岛相识。大约是在数万年前,一些成熟的椰子,自老家马来群岛的椰树上掉落,被潮水裹入海中,搭乘着“洋流号”,开启了奇幻漂流。

作为一种极具生命力的植物,即便在海洋里浸泡了110天,遇到土壤后,椰子仍然可以生长发芽。这不止是一只椰子的冒险,艰难的旅程必定伴随着许多次的失败,直到某个椰子与海南岛相遇,从此安营扎寨,从一个椰子繁衍出一片椰林。

▲最符合我们认知的海南,椰树、海洋与船。图/视觉中国

自椰林向北,海南岛的北部海岸,有一段特殊的海岸线。在这里,海洋与陆地的交锋中,海水占据上风,留下总长约28公里的湿地滩涂。一片葱郁的树林,就生长在海水与滩涂的交界地带。

有趣的是,这片葱郁的绿色树木,却被叫做红树林。因为长期的海水浸腌,这些树木富含一种特殊成分——单宁酸,树干被砍伐后,裸露的地方便被氧化成红色。这便是红树林得名的由来。

▲海南东寨港国家级自然保护区的红树林。摄影/谢墨

植物的生命力量,远比我们想得更强大。

泡在海水中长大的红树林,为了更好地活下来,把自己进化成一台台过滤机。遒劲的树根,不仅能从海水中过滤出淡水,输送至树干,还能排出多余的盐分。

▲儋州的渔村与滩涂、陵水渔村。摄影/二中兄

天然去雕饰的自然景观固然壮美,人类活动踪迹的装点,让海南岛的海岸线景观更显灵动。千舟竞发、迎来送往的渔港,将唯美静态的海岸线,转化成视频格式。 而那些耸立在海岸线上的灯塔,则是为迷途船只指引方向的路牌。

位于海南岛最南端的锦母角灯塔,是真正意义上的天涯海角;让人谈之色变的“木烂头”(木兰头灯塔),守护着木兰湾的一片危险水域;海南最古老的临高角灯塔,不仅见证了海南岛的新旧轮转,也是不少内陆人进入海南岛的第一眼景观。

▲锦母角灯塔和临高角灯塔。摄影/宋国强

3

在这座宝岛上做梦的,都有谁?

海南岛是一座允许人做梦的岛屿。千百年来,无数人怀揣着“海南梦”而来。

最早一批进入海南岛的人类,是数千年前的黎族先民。他们乘船渡海而来,自海南岛北部海岸登陆,沿着各条河流上溯至岛内各地,慢慢摸索设计出船形房屋、牙胡梯田的生活样貌。

▲上图:海南东方市江边乡白查村传统黎族船形屋;下图:保亭县甘什岭织锦的黎族老妇。摄影/王寰

即便在不少人的心中,海南岛是理想的家园,然而一道琼州海峡的阻隔,却让她被古代中原当政者误解成“孤悬海外”的蛮荒之地。尤其是在唐宋时期,海南岛是众多流放地中,距离政治文化中心最远的贬谪之地。因而流放海南岛,成为当时惩罚最重的贬谪。

值得玩味的是,无论是一身英烈气的五公(唐朝宰相李德裕,宋朝宰相李纲、赵鼎,宋代大学士李光、胡铨),还是“我本儋耳氏,寄生西蜀州”的苏轼,被贬谪到海南岛的官员,多是当时的文化精英。

▲上图: 儋州东坡书院。摄影/海南洋浦小丰;下图:三亚崖城学宫,也叫崖城孔庙。摄影/何嵘

在海南岛,他们沉淀蛰伏,解锁新的人生任务。也正因他们的到来,长期处于“外化”的海南岛开始重视教育, 贬臣们“丹心未泯,誓九死而不移”的精神品格,注入了海南人的基因。

事实上,海南并非是人们印象中的“文化沙漠”,明朝时的海南岛曾被誉为“海外邹鲁”,书院兴盛,文人辈出,“天下望郡,亦罕有衣冠盛事如琼者。”

更为难得的是,自海南岛走出的进士举人们,如“备棺上疏”的海瑞,统统有着耿直清廉的印记。

▲崖州古城民国骑楼群。摄影/何嵘

作为一座“移民岛”,除了贬臣们的被动前往,还有一群底层百姓,为了寻求新的生机,主动奔赴海南岛。

对于生活在海边的人来讲,当生活难以为继的时候,面前辽阔的海洋就是希望。根据《论南洋事宜书》记载:“闽广人稠地稀,田园不足以耕,望海谋生者十居五六。”海南岛,就是福建人、广东人下南洋的第一站。

▲海口老街的民国骑楼。摄影/二中兄

作为海洋丝绸之路的起点之一,海南岛为闽广移民,提供了更为广阔的视野。当基础的温饱得以满足,南洋发家梦开始萌芽。于是他们又自海南岛启程,开启了新一轮的冒险。

乡愁,是中国人的永恒命题。 当下南洋的华侨功成名就之后,返乡祭祖建屋是头等大事。因而在海南,带有南洋风情的骑楼建筑及生活方式并不少见。

▲海口钟楼。摄影/ 王寰

经过几代人的海上漂泊,无数人的“海南梦”汇在一起,面目逐渐清晰。自1988年海南建省成为经济特区,到2020年6月1日公布的《海南自由贸易港建设总体方案》,海南的逐梦之旅正在稳步通关。

“我听说过一个地方,她的名字叫自由;我听说过一个岛,她位于南方;我听说过的这个地方,离我的故乡好远好远……” 正如德国作家勃克所写,这个自由又浪漫的地方,就是海南。

但海南又远不止这幅面貌。蓬勃、辽阔、自由、梦想。海南什么模样,由她自己决定。

图片编辑丨DCzhang

地图编辑 | Paprika

封图摄影 | 视觉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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