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空中俯瞰南昌汉代海昏侯国遗址博物馆呈现出飘逸的“龙形”。
梅婷 记者徐蕾/文 熊家福/图
作为南昌“十大文化重点工程”之一,南昌汉代海昏侯国遗址公园一直备受市民关注,其中南昌汉代海昏侯国遗址博物馆又是遗址公园的点睛之笔。目前博物馆施工进入扫尾阶段,虽然文物还没有进场,但基本陈列已雏形初现。记者提前探营,让市民先睹为快。
龙形图案体现王侯身份
作为我国目前发现的面积最大、保存最好、格局最完整、内涵最丰富的典型汉代侯国都城聚落遗址,南昌汉代海昏侯国遗址博物馆在室内空间设计、环境营造等多个方面,充分借鉴遗址出土文物的造型元素和艺术特征,在多个层面立体显现海昏侯国元素与汉文化特征。
承建方市政公用集团项目公司的相关负责人鲁俊告诉记者,博物馆建筑设计以龙形图案为造型,凝炼了海昏侯国元素与汉文化特征,“潜龙在渊”隐现对海昏侯国遗址的保护与尊重,“见龙在田”拟合建筑形态与田地丘壑,“飞龙在天”展示对汉文化精神气韵的升华与提炼。
苏士澍题写博物馆名
遗址博物馆南向主入口广场延伸至水面之上,长168米的进深象征海昏侯国168年的在世历史(公元前63年至公元104年)。遗址博物馆主入口广场分为三段,象征第一代海昏侯刘贺集王、帝、侯三种身份于一身的传奇人生;主入口广场共33级台阶,象征第一代海昏侯刘贺33年的生命历程,台阶两旁的雁鱼灯造型也凸显了海昏侯国遗址文物特点。
遗址博物馆地下一层,地面以上2层,局部3层(夹层)建筑,总建筑面积为39330平方米,其中地上建筑面积31465平方米,综合容纳了展示陈列、文化交流、文物库藏、研究保护、考古研究基地、管理服务、后勤设备七大功能板块。
值得一提的是,南昌汉代海昏侯国遗址博物馆的馆名由中国书法家协会主席苏士澍题写。馆内的天花板、墙壁的装饰图案均为海昏侯墓出土文物上的纹饰。内外墙面、过道也都装饰了海昏侯出土的神兽、车马器纹饰和图案,处处彰显海昏侯国文化元素。序厅内的墙面三分之二设计成大型铜浮雕,上面绘制了汉代人劳作、生活、礼仪等场景。
图文并茂展现“金色海昏”
一楼展厅内设有“金色海昏”,展览分为“豫章海昏”“汉豫章郡”“海昏侯国”等多个单元,讲述了海昏侯国从元康三年建立侯国并在此繁衍生息百余年的历史。展区内的文物展柜虽然没有文物,但通过展柜上的文字可以了解到,开馆后,“南昌”铭文青铜灯、“刘贺”玉印、“元康”年号木牍、“海”字铜印等文物将在这里展示。在四周的展板上,还展示了《十级·黥布传》(局部)、两汉时期的豫章郡疆域示意图、《汉书·地理志》关于豫章郡十八县的记载等文献资料,图文并茂地展现海昏侯国的历史演变。
此外,展厅还设了三面大型绘画墙来展现汉代建设海昏侯国的场景,人们可以通过高科技展陈手段,体验“重划”紫金城。海昏侯刘贺墓中棺椁内发现的包金丝缕琉璃席、琉璃席下的饼形金等文物也将在展览中进行展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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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昏侯墓出土最早西汉列侯佩戴大冠
在汉代服饰中,“冠”是区分等级地位的标志之一。在南昌西汉海昏侯墓中出土的文物中,专家根据丝织品的残迹进行研究分析,近日确认刘贺下葬时佩戴的漆纱冠为西汉的大冠,这也是目前我国考古发现的唯一一处汉代列侯级高级贵族佩戴漆纱冠。
南昌汉代海昏侯国遗址考古工作站站长杨军告诉记者,刘贺内棺位于主椁室的东室内,内棺中墓主人遗骸痕迹,头南足北。头部南侧有数个贴金漆盒,头部被镶玉璧的漆面罩覆盖,此面罩应即是文献中所谓的“温明”。
在墓主人头部附近分布有零星几片细小的漆纱残片,杨军介绍,这些漆纱残片位于刘贺残骸之上,温明上所镶嵌的玉璧之下,也就是说其在埋葬时的位置是温明之内。
杨军推测这些漆纱残片原冠形应为“大冠”。“大冠”即“武冠”,一般是诸武官佩戴的,其形制均为短耳屋形。而海昏侯墓出土的漆纱残片形制,虽然文物出土面积很小且残破严重,但仍可看出,其保留的部分中有一片角度弯曲,恰好为冠的耳部形态,这片残片的出土位置正位于墓主人头骨的一侧偏下,也与冠耳的位置一致。而根据文献描述和流传的画像石图像看来,汉代似乎只有“大冠”这一冠形是存在冠耳部分的。因此可以推断海昏侯墓主人佩戴漆纱冠的冠形为“大冠”。
杨军表示,海昏侯墓出土的漆纱残片,虽然零落残破,损坏严重,无法复原,但保留了原始出土位置,它的发现是目前为止唯一一处确知墓主人下葬时实际佩戴漆纱冠的例子,且是唯一一处汉代列侯级高级贵族佩戴漆纱冠的实证。
来源:南昌日报 梅婷 记者徐蕾/文 熊家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