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者按:《中国艺术》(Chinese Art)是西方早期研究中国艺术的重要文献,1958年在纽约出版,上下两卷。作者William Willetts(魏礼泽)(汉学家、西方艺术史家)从中国的地理特色着手,系统梳理了玉器、青铜器、漆器、丝绸、雕塑、陶瓷、绘画、书法、建筑等中国艺术的各个门类。他坚持客观描述作品的方法,“并不对所讨论器物给予美学价值论断,而是让器物自己说话”。
“让器物自己说话”,与观复博物馆“以物证史”的理念有异曲同工之妙。这也是我们选择翻译此书的原因。此次我们邀请到美国CCR(Chinese Cultural Relics《文物》英文版)翻译大奖获得者对此书进行正式专业的翻译,译者也是MLA(Modern Language Association International Bibliography美国现代语言协会国际索引数据库)和AATA(国际艺术品保护文献摘要)收录的美国出版期刊Chinese CulturalRelics的翻译团队成员。
本着尊重原著的原则,此次翻译将存疑处一一译出,其后附有译者注。现在就让我们跟随本书,在绚烂璀璨的器物中,感受中华文明的博大辉煌。
讨论这种布局来自传统中国世俗庭院布局还是来自印度,似乎并无意义。两者可能性都是存在的。Sarnath和菩提伽耶的寺庙修复也展示了轴线布局,里面包含了印度的三元素,佛塔,佛教神龛,以及vihara,也位于塔的相应位置。667年中国和尚Tao-hsuan记述的Sravasti的Jetavana修道院也描述了南北轴线。这位和尚在穿过南北轴线的若干门洞之后,最终到达一个方形池塘,内有莲花盛开,而池塘的正北就是大佛塔,再北就是大佛殿。
这种布局的中国对应案例无一留存下来。而在朝鲜,有很多7世纪的建筑案例留存至今。从韩国这种布局又传到了日本,最后原封不动的保留在奈良的Shitennoji寺,属于Suka时期(593-644年)。同样的元素在日本的布局当中得到保留,南面是塔,再外部就是佛堂,背面是生活区(日本称之为kodo)。中国的这种单个佛塔建于山西应县木塔,位于Fo-kung寺,还有就是河北的Pushou寺,两者都是11世纪作品,都显示了这种早期布局特色,辽朝的建筑都比较保守所致,而同时期的都市都已经摒弃了这种风格。
到了隋代和唐代早期,塔的至高无上地位受到挑战。第一步就是将他移除中轴线,这样就可以从远处看到大雄宝殿。然后在南北两头新树立两座宝塔,从此产生了这种双塔布局。而后,宝塔被移出中心区域,专门辟出一块地方放置塔。中国现存一些双塔,特别是南方地区,代表了第二次建筑风格返祖现象。苏州双塔寺第一次建成时间是982年,两个塔挨得很近,可能原来位于大雄宝殿区域,而其遗迹位于中轴线外50码所在地。
但对于早期双塔的遗留,我们还是要在中国以外去寻找。朝鲜的一些年代为679,682,684年的遗迹,显示塔还是位于中心区域。日本的遗迹表面,为了跟随大陆的最新变化,奈良的Yakushuji残存的东塔也展示了相同的布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