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3世界城市品牌大会
7月3日-4日,由世界城市品牌大会组委会主办,世界旅游经济研究中心联合主办,凤凰网媒体主承办,澳门特别行政区政府旅游局、澳门贸易投资促进局作为支持单位,美高梅作为首席合作方及官方场地提供方,中国广告协会、中国传媒大学广告学院等机构、院校深度合作的首届世界城市品牌大会,在中国澳门路氹-美狮美高梅正式举办。
作为以搭建城市品牌与文旅产业的国际交流平台、传播平台为使命的行业盛会,本次活动提供文化交流、优质案例推荐、国际传播、产业资源导入等机会,为城市、文旅高质量发展赋能。除主论坛之外,大会设置以“产业多元发展与国际传播”“美高梅特约:澳门价值再发现”“县域经济高质量发展”等为单元主题的多场论坛,汇聚数百名海内外业界精英、政府代表、专家学者以及主流媒体代表等,共同探讨当前行业复苏关键期业内关注的深度话题,激发城市品牌、文旅品牌发展新动能。
大会期间,主持人、中国民间文艺家协会手艺发展研究中心主任、中国匠人大会创建人赵普接受了凤凰网的采访。谈及非遗文化和传统手工技艺对打造城市品牌的作用时,赵普指出,传统文化与城市品牌一直以来都是共生关系,而不是非此即彼的关系。他认为,传统文化为高速发展的城市及城市品牌提供养分,这是当前社会的一种公众期待。
在赵普看来,品牌就是“识别度”,识别度就是“标签化”,而标签化就是“高度加法之后的减法”。他进一步解释称,“一座城市能走到今天,背后一定累积了无数信息,这是加法。可当你需要向来自陌生地方的人推荐这座城市的时候,你不能把数百年、数千年的信息一股脑地都给他,只能给他一个标签或者叫‘人设’。”赵普认为,在当前绝大部分的城市人口都处于高信息量的包围的情况下,人实际上是迷乱的。因此在这个时候,如果城市想达成自己的品牌,想输出给陌生人有价值的信息,那就只好做减法。
“这后面一系列的问题都来了。第一个问题,我们该减掉什么?第二个问题,谁来减?第三个问题,谁对减的结果负责?第四个问题,陌生人对减的结果满意吗?我们还可以第五、第六个问题一直提下去。所以,城市品牌,当我们今天讨论它的时候,它其实是一个高度复杂的系统问题。”赵普看来,尽管城市品牌问题十分复杂,但离不开“匠心”二字。他解读称,所谓匠心,就是——专业、专心、专一。
以下为采访实录:
凤凰网:您认为中国非遗文化与传统工艺是如何滋养城市品牌或是塑造县域品牌的?
赵普:其实非遗和传统手工艺和城市品牌,它一直以来就是一个共生关系,它不是一个非此即彼的关系,也就是说它不是两回事,它从来都是一回事。它反映了我们对传统手工艺和非遗的一种期待,就是我们需要这种传统文化,对今天高速发展的城市以及城市品牌提供养分,反映了一种期待,一种公众的情绪。
当现代问题出现的时候,我们有的时候会想到传统,就是我们寄希望于传统来解决现代问题。什么是现代问题?比如说我们今天讨论的城市品牌就是一个现代问题。什么是品牌呢?品牌其实就是识别率,识别率就是标签化,标签化就是高度加法之后的减法,就是当一个城市一步一步古老的上千年,走到今天,无数的信息累计在这个城市身上。
可是当你需要向另外一个陌生地方的人推荐它的时候,你不能把几百年、数千年一股脑的都给他,那么你只能给他一个标签或者按今天我们更熟悉的网络语言叫“人设”。那这个时候该怎么办?
其实它就是鲁莽的,它就是粗暴的,它就是简单化的,它未必是让我们每个人都满意的,但是它在一个高信息量对撞激烈的时候,又是必要的。什么叫高信息量呢?就是今天我们绝大部分的城市人口都在高信息量的包围下,因为我们除了传统媒体,比如电视、广播、报纸,这都算传统媒体,包括门户网站,这都是古典媒体了。大部分人手机阅读信息,已经变成像器官一样的存在,所以这都是高信息量。那这个时候人们在高信息量的包围下,实际上他是迷乱的。
这个时候我们所谓的城市,想达成自己的品牌,想输出给陌生人有价值的信息,那就只好做减法。可是这后面一系列的问题都来了,第一个问题,我们该减掉什么?第二个问题谁来减?第三个问题谁对减的结果负责?第四个问题陌生人对减的结果满意吗?我们还可以第五、第六一直提下去。所以城市品牌,当我们今天讨论它的时候,它其实是一个高度复杂的系统问题。
凤凰网:文旅品牌的塑造和传播,在您看来需要怎样的匠人精神?
赵普:不光是文旅品牌,也不光是城市品牌,这世界上几乎所有的事情都离不开匠心。别人总问我匠心是什么,因为我这些年来专注于匠人文化的传播和匠心精神的阐释。那么匠心就是三个专,专业、专心、专一。
专业就是首先我们中国人古话讲,叫做术业有专攻,就这东西你得会,你不会不行,这就是专业。第二,专心是什么呢?就是一心一意,一心一意在今天是奢侈品,别说是对一个事业,也包括我们的情感,不只是两性情感,其实是多向情感,它都变得迷离。木心曾经写过一首诗,叫《从前慢》,反映的就是人们的一种心境。如果再往前推,我们看贾岛《题李凝幽居》中“僧敲月下门”这样一个旷世美学场景,就是我到了那儿就是我拜访了一位故交,这个过程已经完成了,这在今天绝不可能,现代人一定要见到他或者我的信息一定要抵达。这都是在变,这个变的是什么?变的就是专心的心,就是一心一意变了。第三个就是专一,专一我们常常讲,叫择一事从一生。这个择一事从一生,不是指在现代条件下不能转岗就业,好像这一辈子只能选择一份职业。这个择一事从一生,是指的你的一生的那个比较稳定的价值取向,这个事情的事不等同于职业,而是一种价值取向,叫择一事从一生。
比如说以赵普这个人为例,他过去是一个成功的媒体人,那么今天他是非遗守护者,他是优秀传统文化积极的捍卫者,他也是匠人精神的传播者。那和过去媒体人的职业定位,他的公共身份有没有偏离呢?现在看来他完全是吻合的,因为做的是一样的事情。就是在这样一个时代,在这样一个处境下,他该坚守的依然在坚守,只不过换一种方式。那么其实这个择一事从一生的事,其实是完全一样的。我们现代人跳槽很正常,你不能告诉我说我一辈子只能干一件事,不是。而是一种比较稳定的东西,我个人觉得如果一个人在三十岁之前,他都不能达成,那我觉得这个人生他是没有支点的,绝大部分的人生。
我觉得在常规条件下,什么叫常规条件?比如说没有战争、没有离乱,没有大的社会动荡的情况下,这个人一般来讲在青年时期,十八九岁、二十出头,他基本上就要懵懵懂懂的,要把它扎扎实实的种在心里,它未必萌发出来,未必有芽,未必长成枝干,未必有花,不着急,但是它一定是在那的。我清楚地记得,我在十几岁的时候,还未成年的时候,我就觉得我应该拥有一份与话筒有关系的工作,可是我并不知道这个话筒的意义,它的份量,它跟我的一生有什么样的关联。很显然,现在回头看,这个话筒绝对不是一个实体的,可以让我的声音放大的工具,它变成了一种人生的志趣,就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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