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尤集中学前期:1982——1993年(二)

二、在自学方面

在尤集中学工作的前期,我在教育教学方面虽然不怎么顺利,但在自学方面取得的成绩却很令人满意。这里说的自学,包括专业文化知识、诗词创作和书法创作等几方面的自学。

先谈诗词创作方面的学习。前面说过,我从小就喜欢读诗、写诗,但青少年时写的那些东西多数是粗糙的、不太合乎格律的,而且不怎么形象。也就是说,过去写的那些所谓诗呀、词呀,只能算作习作,而算不上什么创作。来尤集中学后,我利用在宿州师专学到的诗词创作知识和技巧,努力进行诗词创作。由于当时旧体诗词不吃香,我在一边创作旧体诗词的同时,又学写新体诗。开头不到两年就写了诗词(包括新诗)370多首。

为了进一步提高自己的写诗水平,使自己写的东西成为真正的文学作品,我于1984年、1985年两年间,先后参加了辽宁省《鸭绿江》文学月刊社举办的《鸭绿江》函授创作中心、广西柳州市《柳絮》文学季刊社举办的《柳絮》文学创作中心和长春《青年诗人》诗刊社举办的《青年诗人》创作中心的学习。

关于《鸭绿江》函授创作中心的学习,我先后参加过两届,即1984年和1985年两届。相比之下,《鸭绿江》函授创作中心的教学搞得最好,讲师们的服务态度热情,水平最高,工作态度也最认真负责,因而学员们的进步也较快。

1984年那一届,辅导我的讲师名叫戴言,他是辽宁省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的专家。他对我的辅导特别耐心细致,认真负责。我先后给他寄过6次稿件,每次寄稿,他不但能做到每稿必复,而且批改得很细致,既有眉批,也有尾批。我写的稿件中,多数是新体诗,少数是旧体诗词。他在复信中多次指出,我的旧体诗词的创作水平较高,新体诗写得差一些。旧体诗词虽然写得好,但在那时不吃香,一般人的作品不能发表。我的新体诗虽然写得差一些,但在戴老师的辅导下,进步也很快。他多次把我的新体诗作品,如《题李白画像》、《列车》、《赠教导主任姜炎同志》、《新居》等几篇推荐给“中心”;还有几篇,他叫我往其他刊物上投寄。可惜,推荐上去的这几篇,最后都因刊物的容量小而未能予以发表。

第二年辅导我的讲师没有告诉我他叫什么名字,但他辅导得也很认真,也多次把我的作品推荐上去,因同样原因,也没有被采用。

总之,《鸭绿江》函授创作中心的辅导老师们不论是在水平上,还是责任心,都可以说是一流的,而《柳絮》函授中心和《青年诗人》函授中心的辅导老师就差得多了。

辅导我的《柳絮》函授中心的辅导老师名叫华烨,是《柳絮》文学期刊的编辑。从他在我的作业上的批语来看,他的责任心也较强,对作业的批阅也很认真,但我总觉得这个人的文学水平有限。说他不懂诗,好像冤枉了他,说他懂诗,从其批语上看,又不太懂,而且看问题太片面。比如,我有不少作品,像上面提到的《题李白画像》、《新居》、《咏梅》、《咏志》等,在戴言老师那里被评为好诗,而在他的笔下却被说得一塌糊涂。例如,他在七律《观婚礼》和《登高》两首诗的后面批道:“两首格律诗,少真情实感,感情流露欠真挚;实写过多,虚写甚微。应虚实结合,情感流露于字里行间。作格律诗平仄字音要分辨清楚……另有对仗要讲究。你的诗在以上三方面均不足。”

从上面的评语来看,这两首诗好像不是诗,当然更不能发表,而实际上,《观婚礼》一诗,从1990年到1992年,先后在《笔架山诗词》第四期和《拂晓报》等报刊上多次发表;《登高》一诗被宋承焜先生选入他自己主编的《当代诗人自选诗大全》中去。

《柳絮》函授中心的辅导老师,虽然水平有限,但毕竟还有一些,而《青年诗人》函授中心的某些辅导老师,不管从水平上,还是责任心上就更差了。辅导我的《青年诗人》函授中心的老师是一位不肯透露姓名的老师。从他在我的作业上的批语来看,他根本不是诗人,而是一位不懂诗为何物的教师。例子就不再多举了。

总之,经过两年来的函授学习,虽然没有发表过一篇作品,但成绩还是值得肯定的。首先,使我基本掌握了诗词创作理论和创作技巧。其次,创作了130多首新体诗。从质量上看,这些新体诗虽然一直到1993年才发表过1首,5首被编辑部留用,但从辅导老师的信或批语中可知,有不少作品已经达到或接近发表水平。

1978年底,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后,在党的“双百”方针指引下,我国的文艺事业得到蓬勃发展,我国的传统诗词也受到党和国家的重视,各地的诗词组织如雨后春笋般建立起来了,刊物也创办起来了。在这种大好形势下,我的诗词创作才能也充分发挥出来了。从1990年到1993年秋,我在尤中前期写的诗词中,有40多首在各种文学刊物或名家主编的“诗选”中得以发表,并且还有两首作品《登岳致一衣带水诗刊社》、《咏蜡烛》,分别在日本的诗词刊物《一衣带水》和《吟咏新风》上发表。1993年间,在全国大奖赛中,新旧体诗歌作品连续两次获奖。特别令人高兴的是,自1989年底至1993年,由诗人陈效敏、朱诚、黄振寰等人的介绍,我先后参加了本省金寨县笔架山诗社、灵璧县诗词楹联学会、宿县地区诗词楹联学会、安徽省诗词学会、徐州当代诗人联谊会和中华诗词学会。1993年春,《当代民间名人大辞典》编委会又来函向我征稿,我应约投稿后,所写的文艺小传、诗词与书法作品等,被《大典》第三卷采用。

下面再谈谈我在文化专业知识方面的自学情况。

1986年,国家教育委员会为了提高在职教师的合格率,要求凡属学历上不合格的中小学教师,在一定的年限内,必须参加专业合格证考试,通过考试,取得《专业合格证》后,方可承认为合格教师。从学历上看,我是一名专科生,只具备初中教师的合格学历,为了提高自己的文化水平,做一名合格的高中语文教师,我按照国家教委的要求,从1986年冬至1992年暑假这一段时间,刻苦自学大学本科段语文各科专业知识,先后参加了高中语文教材教法、古代汉语、古代文学、文艺理论、外国文学、现代文学和教育学、心理学的考试。考试的结果,各科的分数均已及格,因此,我成了一名合格的高中语文教师。在取得了高中语文教师合格证以后,接着于1993年底,又晋升为中学一级教师,真是喜上加喜!

1992年秋,我取得了高中语文教师专业合格证考试的最后胜利以后,紧接着又进行毛笔书法自学。自92年秋至93年秋,我先后临习了颜真卿的《勤礼碑》和《多宝塔》、欧阳询的《九成宫》、柳公权的《玄秘塔》、智永的草书《千字文》、王羲之的《草书百韵诀》和《兰亭序》,以及今人赵玉堂的《楷书行书大字帖》等名帖,并已开始进行书法创作。这时我的书法水平不敢说有多高,但从1993年4月通过宿州市的著名书法家黄振寰先生的介绍,加入了安徽省老年书画研究会,同时三次参加全国书法大奖赛,其中两次获得了优秀奖,另一次由中国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举办的世界华人杯大奖赛中,行书作品荣获三等奖。作品入选《桂竹杯全国书法大赛作品集》、《当代民间名人大辞典》第三卷等典籍,可见我在书法的学习上已初见成效。

俗云:人怕出名猪怕壮。这话一点也不错。正当我在艺坛上小有名气的时候,我校的那些徒有文凭而无真才实学的教师们,却怀着嫉妒的心理诬蔑我,说我的名誉是用钱买来的,是靠关系搞来的。对此,我严厉地批驳了他们。我说,在市场经济渗透到社会的各个领域的情况下,一部分人受另一部分人的剥削,这是常见的现象。我们这些文艺工作者付出很多的劳动代价,而创造出的成果被无偿占有,这责任只能归出版商们,大家只应该去谴责他们,而有些人却恶意攻击我们,真是“对敌慈悲对友刁”啊!那些无真才实学,无劳动成果的人,他们并不以之为耻,而是企图通过打击别人,提高自己的做法来掩饰自己,才是最卑鄙,最徒劳无益的。他们正像一篇寓言里所写的狐狸那样:自己想吃葡萄而又吃不上,只好用讽刺吃上葡萄的小麻雀的办法来掩饰自己的窘相。

从我在尤集中学前期来看,自学是我的最大嗜好,大量的诗词作品的问世是我的最大成绩。不客气地讲,如果把我安排在文化战线上,我一定会干得更出色,但是我的命运却被安排在教育战线上,这正是阴阳差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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