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时16载炮制出的尖儿货,再不抓紧品品就老了

“将梅家坞建设好,将龙井茶种好。”上世纪五十年代,卢新的父亲卢正浩成功将梅家坞建设成新中国样板村,将

“将梅家坞建设好,将龙井茶种好。”上世纪五十年代,卢新的父亲卢正浩成功将梅家坞建设成新中国样板村,将龙井茶种到足以代表中国走向世界。

卢新在炒茶

卢新继承了父亲对茶的执拗,将种茶炒茶的技艺练就得炉火纯青。那时,恰逢改革开放的大潮,时任梅家坞村长的他将心力投注在龙井茶的市场化上——“让市场检验龙井茶的品质”。

好景不长,城市的发展使梅家坞的热岛效应逐年严重,“暖冬”使梅家坞越来越不适宜茶叶生长。卢新知道:要种出好茶叶,需要一个更好的宝地。而那时,他已为这一块宝地,寻觅了近十年。

2003年卢新开荒

2003年,卢新找到了和梅家坞同一山脉的富阳大庄村山区。他辞去了梅家坞村长一职,孤身跑到富阳,投入全部身家,开荒种茶。

 

那一年,他50岁。

这一去,就是16年。

 “我想种出超越父亲的龙井茶。”

“我们一辈子都没上去过,路都没有的。”当地村民对于卢新要上山开荒,感到不可思议但够荒、够野,正是卢新所期待的。他常常一天只吃一顿,几天也睡不了一个安稳觉。“泪流干了也没有用,这事只能靠自己。” 

“五十知天命”,卢新明白自己的使命就是为种出好龙井。

受不了父亲去受那个罪,还在读中学的女儿回家后一直哭。更多的是不理解,村里人靠着梅家坞的一两亩茶山就能轻松赚钱,而爸爸放着村长不做,却要去开荒。

就这样没日没夜地开荒,火烧野草,开垦梯坎,将荒地变成可种植茶树的平整土地,耗费了近一年;为了使土壤更适宜茶树生长,卢新请来浙江大学生命科学学院教授进行改良,这一改,又是五年;为了平衡空气湿度,卢新还引水上山,开辟了五、六亩的小水库。

茶树苗从种下去到可以采摘高品质龙井茶,花费了10年;彼时卢新已近花甲,在别人退休的年纪,他却在富阳山头收获了梦想中的“龙井庄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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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新龙井稀少,虽市面少见,但在龙井茶圈早已蜚声在外。

2017年,卢新龙井首次推向市场,就卖出一万份,由于准备不足,茶叶在预售时就被一抢而空;

2018年做足准备,三万余份,却依然供不应求。

连续两年,卢新龙井好评如潮。

一杯卢新龙井,喝到满园春色

2019年,是卢新来富阳的第16年。近期杭州阴雨连绵,茶叶吸饱了雨露,等待丰收。

这场和春光抢夺时间的战役蓄势待发,从采摘到制成茶叶,每一步都需要茶人丰富的经验、和高标准的倾注。

最好的茶叶一定要早采,在嫩芽初展之时采下的茶,最鲜最香。

这对于采摘工的要求也是极高的。采摘一定要用手轻提,要求一芽一叶,不要老芽,不留芽蒂。

曾有采茶女为求量多,采下不符合标准的大叶片,卢新验收时,把不合格的去掉三分之二,鲜叶所剩无几。别人家四斤芽头就能炒出一斤干茶,而卢新需要五斤芽头才能炒出一斤干茶。

采回的鲜叶放在阴凉通风处自然阴干后,便可以开始炒茶了。如果把采摘比作序曲,那么炒制便是其中的主旋律,而杀青与辉锅又是一系列工序中的高潮。

炉火纯青的技艺派上用场,卢新却不满足于此,他要遵循传统,也要创新。

“如何能保得住茶叶的性命?要将它炒成干瘪体,又要去保求它鲜嫩的活体,这事不容易啊。”带着如此考量,卢新研发了杀青机,为的就是使叶片最大程度保持其翠绿色泽。

在机器炒茶还未普及的年代,卢新敏锐地察觉到手工炒茶存在的弊端:因人、因技术而异导致的茶叶品质不统一。

为使所有茶叶都能达到高品质标准,卢新和农业部南京机器化研究所合作研发了辉锅机。光研发,就改良了数十个版本,才有了如今能够完整模拟卢新技艺的辉锅机,它解决了纯靠手工的劳动强度以及种种弊端,取长补短,也改变了人们认为“机器炒茶不好”的传统观念。

辉锅是整个炒制的关键,机器之外,卢新还有自己的诀窍:在茶叶炒制完,水分降至20%左右后,他会再加温烤一遍。如此一来,最后泡出来的龙井茶除了有兰花香,还带一丝若有似无的“烤”香,不同于普通茶叶的“炒米味”。

卢新的龙井茶是“酿”+“烤”的成果,他努力把握茶叶一瞬即逝的那刻时光,也就把握了茶魂。

“鲜叶离开母体后、离开自然山水后,依然在拼命地自我争发,鲜叶们如此,我当更如此。”多年来与茶打交道,卢新形成了自己独有的茶道,奋发精神是其一。好比只有经历过瑞雪洗礼的茶叶,才能在来年春天勃发。

形美、色翠、香浓、味醇,是卢新龙井茶优质的直观体现。而老茶客更看重的,是茶叶的“内涵”。所谓,耐泡才是好茶。有福建的老茶客来喝,整整十三泡后,依旧味幽香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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