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中诸“尸”——贰负之尸

“贰负之尸”是《山海经》众“尸”中最著名的之一,亦是历代注家所作关于“尸”注文中,最长的一个。而且“贰负之尸”还与前文已述的、亦是非常重要的“窫窳之尸”有关。故而可见“贰负之尸”背后应该隐藏着一段在上古时代非常著名的历史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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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贰负之尸”,亦不得不提的是,《山海经》之成书,其实为汉成帝河平二年(公元前 26 年)刘向、刘歆父子校众书时,将《五藏山经》、《海外经》等篇合订,因而名之为《山海经》。而刘歆在其《上〈山海经〉表》中也极力陈述了《山海经》的史料、人文、地理、博物等价值,同时他还举例证明了《山海经》中所言之事物的可靠性。值得注意的是,刘歆在此文中提到了一个其父刘向所亲身经历过的、与“贰负之尸”有关之事: “(汉)孝宣帝时,击磻石于上郡,陷得石室,其中有反缚盗械人。时臣秀(刘歆)父向(刘向)为谏议大夫,言此贰负之臣也。诏问何以知之,亦以《山海经》对曰:‘贰负杀窫窳,帝乃梏之疏属之山,桎其右足,反缚两手。’上大惊。朝十大夫由是多奇《山海经》者,文学大儒皆读学,以为奇可以考祯祥变怪之物,见远国异人之谣俗。” 此事亦见于《海外西经》“贰负之臣曰危”条,郭璞之注文。此“石室”事件,具体将在下文作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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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贰负之尸”在《山海经》中所占篇幅亦是非常大,分别见于《海内西经》与《海内北经》。 《海内西经》:“贰负之臣曰危。危与贰负杀窫窳,帝乃梏之疏属之山,桎其右足,反缚两手与发,系之山上木。在开题西北。 《海内西经》:“开明东有巫彭、巫抵、巫阳、巫履、巫凡、巫相,夹窫窳之尸,皆操不死之药以距之。窫窳者,蛇身人面,贰负臣所杀也。”《海内北经》:“有人曰大行伯,把戈。其东有犬封国。贰负之尸在大行伯东。” 《海內北经》:“鬼国在贰负之尸北,为物人面而一目。一曰贰负神在其东,为物人面蛇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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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有刘歆在其《上〈山海经〉表》中所述“石室”事件,故而历代注家都在此集中阐述了其对《山海经》中“尸”的看法:郭璞注言:“论者多以为是其尸象,非真体也。意者以灵怪变化论,难以理测,物秉异气,出于不然,不可以常运推,不可以近数揆矣。”在此,郭璞有举了一个与“石室”事件非常相似的例子:“魏时有人发故周王冢者,得殉女子,不死不生,数日时有气,数月而能语,状如廿许人。送诣京师,郭太后爱养之,恒在左右。十余年,太后崩,此女哀思哭泣,一年余而死。即此类也。”据闻,美国科学家有项实验证明:使用少量可致命的硫化氢气体,能够减小老鼠的新陈代谢和心跳次数,但能维持血压和氧气水平,让老鼠处于“假死”状态,几十分钟之后,当实验鼠苏醒后,它们的各项生理指征都正常。郭璞所言此女子是否是就是人类的长期“假死”?亦或者郭璞所言仅是江湖骗子、坊间传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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