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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丈夫托与好友
黄大琳,湖南长沙东乡人,其祖父黄彝凯曾积极参与变法维新。“戊戌变法”失败后,黄彝凯在江宁任上中毒而亡,幸好其夫人曹氏饱读经书,于槊梨镇作蒙童馆长,又靠着祖上遗产,勉强维持一家8口人的生计。1907年,曹氏携长孙女黄大琳投奔时任吉林提学使的弟弟曹广桢。在吉林幼稚园,黄大琳遇上后来成为田汉爱妻的易漱瑜。因皆是长沙东乡人,又异乡相聚,两人自然格外亲密友爱。正如田汉在1927年5月30日出版的《良友》画报所说:易漱瑜和一个叫黄大琳的最要好,寝则同席,游则同行,甚至洗脸也各自拉着毛巾的两端洗开了。
1912年,易漱瑜与父亲易象回长沙,两人洒泪而别,以为终无见期。1916年,两人再度聚首。当时,黄大琳已转至长沙乡下读书,当获悉易漱瑜在周南女校读书,即央求父亲将其转学至周南女校附小六年级就读。两人虽不同班级,却同住一寝室。易漱瑜爱好体育,黄大琳则喜欢音乐与诗词,虽然爱好各异,但只要易漱瑜在打排球,黄大琳就必定是第一个热心观众。当易漱瑜疲劳或有苦闷时,黄大琳就朗诵唐诗宋词或清歌一曲。两人在一起度过了3年的快乐时光,后来易漱瑜为了与田汉的爱情远赴日本。易漱瑜经常写信给黄大琳,嘱咐她在刻苦学习的同时,也应多注意体育锻炼。至1924年深秋,易漱瑜因病回到长沙后,两人才又相见。此时黄大琳在长沙第一女子师范临近毕业,功课繁多,她依然经常买水果及中药去看望易漱瑜。田汉将妻子送回锅底塘乡下后,黄大琳数次写信及贺卡安慰她,易漱瑜很是感动。她在病危时,回想与黄大琳多年的交往与友谊,深信黄大琳定能代她照顾好田汉,也能胜任稚儿“海男”的新妈妈。易漱瑜对田汉说了心里话:“黄大琳是我的好朋友,我和她数度同学,情如姐妹,你要是能同她结婚,她会照顾好我的孩子。”田汉有些犹豫,但看到妻子眼里充满恳求和希冀,终于答应。
1924年腊月二十三日,易漱瑜辞世。黄大琳悲恸不已。喜结良缘
易漱瑜病故后,田汉念念不忘爱妻的遗愿,他将漱瑜病故前后的情况告诉黄大琳,还把漱瑜的部分遗物及他所作10首悼词相赠,还说大琳写给漱瑜的卡片是漱瑜在这个世界上见到的最好文字。数次交流后,黄大琳的形象在田汉的脑海里逐渐清晰明朗,继而成了可以替代爱妻的幻影。田汉的母亲易克勤和表舅蒋寿世通过几次与黄大琳的接触,也对她留下了良好的印象。
田汉任教第一师范后,曾与黄大琳有一次长谈,田汉叙述了他与易漱瑜勇往直前、忠实而热烈的爱情生活,黄大琳听后很是感动,对田汉文学戏剧方面的抱负亦极为折服。此后,黄大琳主动与田汉交往,并买来食品、玩具给易漱瑜的儿子海男,还经常抱海男外出散步。然而当两人恋爱的消息被第一师范的师生知道后,却招来许多非议。
1926年5月,黄大琳与毕业班的其他同学在校长徐特立的安排下赴江浙一带参观。临行前她收到田汉送来的一张照片和七律一首:
永好何须悲小别,
但常写信慰相思。
身虽属我难同走,
心自随君任所之。
车上舟中宜卫体,
山头湖畔好寻诗。
故交若问年来事,
为道沉雄胜昔时。
黄大琳阅诗后感慨不已。自江浙回到长沙后,黄大琳在城区第四国民小学任教。7月,田汉决意去上海寻觅新的出路,然此时黄大琳的父亲染病已卧床10余日,黄大琳又怎能忍心抛下相依为命又病重的父亲呢?
1926年秋天,黄大琳从城区第四国民小学调到第一师范附小任教。寒假,黄大琳又收到田汉盼望她早日去上海与其完婚的信函。因父亲已痊愈数月,黄大琳决定启程去上海。
黄大琳的父亲曾在湘省议会做事,后来跟随宋教仁从事民主革命。宋教仁在上海火车站遇害时,黄大琳的父亲就在宋教仁的身旁,遭此刺激后其父遂辞工返家,因而当时黄大琳家经济有些拮据,作为嫁妆的200元大洋还是黄大琳的叔父黄衍钧代为筹措的。黄大琳的舅妈、表妹一直护送她到上海法租界蒲石路渔阳里6号田汉的家。次年农历正月十八日,在爆竹声中,田汉与黄大琳举行了婚礼。当时,欧阳予倩夫妇、吴家瑾夫妇、唐槐秋、郁达夫、徐悲鸿等文化名人皆来祝贺。
婚后的生活紧张而忙碌,对烹调陌生的黄大琳买来相关的书籍,现学现用。田汉热情豪爽,常留挚友在家小酌,畅谈戏剧。稍有闲暇,黄大琳还要速记田汉突发灵感所口述的剧本草稿。那时田汉的经济并不宽裕,为了日常开支和偿还借款,黄大琳典当了心爱的皮衣和金银手饰,就连舅妈、叔父给她的私房钱也拿来贴补了家用。缘分已尽
就在黄大琳与田汉婚后第四个月的一天下午,南洋老师林维中来到渔阳路,黄大琳以为是田汉新结识的朋友,赶紧请坐、上茶,又去街上买水果,然而当她回家时,田汉已陪林维中去苏州等地旅游去了。
林维中1925年在印尼教书时,从《南国特刊》中读到了田汉的散文,她被田汉怀念爱妻的真情及文采所感染,在写给田汉的信中表白了对他的爱慕之情。林维中与田汉一直保持通讯联系,同时还数次汇款资助田汉的戏剧事业。
田汉在1934年撰写的话剧《回春之曲》中所塑造的“梅娘”就是以林维中为原型的。
1928年寒假,林维中从南洋来上海与田汉相见。林维中要求田汉与她同去南洋,田汉婉言拒绝了林维中的请求。
此时的黄大琳有些惊慌失措,她想暂时离开上海,以平静有些颓唐的心境,于是她冒着刺骨的寒风来到厦门海边。
林维中对爱情的执着以及对田汉苦苦支撑的“南国”艺术事业的理解与支持,使黄大琳认定林维中实是田汉理想中的最佳伴侣。黄大琳回到上海后,心平气和地向田汉提出分手,并希望田汉帮助她赴日本留学。
1929年仲冬之际,当黄大琳踏上“长崎丸”海轮时,田汉、洪深、金焰等人来码头送行。
1930年寒假,黄大琳回上海探望堂叔黄衍仁。第二天清晨,田汉闻讯后便匆忙赶到黄大琳下榻的大东旅社。黄大琳万万没有料到田汉会来看望她。临别之际,田汉邀请黄大琳一道去家里吃午饭,黄大琳婉辞了,在上海仅仅呆两天后就回转东京。
1939年5月,黄大琳养病闲住桂林。那日中午,她与两女友在环湖酒店就餐时,巧遇田汉。黄大琳破例举杯畅饮,田汉也豪放不减当年,纵酒之余,又乘兴在白绫上书七言绝句四首相赠,其中一首这样写道:
十年异地重相见,
发半星星酒半醒。
各对榕树无一语,
小楼春雨正堪听。
第二天《救亡日报》将全文刊登,编者施谊还和诗一首:
沧桑历尽还相见,
剑匣长鸣梦正醒。
蒲石豪情犹在目,
小楼春雨岂堪听。
后来,黄大琳与一位留学生结了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