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玉如教授:阿兹海默症提前10年就有征兆,有了这些表现要留意

编者按:近日,由香港佛教“此岸-彼岸”弘法会主办的名家对话系列之(五)在观音讲堂举行。香港佛教联合会会长、西方寺方丈宽运法师,香港科技大学副校长叶玉如教授,凤凰卫视节目主持人曾瀞漪,就“佛教与生命科学”话题展开对话。对话过程中,叶玉如教授表示,在科学界,现在都普遍认同,大脑的改变是可以在血液里面反映出来的。比如大脑有一些不好的改变,其实在血液里面可以检测出来这种改变,就可以知道,我是不是应该注意,我是不是十年之后,就有可能得到“阿兹海默症”。

曾瀞漪小姐:校长,我想再请教您这个发现脑的问题。您刚刚谈到有突然的,可能是有些意外的撞击,或者是中风病的突然爆发,另外就是慢慢、慢慢发生的,可能是一二十年前就有这样的情况出现了。所以第一个问题请教的是,我们如何发现我可能会有脑退化症的问题?比如哪天我在路上,看到这、这、这是谁?我见过啊!叶校长是您啊!就这种问题会不会是一种征兆?是不是有一种方法可以提早去测试到确实是有脑退化症的迹象?

叶玉如教授:我觉得偶然记忆出现一些问题,并不代表是脑退化症。因为随着年龄的增长,我们大脑神经细胞传递讯息的能力会减弱,这是正常的生理现象。要是除了记忆有问题之外,还加上语言的问题、理解的问题,这些加起来才是我们所谓有“认知障碍症”。“阿兹海默症”更要更多的这种改变,比如去照脑影像的时候,可以很清楚的看得到大脑里面有叫做“淀粉样蛋白斑”的斑块。这个斑块的形成,其实就是因为大脑里面出现的一些问题。我们大脑的正常运作,是通过一些很精准的信号通路来控制。要是这个平衡出现了问题,就会产生一些不好的后果。比如我刚才提到的,有这种我们叫做“淀粉样蛋白”异常的沉积在一起。这个就会影响脑细胞之间的沟通。我们大脑是代谢功能非常强的一个器官,可要是出现了这些问题,影响了它的代谢功能、影响了我们大脑里正常的清除“淀粉样蛋白”的功能,它就会异常的沉积起来。这个慢慢就会引起一些别的功能受损,甚至于包括一些炎症。所以,整个发病的过程是很长的时间、十几年的时间。

曾瀞漪小姐:现在就是说,正因为它是慢慢、慢慢的,在很多人在做身体健康检查,比如照(扫瞄)心、照肺,现在好像没有照脑部。“阿兹海默症”有这样的一个检查吗?没有吧?您提不提倡或者建不建议,我们要定期的或每几年去做这样一个检查呢?

叶玉如教授:我肯定这是好的。因为现在其实很多检查,包括记忆有问题,你去看医生,医生替你做一些认知功能的测试,或者是建议你去医院去做一个脑影像。可是这些都是你有问题的时候才去做。我们每年都做身体检查,都会看是不是胆固醇比较高了?其实我建议,要是我们把认知功能的检测,或者是看看你是不是大脑里面已经有改变,能够做这种检测是非常有用。在科学界,现在都普遍认同,大脑的改变是可以在血液里面反映出来的。比如我刚才提到,大脑有一些不好的改变,其实在血液里面我们可以检测出来这种改变。所以要是我们可以做这个很简单的血液测试,我们就可以知道,我是不是应该注意,我是不是十年之后,就有可能得到“阿兹海默症”。

我们的研究团队最近在这方面有一个突破,分析了健康的人群跟患上“阿兹海默症”的人群,分析他们血液里究竟有什么不同。分析了大概一千多个蛋白,发现他们有四百个蛋白是不同的。在“阿兹海默症”的病人里面,它是改变了。我们就做了一些测试的程序,可以很正确的,超过96%的准确度,是可以测试到究竟一个人有没有“阿兹海默症”的问题。我们甚至可以把它分成早期、中期还有晚期,都可以用我们的那个方法,血浆里面的分析方法来找到这个数据。这个当然我们现在是在实验室里面做,可是准确度是现在这个领域上,应该我们是做得最好的。而且是很简单,可以抽一些血做这方面的测试。所以刚才主持说,可不可以每年检测的时候加上这个检测,我觉得是有这个可能,而且我是非常希望可以做得到。这样子能够做到早期的检测,对这个病提早发现肯定会有好处。

我们研究团队非常努力,因为我们都明白“阿兹海默症”这个病,其实它的发病率会越来越高,因为它是跟年龄有关。65岁的人群大概有10%会有这个病,85岁的人群大概三分之一到一半,甚至一半会有这个病。

所以随着人口老化,肯定这个病的发病率只会越来越高。最近他们说,现在世界上大概有三千万人有“阿兹海默症”,脑退化症大概是五千万。他们估计2050年的时候,会增加到超过一个亿、一亿五千万,所以可以想象这个影响是非常大。

曾瀞漪小姐:光是“阿兹海默症”这个问题,在85岁的时候可能就会有三分之一以上出现这个情况。从男女比例上来说?男女比例有没有说,男性多一点或女性多一点?

叶玉如教授:女性多一些。患这个病,她的机会是比男性高,我们现在不确定为什么。所以,这方面也是要做很多研究才会明白。

曾瀞漪小姐:比如在你们的研究当中,有没有研究那些为什么到了85岁、甚至活到100岁的人,他都是健康的。甚至脑都是很好、很有活力的。比如跳广场舞,他保持一定的运动,他保持跟外界的交流,这是不是一个必然的条件和因素?有没有这样的一个研究?

叶玉如教授:这个肯定会有帮助。可这个就是30%的那个环境因素,我们基因是重要的70%。基因是我们现在有一个方法,可以用大数据的方法来找到这个基因的风险因素。所以每个人的风险不一样,我们的遗传风险因素也是不一样的,而且中国人跟外国人的风险因素也不一样。所以这是一个需要我们去努力,去找到更多答案的问题。

宽运法师:现在人工智能或者大数据,可能很多数据里分析,找出大家的共性。我们找出这个疾病的成因,刚才你其实已经给了答案了。70%是因为基因问题,另外30%可能是与后天的环境有关系。

叶玉如教授:可是,我们可以做一些东西来改变的。

曾瀞漪小姐:30%是我们可以改变的。

叶玉如教授:对!

宽运法师:可以改变,但是我们“香港大学佛学研究中心”也做了这个脑电波。“香港大学佛学研究中心”做了一个实验,念“阿弥陀佛”,有信仰和没信仰的、专注和不专注的,他说脑电波里不一样。通过禅修的,通过“制心一处”的,整个脑子的变化有关系,这个科学界最近是很推广。衍空法师在“香港大学佛学研究中心”还做了一个,他说一个女士生小孩的时候反应是怎么样的。还有说人在称念“阿弥陀佛”的时候或者经常禅修,他是什么样的。这也得从一些数据上来分析,对我们人体,刚才说了有信仰和没信仰。

我一直强调,让人有信仰。有信仰的生命就有根,一定要有信仰。有信仰就有信念,信念也能改变,刚才说我们虽然不能改变基因,但可以改变我们,从质量上改变。

叶玉如教授:是!我认同,完全认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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