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热的街头,人们远远地看到一个瘦弱的女人艰难地爬在地面上爬行,她的身上还背着用绳子捆好的4只鸡。她用两只破拖鞋撑在手下,爬了不知道多久,身上满是泥泞。这个女人名叫张术红,每天都要过来卖鸡。“女儿才20岁,没了腿怎么办,我这一辈子就没腿,不能让她再走我的老路啊。”提到女儿,张术红两眼噙满泪水。图为张术红在街头卖鸡。
42岁的张术红的家在内蒙古赤峰市一个偏远的小山村,从小因为小儿麻痹,双腿双脚畸形得不能站立,靠手上套着一双胶拖鞋在地上爬,这样的生活方式她已经过了40年。19岁那年,张术红遇上比她大9岁的丈夫侯永卓,丈夫在以前工地上干活时右手不慎受伤,截掉了三根手指。相同的残疾遭遇让两个人走到了一起,婚后张术红先后生下了大女儿侯明芳和小儿子侯明宇。张术红和丈夫也靠着一双残疾的身躯把一双儿女都送进了校园。图为爬行干活的张术红。
芳芳从小就特别懂事,一直是家里的重要劳动力。为了不让家里负担更重,2018年芳芳高三毕业后,为了早点打工养家,主动放弃参加高考。图为女儿芳芳是一个漂亮的女孩。
“我好舍不得离开校园啊,马上高考了,老师说只要照常发挥,一定可以去个不错的大学。可是我听到爸妈偷偷谈话说没钱供我读书了,家里这些年欠了很多外债,爸妈又都有残疾,已经拿不出钱了。甚至,爸爸不顾自己残疾想出去打工。”那天,芳芳决定放弃高考后,抱着书包哭了好久。最后她把书包仔细包好,放在箱子最里面。图为芳芳的诊断证明。
芳芳想去找工作来帮助家里还债,可像她这样没学历的人哪能找到好工作,最后总算是在烧烤店找了份服务员的工作。有了工作,芳芳就有了信心,每个月30日,芳芳都会准时地把工资打给家里,只给自己留下300块生活费。“平时就穿工作服,老板晚上也会管我一顿饭,家里爸妈身体都不好,我不想他们在那么累了,我可以和爸妈一起撑起这个家。”芳芳嘴角露出一抹笑容,好像感受不到一丝生活的苦。图为北京的医院里,爸爸在照顾芳芳喝药。
然而,老天还是没放过这个懂事的姑娘。2020年12月,芳芳时常感觉膝盖疼,当时她只是吃了一些止痛药来缓解,直到今年2月份疼痛已经无法忍受,芳芳才和妈妈说了自己的情况。2月22日,张术红和丈夫带着女儿一起来到了赤峰市医院,也是从那天开始厄运就开始缠绕着这个清贫的家庭。图为张术红说起女儿,潸然泪下。
“孩子是左股骨远端骨肉瘤,是骨癌,以后有可能截肢。”医生的话让张术红彻底慌了,双腿残疾的她只能够到医生诊台的桌沿儿,女儿未来岂不是和自己一样?她抓着医生的手拼了命地哀求:“医生,你再查一遍,这么小的孩子咋可能是癌症呢?”张术红怎么也不肯相信。“快去北京吧,那里条件好,希望更大,但是费用也相当高,你们得提早准备了。”医者仁心,医生只能尽量安慰着张术红夫妻俩。图为张术红这样爬行了40年。
“妈,我不治了,我们回家吧。咱家这情况哪有那么多钱给我看病啊,可能就是我命不好,我认了。不治我就没一条腿,还能向您一样成家,孝顺你俩。要是给我看病,咱们好不容易缓过来的家会被我拖垮的。”芳芳实在接受不了自己患癌,崩溃痛哭。图为病床上的芳芳。
“妈这一辈子就不能走路,只能爬行,受尽了磨难。你才刚20岁,花一样的年纪,你是妈妈全部的希望。只要我闺女好,让我干啥我都认。”母女俩抱头痛哭。经过张术红耐心地劝说,芳芳终于重新坚定信心,开始接受治疗。就这样,张术红和丈夫带着女儿回家准备凑钱去北京。
张术红把家里能卖的都卖了,又向亲戚借了一大笔钱。由于她双腿残疾,只能由丈夫带女儿去北京。走的那天张术红反复叮嘱女儿:“丫头,到那里听医生的话,自己别吓唬自己,妈妈在家等你回来,钱的事别担心,一切都有妈。” 2月25日,父女俩坐上客车去了北京。孩子走后,张术红趴在地上哭了很久,她不知道这一去带给女儿、带给这个家的是什么。图为芳芳爸爸的手残疾。
到北京时芳芳当即被安排住进了病房,血象低得怕人。随即医生下了两份病危通知,芳芳昏迷了4天。芳芳醒来第一件事就拨通了妈妈的电话:“妈,我怕一觉睡着就再也醒不过来了,再也见不到你了。”张术红在电话那头几度哽咽:“丫头,不要怕,人生没有过不去的坎儿,只要我们肯坚持,一切都会好的。”医生随后确定了芳芳的治疗方案:先进行4个疗程的化疗,然后手术切除病发部位,同时做假体替换手术。图为爸爸在推着芳芳去做治疗。
在北京,芳芳每天的费用都在两千多,出发时身上带来的钱很快就见了底。得知女儿在医院因为没钱就要停止治疗,张术红爬着挨家去借。“求求你救救这丫头,她才20岁,没了腿怎么办,我这一辈子就没腿,不能让她再走我的老路啊。”张术红挨家挨户地去求。图为一双拖鞋是张术红的主要行走工具,40年来不知道废了多少双。
为了凑女儿的治疗费,张术红盯上了家里的几头羊,尽管有几头羊刚刚怀上小羊,但她也都顾不得了。可就在张术红准备卖羊的时候,一场瘟疫在羊群中间蔓延开来,一下死了好几只,张术红怀里抱着一只死掉的小羊大哭:“连你也不想救我的女儿吗,怎么办啊?”张术红崩溃了,连日来的焦虑和操劳,让她一下子老了十多岁。
女儿的病不能等,无奈之下张术红只能把家里的30多只公鸡带到了集市去卖。家里离集市特别远,有时找不到车,她只能一步一步背着鸡爬到集市。路上的路并不平坦,妈妈张术红经常被荆棘刮得手上脸上都是一个个大口子。可是,卖鸡得来的4000块钱对女儿的病来说依然是杯水车薪。图为家中的张术红。
目前芳芳已经做完了四个疗程的化疗,假体手术在六月中旬就要做。但手术费用要20多万,这笔数字对于在家的张术红来说无疑是一笔天文数字。如果假体手术迟迟不做,癌细胞很容易就会扩散,眼下十万火急,张术红每天急得像油锅上的蚂蚱一样。
看着女儿曾经的照片,张术红泪流满面:“娃儿,妈对不起你。你残疾妈没让你过上好日子,现在连你的腿都保不住了。”眼看因为没钱发生在自己身上的悲剧又要在女儿身上上演,张术红悲痛欲绝。恳请各位好心人力所能及范围内伸出援助之手,给困难的一家人坚持下去的希望。图为生病前的芳芳。原创作品,严禁任何形式转载,侵权必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