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得金爵奖后,胡歌携《不虚此行》回上戏“交作业”

带着个人演艺生涯第一部金爵得奖作品,演员胡歌回到母校上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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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不虚此行》以落魄编剧闻善(胡歌 饰)为主角,一次机缘下,闻善开始帮人撰写悼词,在与各色委托人的交流中,他与委托人相互治愈,最终找到了自己的人生方向。影片由曹保平监制、刘伽茵导演编剧,胡歌领衔主演,吴磊、齐溪、娜仁花、甘昀宸主演,该片在今年的第25届上海国际电影节金爵奖主竞赛单元获得最佳导演和最佳男演员奖。

主创介绍,《不虚此行》选在9月9日上映,其寓意是久久陪伴、久久不忘。闻善在倾听委托人故事的过程中,听闻了许多留下遗憾的往事,因此他逐渐明白,人生不虚此行的方式,就在于把握当下,与想要珍惜的人久久陪伴,对那些告别的人久久不忘。正如海报上所写:“别等只剩一纸悼词,才想起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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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里,“不虚此行”的不仅是来这世上走了一遭的人,还有踏入非理想行业里走了一遭的主人公闻善。导演刘伽茵以她女性创作者的细腻敏锐,道出了在北京这座超大城市里生活的百般况味。忙碌的人们沉浸在只有“拼命干”一条路的工作中,或是忽略了与亲人的交流,或是转而在网上寻求真我的存在。直到生命逝去后,往事不可追却又藉由一篇悼词变得“可追”。“这是部后劲很大的戏。”胡歌说,在上影节首映结束时他望着片尾字幕,上面有些人名已加了黑框,但那一刻,有人会念着他们,也算一定意义上的“不虚此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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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路演办到上海戏剧学院,对胡歌而言,不啻为向恩师交作业。

映后,胡歌回忆自己的演艺路坦言,当年拍完《仙剑奇侠传》,李逍遥一角在年轻人中迅速走红,“难免有些膨胀、有点飘”。不想,回到学校后,他的表演老师直言“这不是你应有的水平”。胡歌说,一句话记忆至今,时常会提醒他及时内省。

这次遇到《不虚此行》里闻善这个角色,他很羡慕人物身上的勇气与魄力,对自己想要的生活始终坚持“不妥协”,“对于这样一个戏剧世界与我现实生活有很多交集的角色,我很幸运”。

闻善,电影学院的大龄毕业生一名。在编剧同行里“掉队”后,靠写悼词糊口的日子重新找到了自己的创作母题:每一个不起眼的普通人,至少在他亡故后都能做一次主角。于是,他尽力甚至带些执拗地在死生大事的夹缝间挖掘逝者的人生,编织他者的“主角时刻”。

在胡歌看来,闻善的书写宛如一座桥梁,沟通生者与逝者、过往与未来,而这样的书写使他成为了一个“摆渡人”,渡人渡己。他细细拆解自己心目中角色的价值:悼词撰写人的工作,起点不在落笔成文的第一个字,而是当个聆听者,倾听过往,在那过程中看着逝者的亲人、朋友慢慢接受现实;这份工作的句点也要等到追悼会后才算终结,望着逝者的亲友从仪式中抽离后,他们往往会哀叹自己不曾好好珍惜那个已故的他/她,“悼词完成后,留下的人会意识到,原来被忽略掉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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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胡歌不止一次“剧透”,人物身上有和他生命经历重叠的一部分。在上戏,他再次提及自己生命中有着与闻善共振的一面。时间拨回2021年9月,胡歌生日那天,他决心接演闻善这个角色,“看完剧本的第一个感受,不是我能不能演,而是觉得何其幸运,能看到这个故事”。演员为角色一见钟情,是他从剧本字里行间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一个可能不像外界看起来那么阳光开朗的“内向观察者”,也是一个当生命中最重要的亲人离世时猝不及防、纠结苦痛的普通人。胡歌在媒体见面会上坦诚以告,2019年母亲离世,“其实我一直没有勇气去正视这件事,直到慢慢接近闻善,是他治愈了我、温暖了我,我始终在闻善和被他治愈的人物之间转换”。

在路演现场,“现实版闻善”博主“素政堂”也深有感触:“不管是做编剧、导演还是闻善这样写悼词的人,都是去观察各种人的人生。”上海摆渡人殡葬服务有限公司法定代表人李之微则表示:“我们的工作状态和闻善一样,去走进逝者的世界,打开他们生活中每个遗憾。”网络达人“康康和爷爷”认为影片的教育意义很大,值得回味。

此外,影评人藤井树说:“这部电影非常安静也很干净,把一个非常汹涌的故事用一个非常沉稳的方式表达得很清楚。”来自上海戏剧学院的范益松老师则把影片称为“王炸”;同样来自上戏的李学通老师认为“这个戏非常真实”,“每个人物感觉都是我生活中遇到过、看到过的”。编剧饶俊从文字工作者的角度进行了发言:“闻善接触殡葬行业,其实是见众生,见自己。”他们来自各行各业,也正体现出“人间百味”的主题。或许人间有酸甜苦辣、跌宕起伏,但只要保持前行,总会找到与你相伴的同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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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电影《不虚此行》中,闻善作为“写悼词的人”,也在“用文字送大家最后一程”。在写悼词的过程中,他遇到了形形色色的委托人,包括为亲人预约悼词的王先生(黄磊 饰)、万家兄妹(扈耀之、赵倩 饰);为离世网友讨要说法的邵金穗(齐溪 饰);为同事约写悼词的创业者老陆(甘昀宸 饰);更有为自己预约悼词服务的方阿姨(娜仁花 饰)。而在闻善的成长路上,除了心灵陪伴的小尹(吴磊 饰),还有一路陪伴的老师(孙淳 饰)、在殡仪馆工作的好友潘聪聪(白客 饰)和有故事的饲养员(杨庆生 饰)。闻善在撰写悼词的过程中,也实现了与委托人之间的双向治愈,最终走出内耗、找回自我。

作者:李晓琪

编辑:王彦

责任编辑:邢晓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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