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另半听自然

——读长篇小说《人是活的》

胡雁冰

“人是活的”，在重庆地区一些男人的口中，是一句比较常见的口头语。在某种非正式场合，或特定情绪下，后面还有一句话，因不便说，也不属本文所要说的，在此不谈。这句话被诗人吴丹先生，用来做了他的第一部长篇小说之名。作为“同听生”——2020年10月31日“吴丹胡雁冰长篇小说改稿会”一同聆听专家修改意见的“兄弟伙”，当时对此名，私下是不太赞同的。当然，我也知道书名不好取！在当下比较浮躁的社情下，手捧长卷细细阅读的人越来越少的情况下，公开出版物的名字是比较考究的。比如拙小说《挺进者陈然》在改稿会时，有只要“挺进”的意见。而临出版前，还有要不要“陈然”两字的争论。

《人是活的》这部19章33万字的小说，以部队退伍的汽车兵、外号张老幺大名张正雄为主角，讲述他先后经历撞人、妻子被强奸、离婚、母逝、子夭、再出车祸、开火锅失败、寻妻等一系列令人唏嘘、令人同情的经历，曲折起伏，主人公新伤叠旧痕，身心屡遭疲惫，情感饱受煎熬。有形容遭遇极端困难为经历九九八十一难，小说的主人公虽不至此，也是八难加身，无一不沉痛而沉重。但尽管如此，张老幺并没有被击倒，如他的大名依然“正雄”，就像重庆话说的，依然是“雄起”的。他相信，只要人是活的，就有办法，就没有趟不过的火焰山！我没同作者交流，给主人公取这个名，是不是有这个意思在里面？

作者吴丹生活经历丰富，结识的朋友多，听到的故事也多。选取一些素材进行集中创作，塑造了一个丰满的、善良而励志的正面形象，无疑是成功的。我从故事中读出，人活着的意义之一或者说做一个好人的标准之一是：对得起良心。因为对得起良心，心才安；心安才静，静能从容；从容才能面对更多遭际，人生才丰富。

俄国戏剧家梅耶荷德曾说：生活与艺术的关系，就如同是葡萄与葡萄酒的关系。美育通过优秀艺术品长期的熏陶来塑造人们的感知方式，进而影响人的心灵，这就是美育内在特殊的育人机制。由此出发，我们才能真正领会以美育人、以美化人、以美培元的深刻含义。参借此意，我初步明白：素材与创作也是葡萄与葡萄酒的关系，非反复酝酿不能成功。

看到这样一段话，似无题目，我且称之为“二十九半歌”：自古人生最忌满，半贫半富半自安；半命半天半机遇，半取半舍半行善；半聋半哑半糊涂，半智半愚半圣贤；半人半我半自在，半醒半醉半神仙；半亲半爱半苦乐，半俗半禅半随缘；人生一半在于我，另外一半听自然。

取最后两句组合为小文题目，是我作为读者，对《人是活的》的收获。努力抗争命运后，还得听从内心、顺从自然。比如我们的生命，这是人生的“1”，其他是“1”后面的“0”，努力越多，正常情况下，应该是后面的“0”越多，也就是收获越多。

吴丹先生是勤奋的，是值得我敬佩的。我在他新的长篇小说《山重水复》改稿会上发言时说。新的小说在充分听取、吸纳专家意见的基础上，与《人是活的》相比，有了非常明显的进步，期待他的新作早日面世。

（作者单位：南岸区政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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