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导读
世界正面临百年未有之大变局， “变动”与“不确定性”成为这个时代的标志，乌卡（VUCA）时代成为一个高频词汇。什么是乌卡？应对全面的不确定性，你和你的企业准备好了吗？
陈智慧先生的文章分析了乌卡时代的特征，为您提供参考。
本文作者陈智慧是中国传媒大学特聘教授，北京中泓智慧管理咨询公司创始人，友成基金会猎鹰加速器项目“创变者马拉松”教练，“无为桩”，“觉一禅”发起者。
本文观点属于作者。
01
何谓乌卡时代？
VUCA是不确定性（Uncertainty）、波动性（Volatility）、复杂性（Complexity）、模糊性（Ambiguity）的缩写。
20世纪90年代的美国军方，针对在冷战结束后出现的多边世界特征，尤其是面对恐怖组织的行动，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复杂以及不确定，提出了VUCA这个术语。
在商界，由宝洁公司的首席运营官罗伯特·麦克唐纳（Robert McDonald）率先借用这个军事术语来描述商业世界的格局：“这是一个VUCA（乌卡）的世界。”
尤其在2020年疫情发生之后，复杂、不确定频频发生，这个词成了高频出现的词汇。
《未来简史》在出版的序言中，预言21世纪饥荒、疫情、战争不再是人类面临的主要议题。
仅仅过了2年，新冠疫情席卷全球，至今依然威胁着世界各国，战争的危险依然存在。这就是乌卡时代的特征。
乌卡时代，无法理论推演、无法逻辑分析、没有数据证明、甚至无法经验总结，而是一切处于实时的未知中。
02
乌卡时代的典型情形是什么？
1、扔一块石头是有相对固定的轨迹的，但从手里扔出一只鸟，就是多变与不确定的。
2、在游泳池里抓一条鱼是相对容易的，但从湍急的河流里抓一条不断游动的鱼，就是复杂和困难的。
3、在白天的时候，计划自己的做事是相对清晰的；但是晚上做什么梦是模糊且不确定的。
03
乌卡时代之前世界是怎样的呢？
概括地说，有三个典型的特征：
1、系统性：从前提假设，到原理提出、框架设定、结构分析、路径建构、可能性预测、结果输出，一切都似乎能找到理论范式，都可以此展开情境推演，包括各个领域的许多“问题”都能迎刃而解。
2、精确性：从量化开始，到精细化分析、精确计算、精准定位、精确制导、算法掌控等等看出来，人类似乎掌握了“规律”的走向，“事物”俨然在把控之内，不断精细化的推进，似乎让“问题”已经无处可逃。
3、聚敛性：随着市场的纵深发展，资源越来越集中，信息网络越来越密布，话语权也越来越统一，一切都似乎在有条不紊地自上而下地展开，似乎世界已经处于一种完美状态，而各种“问题”被假装的繁荣所伪饰，被金钱的诱惑所忽略和遗忘。
04
乌卡的关键特质是什么？
1、自生性：
乌卡时代的问题具有自生长性，和不断跳跃、不断变迁、不断迭代的特质，使得问题变得具有顽劣性和不可控性，也就是说传统的手段开始失效，想象中的结果迟迟未来，于是不断遭受新的侵扰。
新冠病毒就是这一类问题，病毒自身的变异，人群流动的不确定性，以及传播方式的模糊性，到今天不仅没有消失，甚至在某些地区出现了“德尔塔”（Delta）变异毒株，拉响了全球疫情的警报。
最典型的哲学观点是由莱布尼茨提出的“单子论”：每个单子是绝对自生的，都是自成一个世界，同时，所有单子又构成先定和谐的世界。
2、反身性：
乌卡时代的问题也具有反身性，即自身也是问题的一部分，在看到问题的同时更应该看到问题的根源是自己；因为自己与问题产生相互决定性， 从而最终导致“答案”对问题本身产生了反作用力，而让问题本身可能变得更复杂。
比如在心理治疗中，治疗师自身的心理问题和对病人心理的预判，都会带来心理治疗的VUCA，因为心理的疾患不是按照某一理论来构建的，反而是病人不断提高的认知会对治疗师的“套路”产生反身性的作用。
05
乌卡产生的根源是什么？
乌卡产生的根源就是确定性。在人类几千年的文明中，不断积累的知识、哲学原理、科学方法，逐渐构筑了一个“确定性”的网络，人从出生就可以获得一系列有保障的知识和体系，甚至于今天发展的“智慧地球”为人类的进一步安逸提供了可能性，但同时也就抹杀了人类自身的反省和创造力。
今天的信息化时代发生了许多急剧的变化，科技的快速迭代和全球文化的交织影响，以及个体人的主体意识增强，包括环境的变化、政治的、经济的一系列深刻变化，都像是新世纪与旧时代的交锋博弈，从而产生了乌卡时代。
06
乌卡时代最大的代偿是什么？
代偿是自我防御机制的一种，代偿性防卫机制是用另一样事物去代替自己的缺陷，以减轻缺陷的痛苦。
在乌卡时代最大的挑战就是不确定：唯一确定的就是不确定性。
然而，人们在谈论乌卡时代的时候，总是提出自己的“解决方案”，无论是关于领导力、还是战略、还是商业模式等等，这些解决方案就是一种“代偿”，也就意味着用认知的“确定性”来拯救“不确定”，即用过去的认知在解决未来的问题，出现了新的代偿而已。
查理·芒格说，“在手里拿着一把锤子的人眼中，世界就像一根钉子。
大多人试图以一种思维模式来解决问题，而其思维往往只来自某一专业科学。如果这个人的思维模式在生活中给他带来好处，那么这种模式往往会变成他最坚定不移的信念。”
乌卡时代最大的冲击性，不是多变的复杂的环境，而是人的认知、观念、信念或价值观成为了“确定性”，从而变成了发展的隐性障碍。
许多人应机提出的敏捷（Agility）、愿景（Vision）、信任（Trust）、谦逊（Humility）、快速决策能力（Fast decision-making）、终身学习（Life-long Learning）、网状协同（Network Cooperation）等，其实都还是“确定性的答案”，从根本上是无法解决乌卡时代的问题。
乌卡时代最大的代偿是“确定性的解决答案”，会让人们在代偿机制中暂时忘掉风险和痛苦，从而带来问题的积聚和加速发生。
07
乌卡是否本来就是真实的存在？
在古希腊的哲学家赫拉克利特（Herakleitus，约前544-前483年）眼里看，世界本身是不停变化的，万物皆流，无物常驻。
在印度的佛教创始人乔达摩·悉达多（Śākyamuni）口中，诸法无我、诸行无常（一切法没有实体的我存在，一切行为都没有常态的存在）。一切有为法，都可以视为乌卡的表现。
《道德经》上写道，“飘风不终朝、骤雨不终日。孰为此者？天地。天地尚不能久，而况于人乎？”
天地人皆不可持久保持某个状态，一切都在寻找合乎于自身的方式变化。
所以说乌卡时代并不是今天才出现，它本来就是现实世界的常态。
苏格拉底说，我唯一所知的是我一无所知。这个一无所知是不确定的，那么自知其没有标准答案的苏格拉底就会不断发问，直到找到问题背后的本质。因此他说，我只是思想的接生婆。这意味着他是“与问题共舞”，而透过在不断追问中来解决问题。
08
乌卡时代呼唤心性觉醒
先讲三个真实案例：
1、不忘初心
创客运动的发起人李大维老师讲了一个特别有趣的案例。
当他去拜访了江苏沙集淘宝村，看到了年轻人孙寒学习宜家的方式，制造平价版的拼接家具，带全村致富，创造了170亿的“神话”，感慨万千。
回到上海，正好遇到一位年轻人讲述自己的商业梦想，正好也是同一行业，而且准备了很多ppt，他于是诚恳地告诉年轻人，去沙集看看那里的淘宝村是怎么发展起来的。
让他大惑不解的是，这位年轻的创业者并不是马上就打听在哪里，要不要连夜都赶过去“取经”，而是根本就无动于衷，仿佛根本不存在这一事实一样。依然醉心于讲述自己的商业模式、获客方式、吸引投资的变现能力······他于是内心发问，这是位真正的创业者吗，还是只是想被人认同的一位“白日梦想家”呢？
这个例子特别能说明问题，真正发自内心的创业者无论多大的困难都会创造属于自己的“神话”，反而那些在头脑中形成了各种版本的“做梦者”可能永远都在讲述着自己的“梦”。
乌卡并非存在于今天，而是自古已有，伴随人类的文明的始终。从心性出发的人看到的永远是答案，是服务、是价值。如何从初心中找回勇气、智慧和创造力，是面对乌卡时代的第一问题。
2、破心中贼
六百年前的王阳明在龙场悟道之后，遂对当时的理学提出了质疑，他坚定地认为“心即理”，也就是说，一切理都是心的作用，人应该跟随自己的心而不是外在抽象的理，这与Apple的创始人乔布斯所言的一致，企业家要追随内心的声音。
阳明先生不只是提出了这样的理论，而且运用于打仗剿匪、地方治理、经济发展，只要回归本心，激发内心力量，一切艰难险阻都会变成坦途。
最典型的莫过于当年阳明先生面对宁王朱宸濠的叛变，他既没有屈服于权势的淫威，也没有明哲保身地等待朝廷号令，而是以心攻心，决定以心学来赢取这场“叛国战争”——
明武宗正德十四年（公元１５１９年）六月，宁王朱宸濠造反于南昌，先后攻陷了南康、九江等处，一时声势大振。
南赣巡抚王守仁闻变，急忙赶到吉安，与知府伍文定征集军队。并集众商议说：“敌人如果从长江顺流东下，南京就保不住了。我们应该设计阻挠他们进兵，能推迟十天左右，南京就可以有备无患了”。
于是，他传谕各州县，说朝廷已下令讨伐叛军。扬言有边兵京兵各４万，正水陆并进，奔赴江西，湖广、两广各地官兵共１０万，直捣南昌。他又实施反间计，写信给叛军丞相李士实和刘养正，说朝廷已知其归降的诚心，让他们早日发兵东下，以便伺机捕获朱宸濠，并故意让间谍把信中的内容泄露出去。
有地方官员对王阳明这些造假计谋不以为然，他们问王阳明：“这有用吗？”
王阳明不答反问：“先不说是否有用，只说朱宸濠疑不疑。”
有官员不假思索的回答：“肯定会疑。”
王阳明笑道：“他一疑，事就成了。”
后来的事实证明，朱宸濠不仅因为疑惑延误战机，而且他蓄谋已久的叛乱，前后只经历了43天，就被王阳明平定了。
这并不是说只靠计策获胜了，后面真实两军对垒时，依然王阳明每次预判正确，才让嚣张无比的朱宸濠束手就擒。
对于一名文官，手中无一兵一卒，既无朝廷的命令，也无四方的军队支持，面临如此大敌，一心不乱，相机而动，这难道不是心性的智慧吗？
3、转识成智
“苹果禅”的史蒂夫·乔布斯曾说，“佛教中有一句话：初学者的心态；拥有初学者的心态是件了不起的事情。”
他在斯坦福大学的演讲中，曾饱含深情地对听众讲道：“你的时间有限，所以不要为别人而活。不要被教条所限，不要活在别人的观念里，不要让别人的意见左右自己内心的声音。最重要的是，勇敢的去追随自己的心灵和直觉，只有自己的心灵和直觉才知道你自己的真实想法，其他一切都是次要。”
1985年，乔布斯被苹果公司CEO约翰·斯库利赶出苹果公司后，心情极度郁闷。“我的感觉就像被人五花大绑，然后钉在墙上。我才30岁，我知道我至少还能再创造一台更好的电脑，但苹果再也不会给我这样的机会了。”乔布斯曾这样回忆自己当时的感受。
禅师乙川弘文陪他外出散心，路上两人这样对话：
乙川弘文：“我们来玩个游戏——猜谜。那边的那棵树，它有佛性吗？”
乔布斯：“呃……”
乙川弘文：“那群鸟呢？”
乔布斯：“有！”
乙川弘文：“广告牌呢？”
乔布斯：“广告牌？没有。广告牌没有自性。”
乙川弘文：“前面的那些建筑呢？”
乔布斯：“没有！里面的人也许有，但是建筑没有。我答对了吗？”
乙川弘文：“明知故问。”
乔布斯：“你在说什么？”
乙川弘文：“让我这么对你说吧。斯库利是个好人还是坏人？”
乔布斯：“坏人。不过我一开始被他骗了。”
乙川弘文：“苹果呢？苹果是好还是不好？”
乔布斯：“这算什么问题？”
两人谈话间，走进了一家餐厅。乙川弘文对服务生说：“请来两杯热巧克力圣代。”
乔布斯插话：“我不要，我只要水，不加冰。”
乙川弘文：“谁说有你一杯？”
乔布斯：“我认输。”
乙川弘文：“所有这些问题都是幻象。无论答有还是没有都荒诞可笑。”
乙川弘文：“你把所有的东西都分了类。天才与傻瓜，好与坏。如果你见到任何事物都要做评判，就不会理解设计与空的意义。”
乔布斯由此突然从烦恼中顿悟。
三个真实的案例说明了什么？
真正的创业者不会陷在理论的构建中和别人的认同中，即使遇到很多困难，他也会将困难变成资源，把问题变成财富，这个“能化”的力量不正是乌卡（UVCA）本身吗？心性中生生不息的力量，如水一般，无论什么难题，都是生命不息、奋斗不止。正如词人辛弃疾所言，青山遮不住，毕竟东流去。这样的人无论在哪个领域都会获得成功和财富，反而那些自以为聪明或有格调的人总是在不停地评估各种机会，最后失去机遇；总是在不断拣选“上帝的礼物”，而失去当下的礼物。
心学大师王阳明更是敢于应对强敌，同时以心性中的“微小之疑惑”战胜表面上的“强大气势”，进而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平息叛乱，不可谓不惊险：一切在突然发生的混乱中（乌卡）以清明笃定之心，相机而动的战略，解救大明王朝的一次极大的危机，成为军事史上的经典。
在乙川弘文与乔布斯的对话中，更是揭示了这种由于意识中的分类，造成的心性与现实的分离，从而失去了“设计与空”的意义，继而在现象中失去对“整体”和“变化”的洞见。《六祖坛经》上说，离相为禅，这也是最好的例子。禅宗三祖僧粲的《信心铭》开篇就说，至道无难，唯嫌拣择。
心性的觉醒对于乌卡时代是一剂清凉，我们可以自问一下：
1、创业，包括做事情，是否有真性情投入，而不执著于理论是否完善？在怕失败与超越失败两者之间对自己是否有足够的信心？
2、面对强大的不确定性，自己的心是否确定？竞争对手的心是否摇摆？是否符合大多数消费者正确的价值选择？即使艰难，是否可以致良知的信念中走出一条“知行合一”的道路来？
3、面对乌卡时代，是否我们有太多的是非判断、好坏分别、喜欢和憎恶的辨析，以及很多从“完整的存在”中的分离？乌卡的出现正是太多分别心的结果，安于秩序和预测，最终失去了心性本来就有的良能良知？禅不是在高深的山里，禅定的钟声里，而是在“众生的心性”中，如果能从乌卡中看见机遇，能从变化中看见不变，那么无论什么时代，无论多少困难，都有转识成智，化烦恼为菩提（智慧）的心性。
08
乌卡时代回望初心
2010年2月1日，在万众瞩目中，被尊称为“经营之神”的稻盛和夫，在日本政府再三恳请之下，以78岁高龄正式出任破产重建的日本航空公司董事长。
这对一位功成名就的人来说，无疑是一种巨大的冒险，极有可能毕生功名毁于一旦。他不仅是高龄，而且没有任何航空运输的经验，也没有可用的人才和团队，可谓孤身一人，零年薪进入。
但是奇迹发生了，他竟然将一家申请破产的航空公司，短短用424天，也就是14个月的时间，创造了日航历史上空前的1884亿日元的利润，是“全日空”利润的三倍，而且更重要的是，日航做到了三个第一，一个是利润世界第一，一个是准点率世界第一，一个是服务水平世界第一。
稻盛和夫为何能成功？
他说：人生的道路都是由心来描绘的。所以，无论自己处于多么严酷的境遇之中，心头都不应为悲观的思想所萦绕。
那么这个“心”是什么心？就是航空公司的初心也是“经营之神”的初心。
稻盛和夫说，“利他本来就是经商的原点。如果经营者是利他的，则眼前一片清晰。因此，会走得很远，取得长远的成功。利他是什么？就是“为社会、为世人做贡献，是人最高贵的行为。这是我一辈子践行的人生观。”
放弃市场调研的乔布斯，用坐禅冥想的方式去直觉消费者的需要，他的初心就是一款能“改变世界”的好产品。
临危受命的稻盛和夫，放弃战略战术的高谈阔论、指点江山，只要求日航的员工用心对待每一位乘客——或许我们从中能感受到“初心”的真正强大所在：真正的强大绝非强悍或者威猛，反而“上善若水”——正如老子云，“天下之至柔,驰骋天下之至坚。无有入无间，吾是以知无为之有益。”
乌卡时代呼唤心性的觉醒，放弃那些过多的理论范式、过载的信息情报、过剩的算法计较，清空内心的负累，让心重回当初的净洁和清明，重回充满爱与热情的当初，才能与不确定共舞，从而获得光明的力量。
最后拿北大国家发展研究院王超教授曾提出的一个乌卡时代的问题作为结语。
在一条湍急的河流中（喻指复杂性环境）如何抓到一条活蹦乱跳的鱼（喻指顽劣性问题）？
我的答案是：首先放弃抓鱼的念头，成为河流，与鱼一起玩耍。
——当你担心什么，世界就会呈现什么。
只有将问题解构成为一种其中的要素，那么你的“世界”（认知的范畴）就会开阔起来，看得到更多的“成就要素”，剩下的就是如何与不确定共舞了。
——至于结果到底如何呢，也许你应该关注的是如何超越“问题里自己”。
往往绊倒你的不是问题本身，而是产生问题的心智或认知。
在一条湍急的河流中（喻指复杂性环境）如何打捞一个落水的孩子（喻指复杂且紧急性问题）？
在这样的情况下，救起孩子成为了关键性目标，因此无论是抓鱼，还是放过一条鱼，或者救孩子，关键看目标的设置是什么？
如果一个人能时时回望初心，在紧急关头就会听从心性召唤，如阳明先生平叛一样，那么就不会被复杂的现象所蒙蔽，也不会为出现多变的情形所带跑，而是使命必达，所有的乌卡（UVCA）都变成成就性的必需资源。
心性觉醒，不仅可以跨越了自己的“认知”围栏，走进广阔的“真实世界”，还会正视现实的“匮乏”，而锤炼“创造一切的圆融心性”，那就是自性，就是生生不息之道，也就是最宝贵的企业家精神。
这才是乌卡时代心性觉醒的最大启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