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遂良《伊阙佛龛碑》,现存最大的褚体碑

伊阙,即今河南洛阳南约2公里处的龙门。因为在流经这里的伊水东西两岸,香山和龙门山如天然门阙般相互对峙;故自春秋战国以来,这里就被称为“伊阙”。

公元493年,北魏孝文帝迁都洛阳。由于北魏朝野普遍信奉佛教,他们便在风光壮丽的伊阙龙门山上开凿石窟,建造佛像。等到了隋唐时代,东都洛阳的皇宫大门正对伊阙,皇帝又多以真龙天子自居,伊阙就有了一个更响亮的名字——龙门,伊阙的石窟便被叫做“龙门石窟”。

提起龙门石窟,有一块石碑——《伊阙佛龛碑》,这块石碑出自初唐书法大师褚遂良的手笔。

《伊阙佛龛之碑》通高约 5.00米、宽1.90米。由中书侍郎岑文本撰文,谏议大夫褚遂良书。字共三十二行,满行五十一字。计一千六百余字。碑文主要记述唐太宗第四子魏王李泰为其母文德皇后长孙氏死后做功德而开凿,太宗末年李泰与太子李承乾争夺太子位,李泰借为母亲开窟造像做功德,实有获得太宗好感,为自已捞取政治资本的目的。

这通碑原应为北魏所雕的宾阳中洞的造窟碑,到了唐代李泰为节省费用,竟就势磨去原有碑文,又重新雕刻成唐碑的。关于该碑的记载,始见于宋嘉佑六年(公元1061年)欧阳修之《集古录》及赵明诚之《金石录》。

《伊阙佛龛之碑》是早期传世褚书的代表作。为目前国内所见褚遂良楷书之最大者,字体清秀端庄,宽博古质,是标准的初唐楷书。此碑虽说是碑,实际上却是摩崖刻石。两者功用相同,都是为歌功颂德。但在创作时条件不同,一个是光平如镜,而另一个则是凹凸不平,书写的环境也不会那么优游自在。于是,摩崖书法的特征也就不言而喻。因无法近观与精雕细琢,于是便在气势上极力铺张,字形比碑志大得多,舒卷自如,开张跌宕。正是在这一点上,像汉代的《石门颂》、《郙阁颂》、《西峡颂》,它们气度之开张,韵致之飞扬,自然拙朴,即使是如《礼器碑》、《乙瑛碑》、《史晨碑》等真正的碑志精品也无法比拟,褚遂良的《伊阙佛龛碑》,正是这样一种典型的摩崖书风。

《伊阙佛龛碑》碑文楷书,笔力挺劲,有博大奇伟之感,康有为曾评价此碑“清虚高简”,刘熙载高赞此碑“兼有欧虞之胜”。因此伊阙佛龛之碑作为初唐书法的代表作品,是初唐时期楷书的典范。

褚遂良 伊阙佛龛碑

现存最大的褚体碑

上海图书馆藏传世最佳拓本之一

翰墨瑰宝:上海图书馆藏珍本碑帖丛刊之

《褚遂良伊阙佛龛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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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贞观十五年(641)刊刻的《伊阙佛龛碑》,由岑文本撰文,褚遂良正书,现存洛阳龙门石窟宾阳洞内。碑文记述了唐太宗第四子魏王李泰为其亡母长孙皇后做功德的事迹,亦是太宗诸子储位之争的产物。

全文造句工整,辞藻华丽,书法方正宽博,笔力挺劲,可谓是初唐时期文辞家与书法家的一次“天作之合”。

首开“夫藏室延阁之旧典,蓬莱宛委之遗文,其源始於六经,其流分於百氏……”

第二开“莫不美天地为广大,嘉富贵为崇高……”

与大家所熟悉的褚遂良跌宕起伏、遒媚飘逸一路书风不同,此碑书法清朗秀劲,以方笔为主,结体有隶势,与《孟法师碑》同属褚遂良中年时期楷书代表作品。

欧阳修在《集古录》中评价此碑“字画尤奇伟”。清代刘熙载《艺概·书概》说:“兼有欧、虞之胜。”杨守敬则云此碑书法“方整宽博”,并将之与褚遂良晚年书风相联系:“又知婵娟婀娜,先要历此境界。”

直到近代,海派书法大家沈尹默大力推举并师法《孟法师碑》及《伊阙佛龛碑》,由此,这种褚体楷书特有的宽博中正之气便为越来越多的世人所知。

《伊阙佛龛碑》传本稀少,如今存世最佳拓本有二,一件是国家图书馆藏明何元朗清森阁藏本,另一件为上海图书馆藏叶奕苞旧藏“明拓本”,即此次影印出版者。

此本虽传拓年代较何元朗藏本为晚,但从剪裁来看,实更符合装裱的法度要求,故具有无可取代之版本价值。此碑的残损笔画和偏旁,何元朗藏本基本剪失,此本则大多保留。此外,首行“始于六经其流分于百氏莫不美天地为广大”十八字,何元朗藏本阙如,此本则悉数保留。

沈树镛题内签

册后叶奕苞题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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