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灯亮处是家园安康

自打抗击新冠肺炎疫情封城以来,别处我不知道,我所在的县城所有交通指挥灯24小时黄灯闪烁。我一看到黄灯长天不变,我就潸然泪下。这是怎么啦?是城市病了?人类病了?还是自然界病了?我只知道这长天亮起的黄灯,是对人类的提示,警醒!警告!

每一次疫情,都是由于经过多少年多少人的放纵和妄为,对自然界造成有意或无意破坏的因果积攒。你看,那一闪一闪的黄灯,多像人们开山挖河时地球流血疼痛的表情,多像人们猎杀动物砍伐植物时它们祈求放生奄奄一息的窘态,多像人们无节制使用化肥排放污染物时土地伤痛颤抖的样子。

单就人类和病毒的这场博弈同样要用自然界弱肉强食、优胜劣汰、适者生存的规律来考量。所以,要想尽早迎来绿灯,换回祥和的绿灯下安康自由的生活,大家都不能旁观,都必须要勇敢强大,积极抗战。

我们一家三口抱着认真、坚强、必胜的态度,积极参与抗疫工作。

我首先接到抗疫命令,1月29日开始去单位值班,初期抗疫目标是管好单位,管好家人。由于25日已经封城,每天步行出去过三道关卡走5里路,一天四趟下来,腿真的酸疼。一看到街口黄灯闪烁,偌大的空城如枯槁的老人,面黄肌瘦,一条条空街像老人干瘪的血管。绿灯,人们多么渴望平静的绿灯和绿灯下安详的生活啊。

由于严格管控,街上行人虽少,但一路只要遇到有人对面过来,都像躲瘟神一样避开,接着就紧张的出身汗。谁也不知道谁是病毒携带者。谁说不怕,那是假的,谁不是肉身凡体。

出去第二天,我就不争气的感冒了。接着全县开始一盘棋,进入社区,摸清底数。怕是人的本能,我是党员,国难当头,必须要冲。

2月10日开始,我被组织部抽调到老城社区,参加入户排查武汉返乡或中转武汉的人,抽的几十名干部,加网格员、志愿者共分15组,连续拉网式入户排查三天。光我们一组3人负责4个网格,其中一人是熟悉社区情况的带路的居民,这样才能不漏一家一楼,保证拉网式的排查,他负责给我和另一个同志带路指楼栋,他在楼下等我们,我俩就一栋楼一栋楼挨家挨户的敲门,询问登记每个人的情况,一人一表,并叮嘱他们一定不要外出,有事联系我或者社区,并把我和社区值班电话报给他们。其中不乏遇到不配合、不理解、嫌烦的人。结果到社区碰头汇总,我们这组排查了287户592人,其中武汉返乡28人。

排查时,戴口罩,穿雨衣一样的防护衣,不停的上楼下楼,每半天我俩就跑七八栋楼,多至十几栋楼,半天半天不喝水不上厕所,三天下来,嗓子开始疼,干咳,感冒加重了。特别难受的是防护衣不透气,每次回家脱下,贴身的秋衣汗湿了,羽绒服外面逼湿一层,另加一双防护鞋,它虽薄,但穿上就像脚镣,且不透气。

我觉得,病毒是鬼子,我们就像地下党一样,无声地机警地把情报送到每个家中,我们在明处,暴露在危险中,群众却在暗处,被我们保护着。

进社区排查3天,我觉得我是一个临危不惧的战士。这几天,我体验了当兵的感觉,任务一下,只顾往前冲,进入工作状态,忘记了什么是病毒,什么叫害怕。哪怕走进家门后,也一阵一阵后怕过,累的快虚脱,但很有成就感。从中也真实体验到了一线医护人员面临的巨大心里压力和危险,可能好多医生心里瞬间崩溃过,但一见到求生的病人,一想到肩上的责任自己的使命,就立即接着往前冲。他们真的很伟大!

随着疫情变化,县里防控战术也不断变化。入户排查结束后,各单位干部就开始以五城联创包保区为作战阵地,每天轮流派人到区域卡口负责执勤,做防疫知识宣传和劝返工作。这项工作开展了一周,不听劝的还是有,少数闲散人员像“地老鼠”一样,神不知鬼不觉就出来了,这就存在人员流动感染的风险。所以,县里防控措施进一步细化,除先前的封社区、封街巷,又开始封大桥、封小区,进一步阻断人员流动通道。

全县各单位党员干部由组织部统一分派下沉到小区,每个单位又以小区为作战单元开展更加严实的防控。我单位负责的小区有四栋楼,实际住有39户147人,有栋楼有一个确诊病例,是重点疫区,病例虽已治愈出院,但整栋扔“封死”着。我们白班夜班24小时值守在小区出口,鲜艳的党旗和单位制作的“党员突击队”旗帜在小区卡口像冲锋号一样,鼓舞人心,镇定人心。

我们沐浴在风雨中,风吹的头疼,腿站的梆硬。我们的工作,就是负责严控人员流动,有工作证、医师证、护士证的等先前规定的“四类人员”可以登记外出,其他无特殊情况的,一律不允许。小区群众的购物、买药等生活所需都由我们负责。那栋“封死”的楼,每天的垃圾都由我们一袋一袋往外掏,再运送出去。再就是买菜,少数群众要求高,帮他买的菜,不是说多了吃了不新鲜,就是说贵了等等,意见不一。我们不厌其烦,仍坚持报以微笑,给于鼓励,说特殊时期,将就一下,理解一下。

小区人看到我们辛苦,有每天主动送开水的,有送酸奶、泡面的,还有把家里桌椅搬来让我们坐着办公的等等。许多人的爱心行动,温暖了抗疫人,温暖了整个春天,像那街口阑珊的绿灯。

三天轮流一天到小区值守,我充分利用来之不易的机会,抢时间顺便帮我家对面楼上的干娘捎点菜和药什么的。肖家干娘一个人住,85岁了。她有的儿女在外地,有的隔条街也回不来,住在她楼上的儿子没有工作证出不去。有一天,她说治心脏病的药没有了,请我带点,趁着中午换班吃饭,跑了几个药店,才买到了两盒麝香保心丸。出去工作着,才是幸福的。相信这是大家在疫情期的深刻感受。

他爸是医生,从新闻上看到高速路口、乡镇设卡处执勤人员中有穿白大褂的,他也主动给东关社区联系,参加志愿服务,从2月12日开始,到3月20日全县解封,中间一天没休息,一直在社区负责给群众做防疫宣传、劝返、送药等,啥事都干。

作为医生,一开始“新冠肺炎”出来,空气很紧张,我们都害怕,他就说,这其实是流感的一种,是流感病毒的新种类。随着疫情铺开、蔓延,对其研究不断有进展,也不断发声。其中有一种声音说“新冠肺炎”趋向于流感的征象。不管这个声音是不是主流,能否成为定论,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作为医生,他在思考,在积累经验,年复一年,在社区在基层,尽自己所有的医术救死扶伤、修复生命。

儿子在抗疫期间主动出击。先是出力出智慧参与家庭自救。之后以一名大学生党员志愿者身份,跟他爸一起,参加东关社区志愿服务。他说,他想早点去上学,想让人们早点摘下口罩,想让农民早点下地赶农时,这也许是一个新时代的大学生最朴素的为民情怀吧。你看,春天,已不可阻挡的来了。相信,在全国人民的努力下,病毒定会全被斩首,疫情定会很快过去。静待,原上百花芬芳时,街头绿灯融融下,看我华夏儿女,必自由自在,家园安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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