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益怀:直视人生但不美化,刘文的文学本原

刘文,80年代末生于江南水乡,高考之后赴香港中文大学学习专业会计,香港青年文学奖冠军,香港作家联会会员。出版了《如果在巴黎,一个旅人》、《我爱我自己,你爱你自己》、《我们都美好且值得被爱》、《这世间的

刘文,80年代末生于江南水乡,高考之后赴香港中文大学学习专业会计,香港青年文学奖冠军,香港作家联会会员。出版了《如果在巴黎,一个旅人》、《我爱我自己,你爱你自己》、《我们都美好且值得被爱》、《这世间的种种告别》等书,众多作品发表于《上海文学》《香港文学》《香港作家》《读者》《青年文摘》等杂志上。

香港作家联合会副主席蔡益怀表示:曾经有作者向我抗议,好像你心中只有刘文。作为一个编者,我承认我有点偏爱她,她的文字。但这不是偏私,而是欣赏。主持一份文学杂志很多年了,我知道发现一个有潜质的作者多么难。而当你遇到一个能写的创作人时,又会多么的欣喜与欣赏。我并没有特别偏袒她。她的稿子能不时出现在我们的刊物上,是她自己的文字品质决定的,与编者个人的喜好无关。

一个读理科的女孩子,并没有受过多少文学科班训练,却能表现出非一般文科学生所能企及的高度,也着实难得。这或许也再一次说明,当作家不一定要读文学。创作能力与文学知识的多少没有必然关系,但与见识和心智却分不开。一个写作人最重要的素质,是视野与悟性。

在她的作品中,有两个文本给读者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即《活在香港》系列中的《住房记》《独食记》。这是两篇让人惊喜的作品,惊的是它的真实、坦诚,喜的是它所表现出来的不凡品质。

浪漫人生,多少有点镜花水月,人生更多的时候好像是苦楚与无奈,以及学会对抗生活中的压力和挑战。刘文在她的文字中,让我们看到了这样一种真相与感喟。如她在文中对日本籍女房东说的:我在香港呆了这麽多年,好像都不知道心是什么了,我也不知道我有没有心,不快乐才是正常的。这些言语都是来自于生活的心声,自然流露,不是坐在咖啡馆裡自伤自艾所发出来的喃喃呓语。

刘文是个满世界跑的女子,法国、美国、北极、意大利……正是这种历炼,让她的笔底多了一些传奇色彩及冒险精神。如在《世界的尽头》,我们可以看到游历中的种种见闻,而更牵动人心的当然还是她自己的遭遇,车祸的惊险,低烧不止接近死亡的时刻。而她从冒险中学会了感恩生命,学会了活在当下,这些智慧通过她的文字被读者学到。一个有不平凡经历的人,当有不平凡的文字。

刘文的文字中,有相当多的内容是情感,最初的时候她写两性的爱恋、磨合,伤痛。无论悲喜,她都写得真切、坦率,不掩饰也不扭捏作状。如《独食记》《没有故乡的人》等篇章,都有详实的记述。后来,尤其是到美国之后,因为远离故土和家人,她开始更多地描写亲情,在她的《葬礼》《父女》等饱受好评的文章中,她探索了不同文化下家庭观念的不同,以及她如何在吸收了各种文化的营养之后,与家人建立起一种紧密但彼此独立的联系。

这些年来,从她的文字中看到了生命蜕变的年轮,以及一种积极的心态︰生命如此美丽,我们会在哪一站有怎样的相逢呢?

一个用生命写作的女子,写出了本色文字,也写出了生存的本相,自然有值得肯定的文学实绩,以及值得期许的未来。

有时候,我会把她和三毛联想在一起,感觉她就像那个闯荡在撒哈拉沙漠的女子,只不过她走得更远,走到了世界尽头。她们都是天生的写作人,落笔就可以直抵文学的本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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