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遍所有猫科动物,只有恶霸猫会让我觉得刘华强找它买过瓜。
如果你没见过恶霸猫,你永远不会明白什么叫做披着猫皮的六旬黑帮老狗。
那是一张被社会毒打了30年的脸,昨天刚被泥石流冲过。
眼神像三伏天的臭水沟,冷静地跟你说它今儿心情还行,但别惹它。
全身皱得就像一辆在夜里爆胎三次还在坚持送外卖的电驴,快要解体,但依然稳如狗。
名为猫,却有着美国恶霸犬的魂。
看到它的第一眼,你还以为有人把恶霸犬晒干后塞进了真空压缩袋。
它坐在沙发上,长相上一看就是个刚打完架的社会硬汉,在夜里能帮你威胁小区物业的那种。
恶霸犬总是让人想起卖瓜老板。
而在所有猫咪中,唯有恶霸猫,才能在猫与狗之间架起一座桥,让你彻底怀疑自己的MBTI人格走向。
在这个世上,当你同时见到猫的懒散与狗的彪悍,你要么选择臣服,给它端上一碗鸡肝罐头;要么选择逃离,带着惹翻了不好办的理由。
没人知道恶霸猫是谁培育的,就像没人能确切指出第一位穿丁字裤跳广场舞阿姨是从哪来的。
传说中,一位美国密西西比州的退休健身教练,在疫情期间把他那只肌肉发达的斯芬克斯和楼下车库里经常追老鼠的曼切堪关在一间瑜伽房里——解封后,他打开门,发现那两只猫没打架,还多了一窝正在做俯卧撑的小猫崽。
没人用可爱来形容恶霸猫,正如没人用芬芳来形容柴油车尾气。
只遗传了潘金莲的不要脸和武大郎的三尺高,然后这副尊容还成了时尚。
这种令人困惑的美感,就像榴莲和婚姻一样,一开始你必须咬牙才能接受,而一旦习惯了就很难再离开。
恶霸猫没有毛。
它的身体是一道哲学难题。
外部松弛,内部神秘。
皮肤褶皱得像刚泡完澡的猪头肉,如同拂晓时分的雾气,又似泥泞中的松软烂泥。
但那不会让人想到软弱,只会觉得是冷酷的沧桑。
老鼠看到它,主动把脑袋往墙角磕,自己就投胎去了。
恶霸猫没有胡须。
那是基因缺陷,也是对猫科优雅的不屑。
它用脸四头肌判断距离,就像一个靠舔青蛙体验人生的青少年,试图用错的感官找到正确的出口。
而它根本不在意。
因为它不需要丈量空间,它本身就是引力场的中心。
腿短得像被生活锯掉了梦想,岔得比地铁上的直男还开。
不协调得就像改了Hella Flush的大G,却用那一寸五的身高活出了两米八的气场。
走路的姿势像是关了20年的光头大哥,穿着拖鞋逛超市找人借火。
就算只是去猫砂盆,也像是在巡视殖民地。
头顶的青筋也在暗示你,它不仅有情绪,还有拳头。
只要尾巴轻轻一摇,那就是在发出命令:“给我骨头!”
眼睛是一对带着怨气的喜之郎果冻,绿得发亮,亮得发愁。
透着从不眨眼的坚决,深邃到能吞没你的灵魂。
它从不看,只是一味审核与巡视。
瞥你的那一眼,像是凌晨3点,你敲醒电瓶车店里老板娘刚睁开的左眼,里面住着旧债和仇怨。
耳朵仿佛两把削骨刀,大得能接收来自冥界的FM。
看电视喜欢看战争纪录片,看到火箭弹落下那一刻,耳朵会微微抖动,那是在越战留下的PTSD。
整只猫看起来,像是在前世杀人后没埋干净,让你回想起那个随时准备抢你老坛酸菜的牢头。
别看它天天趴在沙发上像个哮喘患者,其实它满脑子都是上辈子在帮派里当教父的那点回忆。
它不是那种跳到你怀里撒娇的小可爱。
你下班回家,发现它早已坐在沙发中央点了根薄荷雪茄,冷冷地问你怎么这么晚回来,你是故意找茬是不是?
你想要一只?
准备好钱。
不是那种买点猫粮的钱,是那种换个肾的钱。
这两年,恶霸猫的价格从800英镑一路飙到了6000英镑。
也就是说,你花同样的钱,能买一辆二手飞度,或者一只随时可能让你失业的猫。
恶霸猫不会在宠物店里上架。
它们存在于Instagram、Telegram和各种暗网gram之间的灰色地带。
就像非法改装摩托车或走私卫生巾一样,它有自己的流通系统。
你从俄罗斯订购,可能要通过7层代理。
第一层是自称动物爱好者的中年斯拉夫大妈。
最后一层是一个戴口罩讲粤语的壮汉。
他只问你一句话:“你知呢唔系普通嘅猫,要慢慢浸佢,系咪?”
买回家后的养护成本不亚于养一辆BBA。
恶霸猫是那种活着就是挑战医学极限的物种。
它需要全天候保暖,因为没有毛。
它的皮肤比国产新能源的电池组还脆弱。
它需要防晒霜、护肤油和定期皮肤清洁。
你以为你买了个宠物,实际你发现是拜了个义父。
猫,就算前面不加恶霸两个字,很多时候你都会被它霸凌。
而一旦连名字都叫恶霸,你就应该意识到,那是个长得比狗还横的王八蛋。
它每天晚上闭眼的时候,都是在对世界说:“我允许你明天再来一次。”
而它醒来之后第一件事不是洗脸,而是检查你有没有偷它的牛肉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