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网《风暴眼》出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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核心提示：
1、近日，有消息曝出安琪纽特乳铁蛋白乳清蛋白粉在宣传上疑似“打擦边球”的行为，简而言之就是商家利用家长对孩子生长发育的重视，向3岁以下婴幼儿推销该保健品，但产品包装上明确标有“不适宜人群：婴幼儿”字样。此外，品牌方在宣传上还暗示食用该产品或有一定治疗疾病的功效，包括治疗感冒和对新冠有效等，引发外界争议。
2.凤凰网《风暴眼》梳理发现，该款保健品系A股上市公司安琪酵母旗下产品，并且是由另一家上市公司仙乐健康代工生产的。而这两家上市公司近来在资本市场上的业绩表现均出现了“增收不增利”的情况，业绩发展面临一定的挑战。
3、此番争议事件暴露出当前婴幼儿保健品市场存在的乱象。“不适宜婴幼儿”到底是否意味着婴幼儿一定不能食用？对此，不同专家给出了不同观点。而针对商家过度宣传的问题，专家则明确表示，不少商家为了销售往往会夸大保健品功效，家长须注意甄别，谨防交了“智商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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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80、90后成为宝爸宝妈主力军，年轻父母对于孩子的喂养不再只追求“吃饱”，而是转为更全面的优质喂养。这一变化催生近年来婴幼儿市场获得空前发展，带动多个母婴细分领域企业从中获利，但同时也引发了一定的行业乱象。
近日，有消息曝出一款婴幼儿保健品疑似“打擦边球”的行为，简而言之就是商家利用家长对孩子生长发育的重视，向3岁以下婴幼儿推销该产品，并暗示食用该产品或有一定治疗疾病的功效，从而引发争议。
该款遭质疑的保健品名叫安琪纽特乳铁蛋白乳清蛋白粉（以下简称“安琪纽特乳铁蛋白”），凤凰网《风暴眼》梳理发现，这款产品背后牵涉两家A股上市公司——安琪酵母、仙乐健康。进一步查询后可以看出，该款保健品确实在国家市场监督管理总局特殊食品信息查询平台上被标注着“不适宜人群：婴幼儿”字样。与此同时，引起争议的“治疗功效”广告目前疑似已下架。
值得注意的是，安琪酵母、仙乐健康两家上市公司前不久刚刚披露了2022年三季报，一家是“酵母龙头”，一家是保健品“代工一哥”，却都出现了“增收不增利”的窘境，业绩承压有目共睹。
凤凰网《风暴眼》就婴幼儿保健品市场乱象采访了多位家长、行业研究员及儿科专家，不少家长认为，自己身为家长并非不了解婴幼儿保健品市场鱼龙混杂的问题，但由于周围家长都在给孩子“进补”，这种氛围也难免会影响自己的理性判断。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似乎是另一种家长圈的“内卷”，也是父母“鸡娃”的开始。而深耕多年的儿科专家则直言不讳：“家长盲目给孩子进补无异于智商税。”
安琪酵母旗下明星产品打“擦边球”？涉事视频疑似已下架
外界针对安琪纽特乳铁蛋白的质疑点主要有二，首当其冲的就是关于“适用人群”的争议。
凤凰网《风暴眼》首先查阅了国家市场监督管理局官网，该款保健品的不适宜人群清晰标注着“婴幼儿”，这也就意味着，三岁以下婴幼儿是不被建议食用这款产品的。
图源：国家市场监督管理局官网
但事实上，包括天猫、京东、抖音等多个电商平台上，都充斥着大量消费者评论，称自己孩子食用该产品的年龄在三岁以下，有的家长甚至在孩子不满周岁时就开始给孩子食用。
图源：京东评论区
不仅如此，凤凰网《风暴眼》还发现，在京东“婴幼儿乳铁蛋白”排行榜上，安琪纽特该款产品甚至还登上了榜单次席，并显示“霸屏前三26天”。这一现象在很多家长看来也具有很强的迷惑性：“出现在婴幼儿榜单上，我们理所当然就视为推荐的产品可以给婴幼儿吃，但细究产品信息，又发现‘不适宜婴幼儿’。”
图源：京东
然而这种极易被忽视的矛盾，却没有逃过细心家长的质疑。在上述电商平台上，有不少家长就“究竟适不适合婴幼儿食用”直接打出问号，但得到的客服回应却是——“没关系”。
图源：京东评论区
除了消费者透露的客服回复外，在上述电商平台上，亦有该款产品供应商回答称“产品上面标注不推荐婴幼儿服用是因为监管严格，实际上婴幼儿可以服用”。
图源：京东评论区
凤凰网《风暴眼》查阅安琪纽特官方微信公众号也发现，其官方对于“婴幼儿是否能食用”也表示“是可以吃的”，同时解释称“产品之所以标注不推荐是因为监管要求严格”，还表示“按照欧洲食品安全局的建议，0-6个月龄婴儿，每天食用9包安琪纽特乳铁蛋白是安全的”、“根据国家卫计委的建议，相当于每天可以食用7包安琪纽特乳铁蛋白”。
图源：安琪纽特官方微信公众号推文
对于安琪纽特官方的这一表述，不少家长纷纷表示担忧，“既然国家有监管规定，就一定是事出有因，但商家却置规定于不顾，仍然向消费者推荐，其做法有些‘不厚道’。”但亦有另一种声音认为，“商家推荐是商家的事，买不买在于家长，家长如果不放心可以不买。”
除了适用人群的争议外，安琪纽特乳铁蛋白另一个遭到质疑的点在于产品效果的宣传上。据此前爆料，在安琪纽特旗舰店里，该品牌视频宣传广告中，一位女性甚至暗示这款产品能治病：“断奶后的宝宝总是容易生病，而她自家宝宝吃的就是安琪纽特乳铁蛋白，这是一款国家批准正规蓝帽产品，现在自己的宝宝几乎不怎么去医院了，就算有点小感冒也可以自愈。”
图源：网络爆料
凤凰网《风暴眼》查询全网发现，该视频目前疑似已全面下架，在电商平台的链接中也无法搜索到与“预防感冒”相关的字眼。而部分家长针对该款产品食用后是否真有效果的判断，依然是众说纷纭。
图源：京东
值得注意的是，凤凰网《风暴眼》通过浏览安琪纽特微信公众号发现，多篇推文中都提到了“乳铁蛋白”的各种作用，例如增强免疫力、抗微生物、促进肠道发育、促进铁吸收、降低婴幼儿及儿童呼吸道疾病等，并介绍称“换季容易生病、抵抗力不好、正在吃感冒药、经常腹泻的宝宝”都需要补充乳铁蛋白。
与此同时，在其公众号发布的多篇经验分享类文章中，还出现了不少与“孩子爱生病”、“换季感冒”有关的推文，并在文章中植入安琪纽特乳铁蛋白产品宣传。而署名为“供应商”的回答中，也称“乳铁蛋白能够预防感冒及肠胃道疾病的发生”。
图源：京东
不仅如此，今年3月，其官方微信号还发文称，“最新研究表明，乳铁蛋白对测试的所有新冠病毒有效！”文章中进一步称，研究表明临床应用乳铁蛋白，缩短新冠病毒肺炎病程。
图源：安琪纽特官微
事实上，早在2018年，市场监管总局就发布过关于“进一步加强保健食品生产经营企业电话营销行为管理”的公告， 要求保健食品经营者应当真实、合法，不得作虚假或者误导性宣传，不得明示或暗示保健食品具有疾病预防或治疗功能。因此，安琪纽特乳铁蛋白的宣传也被不少消费者诟病是“打擦边球”的行为。
少儿保健品：游离在 “智商税”与“起跑线”的较量中
众说纷纭之下，安琪纽特乳铁蛋白为什么会出现适用人群的争议？又到底能不能给婴幼儿食用？对此，凤凰网《风暴眼》采访了多位母婴行业专家。
据安徽省公共营养师协会副主任丁悦介绍，之所以会有 “不适宜婴幼儿”的产品标识，是根据国家食品药品监督局的相关规定，部分保健食品必须标注的。她解释称，由于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总局对保健食品的审批是需要严格做临床试验的，但基于人道主义预防保护措施，婴幼儿这类人群无法做到参与临床试验，因此国家2013年后新审批的保健食品，适宜人群一律不得包括婴幼儿或1岁以下人群。
那么能不能选购呢？对此，丁悦指出，“不适宜婴幼儿”，从字面上理解就是不适合婴幼儿食用，而从用词上理解，“不适宜”不代表使用后会有明显不良后果和副作用，更多的是一种有备无患预防性的标注，“比如在很多药物或者一切特定产品包装上还会看到‘慎用’、‘禁用’的标识。”
丁悦进一步称，对于没有专业储备的家长来说，带有这样标识的产品，降低风险的最好办法就是“不适宜就不选择”：“有很多其他更好的选择为什么非要选则不适宜的产品呢？”丁悦表示，选择给婴幼儿食用的产品，要考虑很多因素，比如配方里有哪些添加剂、乳铁蛋白的含量是否超过孩子的需求量、产品原材料的吸收率如何等等，这些都是需要考虑的。基于此，丁悦认为，如果家长不懂，那么就遵循国家建议规范的原则，不适宜就不要选。
国家注册营养师李纯则持观点认为，对婴幼儿来说，不适宜食用的产品也并非就必须要敬而远之。李纯指出，事实上很多营养素都是人体共同需要的，并不会区分成人或少儿。因此只要是选择适合的剂量，满足所需要补充的目的，也是可以参考的，“但可以吃不意味着推荐吃，家长首选肯定还是优先考虑适合婴幼儿的产品”，李纯特别强调。
事实上，在安琪纽特这款争议产品背后，暴露的是婴幼儿食品市场潜藏的不少乱象。以乳铁蛋白为例，因被称“奶黄金”，曾一度成为高端婴幼儿奶粉的代名词，加之我国乳铁蛋白大部分又是以进口为主，因此国内售价一直居高不下。2017年，新版食品安全标准将乳铁蛋白纯度从90%提升至95%，进一步推动国内乳铁蛋白原料价格飙升，仅2018年，乳铁蛋白的平均价格就从每公斤3000元左右到身价飙升至每公斤3万元，甚至一度断货。
巨大的哄抢效应也令不少商家动起了“歪心思”，以成本、营养成分相差悬殊的乳清蛋白以次充好添加至婴幼儿奶粉中，并号称内含乳铁蛋白，以此提高售价“收割”消费者。
事实上，面对五花八门的婴幼儿食品及保健品，部分商家往往利用家长对孩子的重视大肆推销，而很多家长在面对各种各样的“育儿必备”时也往往方寸打乱，盲目为孩子选购，生怕输在了“起跑线”。然而，究竟这些保健品是否是孩子所需要的、又是否真正给孩子带来的帮助，这些重要的思考却被家长忽视。
在采访中，多位家长也对凤凰网《风暴眼》表达了他们的无奈：“别的孩子都吃，我不给孩子吃，总怕他不如其他孩子。但吃了起不起效，我们也无从考究。换句话说，更多的时候是为了安心。”也有家长批判认为，这种现象，正是“鸡娃”的开始。
对此，儿科专家，北京中医药大学附属北京中西医结合医院原儿科主任张思莱直言，当前国内育儿领域的“内卷”现象太严重。“我多次跟家长说，你就看你自己的孩子这个月比上个月发育得怎么样，每个孩子生下来的遗传轨迹不同，千万别去跟别的孩子去比，有时候反而适得其反伤害孩子。”
张思莱进一步称，“0-6个月婴儿主张母乳喂养，同时补充母乳中缺乏的维生素AD；7至24个月婴儿添加辅食后应最大程度保证食物多样性。直到学龄前，都不建议正常发育的孩子额外地去补充保健品。”
针对商家过度宣传的问题，张思莱则明确指出，现在的保健品宣传得太过火，加之产品鱼龙混杂，因此常常误导家长。“比如说蛋白粉，动物性食品中完全就能包含丰富的蛋白质，足够孩子吸收。蛋白粉补充多了以后还会增加肾脏负担，引起肾脏损伤，过犹不及。”张思莱认为，商家为了销售往往会夸大保健品功效，作为家长则要注意甄别，谨防交了“智商税”。
丁悦也指出，受疫情和人口出生率下降等因素的影响，母婴行业整体呈下滑趋势，在加上互联网加持，涌现了很多母婴产品的营销方式，产品供大于求，整体的婴儿保健品的市场还是以销售产品为导向，缺乏专业性的引导。这就要求消费者应具备一些认清保健食品真想的基本知识，学会挑选适合自己的并且能正确使用的产品。她进一出提出，保健品的食用，一般可以从预防角度和辅助调理两种角度来合理食用，并且要根据身体的症状来使用，如果有专业营养人员的指导会更有针对性，任何保健品脱离了症状评估和使用量，都没有太大的意义。
产品争议牵出“酵母龙头”和保健品“代工一哥”
值得注意的是，此番安琪纽特保健品争议也令两家A股上市公司浮出水面。
资料显示，安琪纽特系是上市公司安琪酵母旗下营养健康产品统领品牌，而安琪酵母则是A股市场响当当的“酵母龙头”，更是昔日投资者心目中的优质“白马”。据华泰证券研报，2021年，安琪酵母在国内及全球的市占率分别为61%和19%，分列国内第一和全球第二。但在这一数据背后，安琪酵母却受到了外界“增长天花板”的质疑。
2021年，上市20年的安琪酵母首次迎来年度营收破百亿，实现106.75亿元，同比增长19.5%；但13.09亿元的归母净利却，同比减少4.59%。这也是安琪酵母自2014年以来首次出现归母净利下滑的现象。进一步分析可以发现，由于去年大宗商品原材料、糖蜜价格上升，导致安琪酵母去年营业成本上涨31.56%，很大程度上侵蚀了全年利润。迈入今年，一方面原材料价格依旧居高不下，另一方面俄乌冲突导致汇率波动，使得安琪酵母俄罗斯公司继续出现亏损，公司在一定程度上被迫置于内忧外患的尴尬处境。
为此，今年以来安琪酵母对不同产品分别进行了不同程度的提价，但公司坦言“提价的幅度未能完全覆盖成本上涨”。这也导致安琪酵母财务数据增收不增利的现象延续到了如今。最新财报显示，2022年前三季度，安琪酵母营收增长18.29%至89.83亿元，归母净利减少11.87%至8.97亿元。
值得注意的是，根据安琪酵母“十四五”发展目标——“到2025年，公司营收预计达到200亿元，在全球的市场占有率也相应提升一倍，达到30%左右”，这也就意味着，接下来三年时间，安琪酵母营收几乎要翻一番，而国外市场的开拓也必须再上一个台阶。
这对于安琪酵母来说难度几何？从数据看，安琪酵母2019-2021年海外营收增速一直未能跑赢国内市场，分别为14%、14.74%、12.01%，同期国内营收增速为15.20%、17.71%、22.31%。除数据外，此前，公司董事长熊涛还曾直言：“国外行业巨头的全球化布局，早在几十年前甚至100多年前就已经开始了，而中国改革开放才40多年时间，安琪酵母走出去也就是近年来的事，无论是布局的合理性还是数量规模，我们与他们差距巨大。”
不难看出，在开拓国外市场方面，安琪酵母面临的困难和压力不容小觑。而就在近日，安琪酵母拟筹划境外发行全球存托凭证(Global Depository Receipts)并在瑞士证券交易所挂牌上市的消息，也被外界认为是这家酵母龙头加速“出海”的下一步动作。
除了安琪酵母外，此番乳铁蛋白保健品事件还牵出了另一家上市公司仙乐健康。国家市场监督管理局官网显示，安琪纽特乳铁蛋白的特殊食品申报企业正是仙乐健康。
资料显示，仙乐健康是国内保健品龙头企业之一，也因其代工模式，被称为保健品“代工一哥”。在发展早起，仙乐健康也曾拥有自有品牌，名为“千林”，但自2016年将“千林”出售给辉瑞后，仙乐便认真走起了“代工之路”，其客户包括辉瑞、葛兰素史克（GSK）、拜耳、雀巢、养生堂和安琪酵母等众多企业。尽管此后，仙乐健康重拾自主品牌，成立并运营 “Wewow”，但一直收效甚微，对总营收的贡献度非常小。
正因为仙乐健康走的是代工模式，侧重点在于为客户提供代工生产服务，因此其费用投入较少，但产品盈利也较低。据公司2021年年报显示，仙乐健康去年全年营收中98.40%来自于合同生产，但毛利率却只有32.68%，明显低于自有品牌产品销售。换言之，缺乏自有品牌的仙乐健康，业绩上对客户的依赖性较强。这也是仙乐健康近年来业绩反复波动的根本原因。
数据显示，2016-2021年，仙乐健康营收从7.86亿元增至23.69亿元，但2016、2019两年均出现营收增长乏力现象；归母净利方面则波动更大，从2016年7.04亿元断崖式下降至2017年的1.04亿元，并在随后几年时间里徘徊在3亿元以下。
与安琪酵母一样，仙乐健康在2021年和今年前三季度也出现了增收不增利的窘境。其中，2021年，仙乐健康全年实现营收及归母净利分别为23.69亿元、2.32亿元，同比分别增长14.62%、-9.92%；今年前三季度，公司实现营收17.88亿元，同比增长2.31%，但归母净利却大幅下滑12.08%至1.76亿元。
面对同样的利润预警，仙乐健康也如安琪酵母一般寻求“出海”发展。今年7月，仙乐健康公告，拟向特定对象发行股票募集资金不超过（含发行费用）人民币 135,000 万元（含本数），扣除发行费用后的募集资金净额全部用于收购北美营养补充产品合同研发制造商 Best Formulation Inc.80%的股权购买和补充流动资金。然而收购公告披露后，深交所向仙乐健康发出关注函，要求说明标的公司股东权益价值增值较高的原因及合理性，并充分提示评估增值较高的风险。截至三季报披露，该收购事项仍未收获结果。
值得注意的是，在今年8月及10月投资者调研中，面对“股权激励目标”能否完成的问题，仙乐健康都给出了较为悲观的回答：“受制于外部的经济形势和消费力变弱，存在比较大的压力”。而据此前股权激励的业绩目标推算，2022年四季度需要实现近9亿元营收，这对于前三季度表现平平的仙乐健康来说，显然不是易事。
不难看出，无论是安琪酵母还是仙乐健康，当前都处在自身发展的关键阶段，尽管此番争议事件的产品并非二者业绩构成的中流砥柱，但如若未能尽快扫清舆论阴霾，或将从长远上对品牌价值造成伤害，从而传导到公司经营层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