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刘封、孟达、申耽、申仪都是助乱的乱人
刘封本姓寇,刘备被曹操赶跑,逃到荆州依靠刘表。其时,刘备膝下无子,收刘封做了养子。刘备攻占四川时,刘封跟随诸葛亮进川,受张飞调用,略有微功,刘备提升他做了副军中郎将。建安二十四年(219),刘备派孟达从秭归出师进攻曹魏房陵,怕孟达单独难任,又命刘封从汉中出发,到上庸跟孟达会合并统领其军。曹魏的上庸太守申耽献城投降,刘备让申耽继续担任上庸太守,加官晋级为北将军;还授予他的弟弟申仪为建信将军,领西城太守。关羽大意失荆州,命令刘封和孟达发兵营救,刘封和孟达以刚得附近州县,山贼不时作乱为借口,拒绝发兵。关羽败死之后,刘封与孟达内斗,刘封夺了孟达的“鼓吹”。孟达恐惧,写信给刘备,说是没有办法再在西蜀任职了,就此投降曹魏。曹丕授予孟达散骑常侍、建武将军,还封了他个平阳侯,同时还派遣徐晃和夏侯尚,出兵配合孟达去攻打刘封。
孟达给刘封写信,挑拨刘封跟刘备的父子关系,说你不是刘备的亲生儿子,但你屡立战功,功劳不小。可人家却把寸功未立的阿斗立为太子,显然心里没有你。就算眼下你没有危险,早晚也得大祸临头。现在你不在他身边,他拿你没办法。一旦失败回去,肯定活不成。还不如借机投降大魏,不失封侯、官位。刘封思前想后,没有答应孟达的要求。双方交火之际,申仪背叛刘封,刘封败逃回成都,申耽也投降了曹魏。
申耽原本趁着天下大乱,在西平、上庸一带收聚了数千家,亦兵亦民,先跟张鲁私通,准备投靠张鲁,后来又投靠曹操,被曹操授予上庸都尉。这次投降刘备时,把自己的妻儿老小都送到了成都,好让刘备相信他的“投靠”是真诚的。转身投靠曹魏的时候,妻子、老少都还在成都,结局可想而知。只图自己一时得利,哪里会把亲人放在心上?亲人只不过是自己赌博用的骰子而已。这就是乱人的本性。
刘封回到成都以后,刘备因其不救关羽,加上跟孟达闹矛盾致使孟达投降魏国,非常生气。诸葛亮趁机劝说刘备,说是刘封生性刚猛,将来刘禅肯定摆不平他,不如就此把他除掉。刘封就这样被刘备杀了。临死前跟刘备说了一句话:“恨不用孟子度之言!”孟子度是孟达的字。刘备还因为杀刘封哭了一场,不知真心还是假意。不过刘封临死前说的那句话语,表明他心中没有刘备,尽管他和孟达都怀疑刘备没有把自己真当儿子对待,事实上可能也是这样。但是刘封的这句话,表明在他的心里,也没真正把刘备当爹待。当时如果不杀他,将来也会伺机生事或者反叛。生性是个乱人,作乱是本性,只是等待机缘而已。看来还是诸葛亮眼明手快。
与刘封相比,孟达更是乱人。先前是益州刘璋的部将,后来跟着法正一起投降刘备,不听关羽将令,拒绝前往救助,致使关羽孤立无援,兵败身死。假使关羽侥幸不死,孟达肯定没有丝毫活下去的余地。之后,孟达又跟刘封争权夺利,没有得手,就此投降曹魏,转头攻击刘封不说,还离间人间父子关系,真够恶的。
这也就罢了,到了魏明帝曹睿的太和元年(227),又受诸葛亮挑唆利诱,准备再度投降蜀国,但却一直在心里衡量哪头能给自己更大的利益和更多的好处。诸葛亮深知他和一起守备附近的魏兴太守申仪之间深刻的矛盾,同时也厌恶孟达叛来叛去,心里想着催促他快些叛降,好利用他进攻魏国,以分散魏国对自己从汉中出兵的注意力。于是就指使手下一个叫郭模的偏将,装作投降申仪,把孟达准备叛降蜀国的消息故意泄露给申仪。申仪赶紧写信向魏国朝廷告密,魏明帝立即派司马懿前往解决问题。
司马懿首先给孟达写了一封信,跟孟达说不要听信诸葛亮的蛊惑,你既为魏国立过大功,魏国对你也一直信重,而且还会更加重用。孟达又开始犹豫,又在衡量留在哪头利益更大,好处更多了。诸葛亮派人把魏国知道他要“暗通”蜀国的消息告诉孟达,希望孟达早作决断,早作准备。孟达给诸葛亮回信,说是魏国就是知道,上奏、讨论、发兵,相隔一千余里,一个流程下来也得一个月,到时候我把城池都修筑得非常坚固了,司马懿来了又能如何?就在孟达迟疑不决和自以为是之际,司马懿加速行军,八天就到了孟达的城下。司马懿加强进攻力度,吴、蜀两国都派出军队前往救助孟达,司马懿分兵抵御。经过一个半月时间,攻破上庸,擒斩孟达。
孟达叛来叛去,终于叛(盼)得了一死。司马懿一样厌恶申氏兄弟变色龙一般摇摆不定,就以申仪做太守期间,经常自行其事,随意任命官员,还私刻印章为由,把他押送回魏国朝廷。申耽哪去了?不知道,再度投降魏国后,被派到了南阳,当时可能不在上庸附近。两兄弟后来是否被司马懿杀掉,史书没有记载。但是这次都没有直接死在孟达被杀的现场,跟《三国演义》的说法不一样。诸葛亮在其中扮演的角色,也不像《三国演义》里所表现的那样:“若未举事,且莫教同事者知之,知则必败。”孟达的死完全是诸葛亮导演的,诸葛亮想借魏国的手除掉他。
《三国演义》作者,于此等处,再出妙笔,把故事描写得那般生动、紧张,还说诸葛亮为孟达之死痛惜不已。其实诸葛亮希望司马懿除掉孟达,只是希望孟达在临死之前,能为蜀国牵制一下魏国的军事行动,把魏国军队的主力吸引过去,自己好在汉中得手。
假使孟达这次反叛得逞,或者司马懿没有剿杀孟达,那结局就未必是孟达又回到了西蜀,而很可能是自立为王,甚至登基称帝。那样的话,就不再是三国,而是四国了。因为孟达没有抢夺西蜀和东吴的领地,西蜀,尤其是东吴,都不会在根本上反对增加一份牵制曹操的力量,以减轻自己所受的压力。一旦曹魏再去攻击孟达,很可能西蜀和东吴都还会出兵相助。而且,孟达也不会吝惜跟魏、蜀、吴经常搞点摩擦之类,制造新的乱局,好把自己再度拖入可能得到更多好处的假想中去做美梦。
二、韩遂、马腾是造小乱助大乱的乱人
韩遂和马腾一直祸乱西凉地区,从汉灵帝时开始就没有消停过,一直在不断地制造不大不小的祸乱。很多朋友可能因为《三国演义》写马腾在“血书衣带诏”上签名,韩遂后来与马超联手共抗曹操,还把他们当回事来对待,真是枉费咱们的好心思。他们一度帮助董卓不说,跟李傕、郭汜、樊稠、张济关系也很不错,尽管如此,却依然分分和和,攻来杀去。《三国演义》说马腾“禀性温良,人多敬之。”还说他在灵帝末年,“羌人多叛,腾招募民兵破之。”说他跟“韩遂为兄弟”。这都是小说家的笔法,为了衬托曹操的奸臣形象,把一切跟曹操作对的各色人等,都描写成了忠义的样子。其实两个人是哪有利益往哪钻,谁能给自己带来好处就跟谁联手,谁妨碍了自己获利,就会跟谁过不去。两人起初是结义兄弟,后来反目相攻,没一个不是乱人,从根到稍,没有一点安分劲儿,更没所谓原则和操守。马腾后来因为马超跟韩遂造反,被曹操杀掉,韩遂则在不断反来反去的过程中,被手下人杀死。
三、马超、彭羕是想要造乱的助乱乱人
马超也好到不哪去。起先跟父亲一同作乱,后又与韩遂联手,共攻关中,威逼长安。授人以柄,致使曹操“名正言顺”地杀掉了马腾一家二百余口。有关这件事情,历史的实际情况跟《三国演义》所描述的完全不同。《三国演义》第五十七回“柴桑口卧龙吊丧,耒阳县凤雏理事”的末尾,说是曹操想要“先取孙权,次攻刘备”,害怕马腾趁机在身后起事,于是就采纳谋士荀攸的计策,把马腾骗到许都,以“点军”为名,突然袭击,把马腾,还有他的儿子马铁和马休都给杀死了,侄儿马岱逃脱,跑回西凉向马超报丧,“超闻言,哭倒于地,众将扶起。”说是曹操先杀了马腾一家,所以马超才起兵报仇,联合韩遂一起进攻曹操。把结果写成了原因,使得小说更加好看了。没读过《三国志》的人,据此误将《三国演义》的说法,当成了历史的真实。
【图题:马超(176-222),字孟起,扶风茂陵人(今陕西省兴平市),汉伏波将军马援的后人,马腾 的儿子,少年成名。】
根据正史《三国志》的说法,当时的很多人都知道这件事情的原委,也深知马超的为人,说他“勇而不仁”,“强而无义”,骂他是“背父叛君”之贼。
马超靠勇力慑服了西凉地区的少数部族,一时间势力不小。钟繇抵御不住,曹操亲自征伐,几经战阵,用贾诩之谋,离间马超和韩遂的关系,马超被彻底击败,逃回西凉。挟持西凉少数部族继续为患,不为当地人所容,属下吏民一致反对,拒城以抗马超。马超无奈,投奔张鲁。当年马超雄据凉州时,势力确实不小,所以周瑜才想利用他作为外援,去夺取四川。周瑜英年早逝之后,马超依然没有放弃对四川的觊觎。所以,当刘璋想要联合马超作为外援,以防止东吴和张鲁的侵伐时,属下王商才对刘璋说:马超“勇而不仁,见得不思义,不可为唇齿。……若引而近之,则由(犹)养虎,自遗其患也。”
后来马超被曹操彻底击败,表面投靠张鲁,心中却一直想着暗算张鲁。张鲁为了联合马超,起初想把女儿嫁给他,身边有人进谏说:像马超这样的人,为了快一己之私欲,连自己的父亲和宗族安危都不顾,致使他们全数被杀,怎么会去真心爱护别人?(“焉能爱人”)张鲁这才打消了把女儿嫁给他的念头。
马超跟张鲁“同床异梦”,想要谋夺张鲁的汉中。阴谋败露以后,仓皇出逃,企图重新逃归旧地,再霸西凉。刚好在这时,已经进川的刘备,想要攻占成都,接受诸葛亮的谋略,给马超写信,想要利用马超去恐吓刘璋。走投无路的马超,赶紧给刘备回信,表示要真心拥戴刘备,率领兵将转身向南,来到成都城下。虽然还没有来得及动武,刘璋就已经献城投降,但也算帮助刘备夺取四川,微立了小功。
皈依刘备之后,诸葛亮和刘备本来还很看重他,但他却经常跟过去的手下和新结识的川中人物表达对刘备等的不满和不屑,还不时流露“寄人篱下”的苦闷和不安。
西蜀有个绵竹人,叫彭羕,天性骄傲,“多所轻忽”。开始给刘璋做事,担任州长助理之类,官位一直不高。因为犯了众怒,被刘璋罚为“徒吏”。后来被庞统和法正举荐给刘备,刘备很看重他,让他当了“治中从事”,快速晋升,成了刘备身边的红人,位列州、郡长官之上。但是诸葛亮感觉此人不可靠,说他“心大志广,难可保安。”刘备听信诸葛亮的劝告,把彭羕改任为江阳太守。官位降低了,人也被派出成都,成了守护边部的一个小州的长官。
彭羕“闻当远出,私情不悦,往诣马超。”马超不怀好意地对彭羕说:“卿才具秀拔,主公相待至重,谓卿当与孔明、孝直诸人齐足并驱,宁当外授小郡,失人本望乎?”马超的意思是说,您的才能超拔群伦,主公一向很看重您,说您可以跟诸葛亮和法正并驾齐驱,怎么忍心让您去到边远地区的一个小郡去当差。这种做法,让我们大家既看不懂了,也感到很失望啊!
在马超的挑唆下,彭羕一时愤慨,顺势诋毁刘备说:“老革荒悖,可复道邪!”说是刘备这个武夫(老革)老糊涂了,出尔反尔,跟这种人,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在马超的进一步挑唆下,彭羕说出了下面这样一套话语:“君为其外,我为其内,天下不足定也。”这分明是要跟马超联合,共同谋反,想从刘备手里夺下四川。马超如果平日里表现得对刘备忠诚不二,彭羕怎么敢跟他讲这样的话语?
彭羕说完了,马超沉默不语,思前想后,觉得并不可靠,怕这件事情传出去,自己性命难保,来了个恶人先告状,自己逃脱了罪责,彭羕却被关进了监牢。
根据在狱中写给诸葛亮的辨白信中所说,彭羕是因为自己一时被派外任,想不通为什么,所以才在喝多了酒的情况下说出了对刘备很不恭敬的“老革”话语。彭羕又把“我为其内,君处其外,天下不足定也”说成只是劝勉马超,并且自己勉励自己,于内于外,皆当尽力国家,为刘备争取天下做出各自所能尽到的努力。这分明是在狡辩,能瞒过诸葛亮这样聪明绝顶的智慧人吗?彭羕同时还忽悠诸葛亮,勉励诸葛亮尽力王事等等。诸葛亮早就了解其人不甘久居人下的性格,当国家急切用人之际,也没有牵连马超,只把彭羕处死,算是了事。
刘备称帝之后,马超被任命为骠骑将军、凉州牧,封嫠乡侯。蜀汉彰武二年(222)病死,47岁。临死前给刘备写了一封遗书:“臣门宗二百余口,为孟德所诛略尽,惟有从弟岱,当为微宗血食之祭,余无复言。”凄凄惨惨,哀哀戚戚。这种有如“鸟之将死”一般的“其鸣也哀”,并不能掩饰自己一生的乱人本性。假使马超能够活到诸葛亮之后,刘禅的蜀汉政权不必等到司马昭前来,早就覆灭了。魏延哪里有马超更不靠谱?而且就势力和影响而论,魏延也远在马超之下。马超一生,无时不在作乱,无时不想作乱,不管有没有机会和可能,在哪里都要“挑事儿”,总想暗算人家,跟吕布差不多。
四、魏延和杨仪,约略算作助乱的乱人
魏延是勇猛武将,杨仪是干练文人。两人本可不列入乱人,但在诸葛亮过世后,两人行动失规,都曾险些造成祸乱,故约略可算乱人。
魏延早年受刘备器重,破格升迁,战功不少,属于有谋略而且有勇力的高级将领。因为一路升迁,自以为了不起,骄傲情绪很重,不为诸葛亮所信任。每随诸葛亮出征,总是要求分兵并进,然后汇合,均被诸葛亮否决,心中不快。又因军功被人看重,只有杨仪不服,生出对杨仪的怨愤,一直与扬仪不和。杨仪早年在关羽帐下,后被刘备看重提拔,因为处理军中事务熟练自如,受到诸葛亮器重。
诸葛亮过世前,魏延已升任正西大将军,受封南郑侯。杨仪在诸葛亮过世前,已与蒋琬同为长史,加绥军将军。
诸葛亮临终,对魏延心中存疑,与杨仪、费祎和姜维商量退军方略,告以我死以后,要按照我说的方案退兵,如果魏延不听从命令,你们就先行自己退兵。(“若延或不从命,军便自发。”)诸葛亮的意思,是魏延其人骄傲、自负,自恃地位高、功劳大,可能不会听从你们的调遣,如果他不听命,你们斗不过他,只好先撤,以免司马懿追兵赶上,受到更大损失。诸葛亮过世后。杨仪和费祎把诸葛亮临终退兵指示传达给魏延,试探魏延的口声。魏延说:“丞相虽亡,吾自见在”,丞相府的官僚们可以护送丞相遗体归葬成都,“吾自当率军击贼”,怎么能因为丞相一人死了,就废弃天下的事务呢!魏延接着又说:我魏延是何许人也?怎么能听扬仪的调遣,来为退军的断后呢!
魏延派人去查看杨仪率领的其他部队,回报已按诸葛亮原来的做法,全部向成都撤退。魏延气恼之下,率领自己所部先行向南撤退,跑到了杨仪的前面,还烧毁栈道,想要阻断杨仪部队后撤的通道。杨仪上奏朝廷,诬告魏延借丞相新丧,五人管制,带走全军,已经谋反;魏延也上奏朝廷,说杨仪以护送丞相归葬为借口,置国家复兴大计于不顾,擅自率军撤退,毁弃了制定好的进军计划,实际想要带兵回去谋反。
后主刘禅一时摸不清头脑,问侍中董允和留府长史蒋琬。蒋琬和董允都力保扬仪而怀疑魏延。
魏延带兵阻截杨仪撤退,杨仪指派一位叫向平的将军抵御魏延,向平斥责魏延:丞相刚死,尸骨未寒,“汝辈何敢乃尔!”魏延手下感觉理亏,“莫为用命”。魏延只好带数人逃亡,准备回汉中。杨仪派遣马岱追斩魏延,后蜀诛灭了魏延“三族”。
杨仪回到成都,想要代诸葛亮为丞相,诸葛亮生前已打算让蒋琬接替,杨仪因为从前是蒋琬的上司,后来平级,又自觉才能在蒋琬之上,于是心怀怨憎。以为追斩魏延有功,回到成都会受到封赏,却因未能如愿,对费祎发狠说:“丞相刚死的时候,我要是率军投奔魏国,现在后主和蒋琬他们,还有今日的安享太平吗?”费祎将杨仪的话语密报给后主刘禅。后主废杨仪为民。杨仪怨恨后主,毁谤不停于口,遂被下狱治罪,最后自杀于狱中。
有关魏延和杨仪的情形,正史所记,大致若此,与《三国演义》的描写差异很大。
上述这些人,虽然不能构成真正的造乱者,但也都是一些助乱的乱人,他们最大的本领,不过是把已乱的天下,搅得越来越乱而已。
【作者简介】
王立新,思想史学者、深圳大学教授、中国哲学博士导师。黑龙江省青冈县人,出生于科尔沁东草原上的吉林省通榆县。
长期从事中国古典哲学和中国传统文化的教学与研究,著有《胡宏》《开创时期的湖湘学派》《王立新讲论语》《船山大传》《理学开山周敦颐》《从胡文定到王船山》《大宋真天子》《思想引领人生》《建宋——赵匡胤的奋斗》等著作,发表各类文章近千篇。
先后于湖南教育电视台湖湘讲堂、湖南人民广播电台、凤凰网、中央电视台百家讲坛、台湾教育广播电台、衡阳石鼓书院大讲堂、《天津日报》“超阅大讲堂”等视、音、纸、网类媒体,北京大学、佛光大学等两岸数十所大专院校,深圳市图书馆、广西省新华书店等数十家省、市、县图书馆及书店,新竹鹅湖书院、台中元亨书院、南岳衡书房等民间机构,讲说中国哲学、历史、文化数百场。
*原标题:三国的助乱之人
*本文为凤凰网国学王立新教授专栏“王立新说史·三国时代”系列之三。未经授权,请勿擅自转载。
【附:“王立新说史·三国时代”系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