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BILL POWELL

编译/陈晨

编者按：美国《新闻周刊》杂志2月26日发表题为“从未输过任何战争的普京将如何在乌克兰取胜”的评论文章。文章称，自普京2000年上任以来，俄罗斯从未在任何形式的国际冲突中败下阵来，这与普京的斗争策略和军事目标息息相关，此次俄乌冲突的结局也或将以俄罗斯武力逼迫乌克兰让步而告终。而俄罗斯入侵乌克兰的真正目的也并非占领乌克兰领土，而是在国际社会中巩固其大国地位，并将乌克兰的“西倾”政治态度扭正。

核心提要：

1.西方外交官和情报官员认为，普京试图斩断乌克兰以泽连斯基为首的亲西方政府，并以一个忠于普京的政府取而代之。普京不想，也不需要占领整个乌克兰。随着东欧当地政治情况有变，“普京就想改写他和北约之间的安全规则”。

2.对此，美国及其盟国回应以急剧加强的对俄制裁。但普京方面认为，他已经采用有效手段使他的国家免受制裁。过去在车臣、格鲁吉亚、叙利亚和克里米亚，普京都实现了他的目标。因此，尽管拜登认为乌克兰冲突将变成俄罗斯泥潭，但作者表示有理由持怀疑态度。

3.普京的最终目标是什么？研究人员认为，普京是在为俄罗斯所受到的不公与虐待，寻求对西方的报复。21日普京的演讲一定程度上表明，他想拼凑出一个新的俄罗斯帝国。乌克兰是这一愿景的核心，但它也包括实际上是俄罗斯卫星国（白俄罗斯）的前苏联各加盟共和国，以及俄罗斯希望再次控制的波罗的海国家。

4.普京希望动摇北约，但结果可能正好相反，这一点从德国的态度转变就可以看出来。但俄罗斯在乌克兰的成功是显而易见的，因为拜登和北约盟国已经明确表示不会派兵。如果预期正确，冲突将相对较快地结束，通过谈判达成的和解方案中，可能会将部分领土割让给俄罗斯，并在乌克兰建立一个与俄罗斯友好的新政权，以及部分撤军。

关于俄罗斯和西方之间就乌克兰命运展开的意志和力量之争，有一个关键事实需要牢记，即弗拉基米尔·普京（Vladimir Putin）从未输过任何战争。在他执政的20年里，在俄罗斯过去与车臣、格鲁吉亚、叙利亚和克里米亚的冲突中，普京都成功地给他的军队提供了明确、可实现的军事目标，使他能够以可信的方式向俄罗斯人民和观望中高度警惕的世界各国昭告其大获全胜。他在乌克兰冲突中采取的最新举措也大抵如此。

尽管俄罗斯已经沿乌克兰边境进行了数月的军事集结，并且拜登政府也一再警告说入侵随时可能发生，但2月24日，这场拉开了欧洲几十年来第一场陆地战争序幕的黎明前轰炸行动，对许多乌克兰人来说仍十分出乎意料。在这座与德克萨斯州面积相当的城市里，惊慌失措的市民们被他们信誓旦旦保证俄罗斯不会入侵的总统一再哄骗，对战争放松了警惕。他们眼睁睁看着一枚枚炮弹投向乌克兰军事基地、机场以及指挥和控制中心，亲耳听着雷鸣般的爆炸声此起彼伏。24小时之内，冲突迅速蔓延，俄罗斯的坦克和军队迅速向乌克兰首都基辅移动，并在1986年灾难性的核反应堆熔毁现场——切尔诺贝利周围发生战斗。俄罗斯式的威慑与恐吓，正在这片土地上演。

在这一瞬间，俄罗斯总统普京对乌克兰的入侵破坏了冷战后欧洲的安全秩序，即一个以经常扩张的北约联盟为中心，令俄罗斯感到愤怒的安全秩序。分析人士预计，一旦基辅沦陷，军事侵略将让位于政治妥协，使一个对俄罗斯友好的政府上位。直到2月25日，乌克兰总统沃洛迪米尔·泽伦斯基（Volodymyr Zelensky）仍在考虑莫斯科的邀请，在邻国白俄罗斯举行“中立”会谈。如果这些会谈成行，普京将能够撤军并结束冲突，同时也将以西方羞辱性的打击。

而这一点，军事和俄罗斯专家都认为，可能是俄方发起侵略行动真正的重点。

当然，乌克兰暂时还不是北约成员。但它是否有可能像其他曾属于前苏联集团的国家一样加入北约是影响当前冲突走向的一个关键问题。面对着美国总统拜登和西方盟友的一再警告和制裁威胁，普京展开的行动是一种赤裸裸的蔑视。这种态度意味着，乌克兰加入北约或将永不可能实现。此次普京的侵略行为也是对部分前苏联成员国的一个严厉警告，昭示着与西方关系过于亲密可能带来何种下场。

总部位于莫斯科的外交政策杂志《全球事务中的俄罗斯》的主编费奥多尔·卢基扬诺夫（Fyodor Lukyanov）说，东欧的后苏联现状是“（普京）从未接受的……这对他来说是一种煎熬。他认为，苏联解体后，俄罗斯被（西方）视为二等公民。”

目前，西方外交官和情报官员认为，普京试图斩断乌克兰以泽连斯基为首的亲西方政府，并以一个忠于普京的政府取而代之，正如爱沙尼亚前总统托马斯·伊尔维斯（Toomas Ilves）所说的那样。美国情报官员告诉《新闻周刊》杂志，这将可能在几天内发生。情报分析家和部分官员称，普京不想，也不需要占领整个乌克兰来实现他的宏大目标。正如伊尔维斯所说，“他想要一个像白俄罗斯那样的‘傀儡国家’。”白俄罗斯是另一个前苏联省份，就在乌克兰北部，随着俄罗斯轰炸的加剧，俄军正是从那里涌入乌克兰。伊尔维斯还说，随着东欧当地政治情况有变，“普京就想改写他和北约之间的安全规则”。

乌克兰似乎也部分同意这种观点。乌克兰总统参谋长顾问米哈伊洛·波多利亚克（Mykhailo Podolyak）发表声明，并由乌克兰驻华盛顿大使馆提供给《新闻周刊》，概述了乌克兰怀疑俄罗斯的真正目的。波多利亚克说：“乌克兰总统办公室认为，俄罗斯联邦有两个战术目标，即夺取领土和攻击乌克兰的合法政治领导层，以传播混乱，并建立一个‘傀儡政府’，就与俄罗斯的双边关系签署和平协议。”

美国曾认为自己的注意力正在转向亚洲，并把重点放在中国身上，认为中国是美国未来最大的竞争对手，然而现在这种关注却被强行拖回了东欧。几个世纪以来，东欧已经发生了太多的流血事件。普京现在得到了世界的全部关注，就像苏联时代的每一位秘书长一样。在入侵开始后的电视讲话中，普京称：“无论是谁试图干涉乌克兰，都应该知道，俄罗斯的反应将是即时的，并将导致你们历史上从未经历过的严重后果。”

俄罗斯现在又回到了世界的聚光灯下，这个国家正通过展示其军事力量来证明它仍然是一个大国。这也正是普京希望他的国家在世界上所处的位置。他认为，俄罗斯在任何时候都应该得到世界其他国家的尊重，“当它没有得到应有的尊重时，它应该感到恐惧”，正如《全球事务中的俄罗斯》的卢基扬诺夫所述。

这项任务已经达成了。正如北约前副秘书长、长期观察俄罗斯的罗丝·戈特莫勒（Rose Gottemoeller）最近在哥伦比亚广播公司（CBS）“情报事务”（Intelligence Matters）节目中所描述的那样，“这是（普京的）‘看着我’时刻。”

西方的回应

在入侵发生后的几个小时内，美国及其盟国通过急剧加强对俄经济制裁作出了回应，但目前还不清楚这些举措是否能震慑俄罗斯领导人。拜登在宣布这一举措的讲话中提到，西方国家对俄罗斯的高科技出口有一半以上将被削减，“以此削弱他们的工业能力”，并损害其航空航天和造船等行业。此外他还将冻结另外四家俄罗斯银行的美国资产，其中包括俄罗斯第二大金融机构VTB，其CEO与普京关系非常密切。拜登说：“无论是短期还是长期，这都将给俄罗斯经济带来沉重的代价。”

▎图为拜登总统2月22日在白宫东厅就俄罗斯与乌克兰发表讲话

第二天，白宫宣布它将与欧盟一起对普京个人实施制裁。许多人认为俄罗斯总统是世界上最富有的人之一，据称他的大部分财富都藏在世界各地各种避税天堂的空壳公司中。

制裁的效果如何还暂不清楚。普京方面认为，他已经采用有效手段使他的国家免受制裁。俄罗斯目前拥有超过6300亿美元的硬通货储备，每月在石油和天然气出口方面能赚取140亿美元。正如俄罗斯驻瑞典大使维克多·塔塔林采夫（Viktor Tatarintsev）在入侵开始前几天告诉瑞典报纸《Aftonbladet》的那样，当时西方为了阻止军事行动而加大了金融惩罚的威胁，但这是徒劳的，“请原谅我的措辞，但我们对你们的制裁不屑一顾。”

拜登在入侵开始当天的讲话中说，他认为普京入侵乌克兰可能给自己带来了巨大的麻烦。拜登称："历史一次又一次地表明，迅速获得的领土是如何向残酷的占领、大规模的公民抗命行为和战略死角让步的。”事实上，成千上万的乌克兰平民一直在接受相关训练，成为新成立的 “领土防卫组织”的一部分，以抵抗俄罗斯人。

但美国情报官员私下里并不认同拜登对乌克兰群众“大规模抗命”的乐观态度。一位未被授权公开发言而匿名向《新闻周刊》透露消息的官员说：“在基辅政府瓦解后，乌克兰国内将没有反对派可供我们在军事上予以支持。”

他的悲观情绪源于普京过去的行为，其中最突出例子的是20多年前他主导了一场焦土运动，残酷地镇压了车臣的叛乱。他说：“开展反对运动是不现实的。（普京）不像自由世界那样重视人的生命，因此（俄罗斯军队）将不留情面地消灭所有反对派。”

事实上，普京作为俄罗斯军队总司令的历史表明，我们有理由对拜登认为乌克兰冲突将变成俄罗斯泥潭的乐观看法持怀疑态度。除了无情地镇压车臣的穆斯林叛乱分子外，他还在2008年将他想控制的前苏联格鲁吉亚的两个部分（从格鲁吉亚）分离了出来。然后在2014年，他夺回了乌克兰的克里米亚，并在乌克兰东部的两个工业重镇顿涅茨克和卢甘斯克推行了分离主义运动。（在2月24日俄军入侵的前一天，普京宣布这两个省现在是“独立共和国”。）

而在美国和俄罗斯冒着冲突风险的叙利亚复杂战场上，前总统巴拉克·奥巴马（Barack Obama）资助反对派叛逆组织，其中包括一些与“基地组织”有往来的团体，并且在巴萨尔·阿萨德（Basar Al Assad）总统使用毒气攻击后，他们（奥巴马支持的反对派组织）也未能守住自己的红线。普京派遣俄罗斯军队进入叙利亚只有一个目的：帮助阿萨德保持其对权力的控制。结果也是如此，阿萨德至今仍在任。

最终的目标

普京现在的终极目标是什么？位于华盛顿的保守派智库哈德逊研究所的高级研究员彼得·罗夫（Peter Rough）称，这位俄罗斯领导人以愤怒为矛，为他认为俄罗斯所受到的不公与虐待而寻求对西方的报复。普京成长的国家，以及他作为克格勃（苏联国家安全委员会）官员服务的国家，于1991年不幸解体。取而代之的是国内的混乱，在普京看来，国外势力的背叛（对苏联解体）难辞其咎。

普京有句名言，即苏联的解体“是20世纪最具灾难性的地缘政治事件”（甚至比二战还糟糕，二战中2000万苏联公民被杀害）。他对俄罗斯的风云突变，尤其是苏联解体后不久所发生国际巨变的不满与怨恨，被俄罗斯人广泛地认同，西方国家可能难以理解。

21世纪初，作为本杂志莫斯科分社社长，我亲眼目睹有组织犯罪集团接管了俄罗斯大大小小的企业；国家财政一片混乱。政府无力支付其昔日引以为傲的军队的工资。我采访了一位驻扎在俄罗斯远东地区堪察加半岛的陆军上校，他哭着承认，几周前他没能给妻子买生日礼物，因为他已经好几个月没有拿到工资了。

鲍里斯·叶利钦（Boris Yeltsin）曾经是帮助推翻前苏联专制统治的民主英雄，作为俄罗斯第一位自由选举的总统，他俨然变成了俄罗斯的酒鬼累赘。他所属的内部圈子腐败不堪，当普通公民在苏联解体后的混乱中苦苦挣扎时，他却中饱私囊。在新千年来临之际的元旦，叶利钦下台了。接替他的是几个月前被他任命为总理的人，普京。

▎图为俄罗斯总统弗拉基米尔·普京在俄罗斯国家电视台上宣布在乌克兰开始“特别军事行动”

22年后的2月21日，普京向俄罗斯发表了一次长达55分钟非同寻常的演讲，以其曾经鲜有的方式公开表达了自己的诸多不满，以此作为战争的前奏。他在讲话中说，“乌克兰不是一个独立的国家”，“乌克兰人和俄罗斯人是兄弟，属同宗同源。”在他看来，乌克兰是在苏联解体时被无情地从俄罗斯母亲那里分离开来。之后，他重述了西方国家早期不扩张北约承诺。

他回忆起当时美国的比尔·克林顿（Bill Clinton）总统在他（普京）2000年成为俄罗斯总统后不久，对俄罗斯希望成为北约成员的请求做出了多么冷酷的回答。他痛苦地回忆说，他曾得到保证，北约的东扩——包括曾经是华沙条约成员国的国家，即俄罗斯的卫星国——“只会改善它们与我们（美国）的关系，甚至有可能形成一个对俄罗斯友好的国家带。”

普京说：“一切的结果都正好相反。他们只是说说而已。”

普京如何寻求对这种背叛行为的报复？在他力所能及的范围内，他想拼凑出一个新的俄罗斯帝国。不一定是前苏联的每一个省，而是由沙皇建立的苏联前俄罗斯帝国的那些地区，他们主要讲俄语，信奉正统的基督教。沙皇首先将乌克兰，然后是俄罗斯，视为世界的政治、文化和精神中心。

普京首先是一个民族主义者。显然，乌克兰是这一愿景的核心。但它也包括实际上是俄罗斯卫星国（白俄罗斯）的前苏联各加盟共和国，以及俄罗斯希望再次控制的波罗的海国家: 立陶宛、爱沙尼亚和拉脱维亚（后三个国家现在都是北约成员国，如果其中一个国家遭到攻击，北约将有义务为它们而战）。普京在入侵前的讲话中说，波罗的海国家被允许离开苏联是“疯狂之举”。他荒谬地要求北约撤回到1997年的立场，当时它只有16个成员国，而现在有30个。

针锋相对

正是出于这个原因，拜登正在将更多的北约军队和物资调入波罗的海。2月25日，北约秘书长延斯·斯托尔滕贝格（Jens Stoltenberg）说，北约将首次从其2014年组建的所谓“反应部队”中向其东部前线的成员国派遣先锋部队。北约将该反应部队描述为“准备就绪、技术先进”。它由来自北约各国的40,000名士兵组成。斯托尔滕贝格拒绝透露其预备部署部队的确切数字。

未来几个月可能会有更多的部署。拜登总统毫不含糊地发誓，对北约成员的攻击将触发公约第5条规定，即对联盟国家任何形式武装攻击都将被认为是对北约所有国家的攻击。如果普京对波罗的海地区采取行动，或对任何曾经是华沙条约组织成员的北约成员采取行动，如波兰、罗马尼亚或保加利亚，这些国家都与乌克兰接壤，那么俄罗斯就会与北约发生战争。

分析人士认为，通过入侵乌克兰，普京希望动摇北约。前中情局官员、国防情报局副局长道格拉斯·怀斯（Douglas Wise）说，他（普京）想“进一步分裂我们的盟友，巩固北约和欧盟内部现有的裂痕和不团结。他还认为，当西方领导人和机构未能制定可信和实用的方案来对抗他的侵略时，他就可以通过羞辱他们而获益。”

普京是否会因其对乌克兰的大胆攻击而在国内获益尚不清楚（入侵后，俄罗斯主要城市立即出现了小规模的抗议活动）。但如果给北约制造更多压力是他的目标之一，那他就失败了。

由于两国重要的贸易关系，德国被广泛认为是在俄罗斯问题上最薄弱的环节。而在危机之初，这种怀疑似乎是有迹可循的。例如，在早期，爱沙尼亚希望将其拥有的一批旧式榴弹炮送到乌克兰。但北约规定，向非北约成员国提供或出售的任何武器装备必须得到原产国的批准。但在这种情况下，这个国家并不存在，因为这些榴弹炮一直属于前东德。柏林墙倒塌后，德国控制了这些榴弹炮，并将其转交给芬兰，后者则最终将其送给了爱沙尼亚。当爱沙尼亚想把它们送到乌克兰，以帮助巩固乌克兰的防御系统时，德国令人惊讶地驳回了这一转让。

此后，尽管德国驻美大使艾米丽·哈伯（Emily Haber）一再施加压力，德国仍极不情愿地被迫叫停了连接德国和俄罗斯的北溪2号天然气管道项目。叫停之后，哈伯给新任总理奥拉夫·朔尔茨（Olaf Scholz）写了一份广为流传的电报，称此事使德国（在西方）坏盟友的声誉正在坐实。

对普京来说，这肯定表明他的天然气政策正在为其带来巨大的红利。但这并没有持续多久。朔尔茨在2月初访问了华盛顿，在会后与拜登的新闻发布会上，当拜登断言如果俄罗斯对乌克兰采取军事行动，北溪2号势必死路一条时，朔尔茨温顺地站在一旁，毫无异议。就在上个月俄罗斯入侵开始的几个小时后，德国终止了这项耗资110亿美元工程的认证与审批。

事实上，普京的乌克兰赌博不仅没有加深联盟内部的裂痕，结果恰恰适得其反。前中央情报局局长、陆军上将戴维·彼得雷乌斯（David Petraeus）在俄罗斯入侵前不久从慕尼黑安全会议返回时说，从他在冷战期间在北约总部任职以来，他从未见过北约如此团结一致。

拜登准确地称之为历史上最强大的军事联盟成员之间空前的团结，只是这种现状使得乌克兰的困境更加令人痛心。随着入侵行动的推进，乌克兰议会议员阿列克谢·冈察连科（Alexey Goncharenko）恳求北约设立禁飞区，以便让他的同胞能在地面上进行更公平的战斗。这种情况发生的可能性为零，因为乌克兰不是北约成员国。

很快，乌克兰加入西方阵营的愿望将失去意义，因为俄罗斯已经控制了局面。入侵开始后不到24小时，俄罗斯军队已经进入乌克兰首都，基辅遭受了俄罗斯“巡航或弹道导弹”攻击。俄罗斯在乌克兰的成功是显而易见的，因为拜登和北约盟国已经明确表示不会派兵。拜登一次又一次地告诉美国人民，美国不会在乌克兰的土地上作战。他知道公众对出兵乌克兰有抵触情绪。

如果事态如军事分析人士目前所预期的那样发展，冲突将相对较快地结束，通过谈判达成的和解方案可能会将部分领土割让给俄罗斯，并在乌克兰建立一个与俄罗斯友好的新政权，以及部分撤军，从而使普京避免陷入西方迫切希望他陷入的困境。这样一来，普京就能宣称他给北约带来了沉重打击，而这正是他侵略的主要目标。

对普京来说，洗劫乌克兰可能标志着他恢复俄罗斯帝国愿望的终结。若非如此，这将意味着世界上两个最大的核大国将在某一时刻将陷入一场战争，并承担由此带来的所有风险。拜登不断用他的话语，更重要的是用他的行动，向普京疯狂地发出信号：到此为止，不能再往前了。焦虑弥漫的世界希望这位对乌克兰的胜利感到满意的俄罗斯领导人能够接收到这种信号。

参考文献：

https://www.newsweek.com/2022/03/11/putin-has-never-lost-war-here-how-hell-win-ukraine-1682878.html